葉軍哼道:“囉嗦什麼,你自己睡吧。”
說著,低頭觀察穿山甲。
隻見穿山甲的一條腿上,套著一隻鋼環。
咦?
這是廟觀裏養的穿山甲?
難道是摩沙養的神獸?
肯定是的。
那麼,是它自己跑出來要害人,還是……摩沙咒出來要害我?
後者可能性比較大。
想想吧,在後殿時,摩沙看到我手裏的土行珠時,眼裏是透出多少明亮的貪婪目光啊。
這樣一分析,他夜裏咒出神獸來搞掉我和乃珊,就順理成章了。
葉軍想到這,提起穿山甲,走出門外,扔到草叢裏。
順著廊下,向前走。
一拐彎,來到道童的靜室。
向裏邊望去。
一點動靜也沒有。
月光之下,倒看得見道童躺在床上。
葉軍細心聽了聽,越聽越感覺到不對勁:
小道童沒有呼吸聲?
死了?
心中一驚,急忙打開房門,闖了進去。
衝到床前,搖了道童兩下:“小弟弟,醒醒,快醒醒。”
小道童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葉軍大驚,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孔:
沒氣!
再摸摸他心口:
心髒停跳!
再摸摸脈象:
草,已經沒脈了。
急忙點上蠟燭,照了一照。
隻見小道童臉色蒼白,雙目圓睜,嘴唇發紫。
忙把他衣扣解開,想施以救治。
但是,映入眼簾的是,胸前心口正中,一個紫黑的點子。www.x33xs.com
顯然,是手指點擊所致。
紫黑點子深處肌膚之中。
葉軍心中涼了。
急忙打開神瞳,向體內看去。
不看則已,看了之後差點昏厥了:
隻見五髒之內,血腫不堪,肺中、胸腔中,胃內,一片水腫,已經被血水給浸沒了。
完了。
小道童沒了。
顯然,他是被人以厲指內氣所傷,完全擊毀了內髒!
好狠的手法!
這手法,內力極強,並非隔山打牛那麼簡單,而是一指碎石的手法。
誰?
誰殺了他?
媽的,還能是誰?
一定是小道童發現了什麼危險,要向葉軍來報警,被摩沙發現,將他滅口。
對於摩沙來說,他寄希望於穿山甲完全能殺死葉軍和乃珊!
一旦二人被解決,那麼千年一遇的土行珠,將落入他手!
葉軍心中一陣吐血。
老東西!
我饒不過你!
正在這時,一聲輕咳,從身後傳來。
葉軍轉身看去。
當然,是摩沙。
他手持手電筒,照向床上,驚訝地問:
“怎麼了?”
葉軍此時極力忍住心中的悲痛,靜靜地道:“小師弟……”
摩沙幾步衝上前來,扶住小道童的屍身,大聲悲愴:
“啊,徒兒!”
“徒兒,你怎麼了?”
“天哪,道祖,這是怎麼回事!”
葉軍內心暗道:“別表演了。我不會此時就找你麻煩的,我還需要你幫忙呢!”
便規勸道:“摩沙師父,師弟他可能是睡夢中心髒突發猝停而死,你也不必過於悲痛,通知他家人吧。”
“他是孤兒,是我撿來的……可惜呀,我本想培養他長大,成為雲靈門掌門,誰料到天不積壽於他,竟遭此橫禍……”
“師父,應該是道祖把他收了去,節哀吧。”
摩沙揉著眼睛,在黑暗中,葉軍也看不清他到底流沒流眼淚。
“葉施主,以我雲靈門門規,夜裏橫死之人,須在天亮前入土,否則於門派不吉。”
“師父的意思是?”
“我悲痛過度,還是你替我葬了他吧!我回去,稍事安神,好趕在子時為你開光!”
葉軍心中明白,老東西這是要嫁禍於我呀!
讓我去埋道童,萬一事發,那麼誰埋誰的嫌疑最大。
還有,是我最先發現的小道童被害,我是說不清道不白的。
到那時,進了警署,人家要的是破案,而不是別的,我豈能脫身?
不過,葉軍心中明白,此事到這個程度,已經說不清了。
要是鬧起來,還是自己的嫌疑最大。
畢竟,小道童跟摩沙生活多年了,沒有殺他的理由。
而葉軍卻是剛剛來第一夜,小道童就死了,這中間的邏輯,不是指向葉軍嗎?
好吧,暫時先避過這一劫。
來日方長。
小道童的仇,一定要報。
“好的。師父你趕緊過去吧,我來處理後事。”
摩沙師父拱手道別,抹著眼淚,抽泣著出去了。
葉軍拉出一條毯子,細細地把小道童給裹了。
雙手托著,像是怕他突然醒來。
慢慢地走出廟觀。
來到觀後山坡之上。
這裏,月光明朗。
疏林一片。
高岩之上,有泉水流下淙淙之聲。
葉軍輕輕把他放在草地上。
拿起鍬,挖了一個長方形的坑,慢慢地把他放進去……
細細地一鍬一鍬填平了,成了一個小土包。
用鍬砍斷一棵樹木,插在墳頭。
站在那裏,許久。
然後,踏著月色回來。
乃珊已經睡著了。
葉軍也上床,睡了一會。
畢竟心中有事,睡不深。
醒來,雙手抱著腿,在那裏坐著,一直等到12點鍾,才悄悄下床,向大殿而來。
隻見大殿內香煙繚繞。
燭光忽明忽暗。
一派神秘之氛。
老東西果然端坐於蒲團之上,雙手合十,正在閉目咒念。
正中香案之上,三隻香爐裏,幾炷香發出點點星火。
再上,一尊牌位,上書“雲靈門一代老祖苦木老祖之位”。
摩沙師父念了一會,忽然睜開一目,另一目仍然閉著,伸出手來:
“葉施主,拿來!”
葉軍走過去,把土行珠遞到他手上。
老東西把珠子放在麵前台案之上。
雙手高舉,自頭頂而下。
葉軍一驚:
這老東西的功力並不尋常。
隻見他雙掌之中,白光道道,直向土行珠蓋來。
口中含糊不清,不知念著什麼屁咒語,雙手頓時將珠子捂住。
片刻,鬆了一口氣,亮出珠子,笑道:
“葉施主,深度開光已畢,此珠從此以後,有張天師之靈,吸鬼收妖,鎮邪扶乩,無所不能了。”
說著,撚起珠子,不舍地看了又看,遞給葉軍:“此寶非同小可,帶它在身上,如同帶一隻火藥桶。施主萬萬小心。”
葉軍接過珠子,看了又看。
果然,在珠子之內,一片清明,非往日可比。
“師父,果然完全開光了?”
“完全開光了。施主已經付錢,我如何敢糊弄施主?”
葉軍看著他,笑道:
“師父說的是。我給師父的那張卡,內中確實有120萬元,但並非師父能取出錢來。我隻有拿著此珠,回去把朋友救活,我才會通知銀行,把那筆錢解鎖。解鎖之後,我會通知師父。在此之前,此卡已經被我在銀行報失,若師父擅自去銀行取錢,會被當作撿到的銀行卡冒領,警方會拘捕你的。”
摩沙一驚。
臉上殺氣騰騰。
但僅僅在一瞬間,就平和了,笑道:
“葉施主謹慎行事,貧道佩服。既然如此,我就等施主的消息。”
“告辭。”
“施主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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