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皎是真的抓狂了。
這個卑鄙無恥下流淫蕩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在做那種事的時候給她打視頻,讓她來個現場觀看,這對並沒有經過這種事的白皎皎來說是個極大的衝擊。
“太不要臉了,這哪是強者,簡直比流氓還流氓。”
白可蔓也驚歎於張帆的無恥,在一邊義憤填膺的罵道。
白皎皎氣得胸口急劇起伏,著急出來的她身上的水都沒擦幹,衣服濕濕的緊貼在身上,這一下曲線畢露,比不穿衣服誘惑還大。
可惜直升機的工作人員都是女性,沒人欣賞到這份春光。
白皎皎深吸口氣,強行安靜下來,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冰冷刺骨:“看來,接下來的這三年,不會平淡了。”
白可蔓好心提醒:“小姐,我不是靈境,我懂的不多,但是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精神力隻能感應,看不到人的吧?”
白皎皎一愣。
精神力說白了就是一種能量的運用,雖然可以伸出體外,代替眼睛來觀察四周,但就跟紅外攝像頭似的,用的是一種感應,而不是像眼睛一樣,能看到。
白皎皎頓時鬆了口氣,暗暗責怪自己竟然如此驚慌失措,連這種常識都忘了。
隻要看不到就行。
至於精神力的感應,並不算什麼,不然天下就沒有秘密了。
她哪裏知道張帆的神識比精神力強多了,真長了雙眼睛,想看就看。
就算不用神識,他睜開巫道鬼瞳也能隔著幾十裏看到白皎皎的一舉一動。
白皎皎心情大好,道:“回去。”
直升機又轟隆隆的落下。
白皎皎再度脫掉衣服坐在浴桶裏,絲毫不顧張帆的神識在一邊,一邊撩起水往身上潑,一邊帶著三分誘惑的說道:“張先生竟然能突破十公裏的限製,真是讓人羨慕啊。”
“十公裏算什麼,隻要我願意,百公裏也不在話下。”張帆傲然說道。
白皎皎輕輕一笑:“我也想有這本事,不知道需要什麼代價,張先生才會教我?”
“你不行,資質太差。”張帆直接拒絕。
白皎皎不服氣:“我是比不上張先生,但要是說我資質差,這世上就沒有幾個資質好的人了。”
白皎皎對自己的資質很有自信。
按照慣例,白家的小輩要想練武,拜的師傅都是龍虎門的二代三代們,唯獨白皎皎和白書傑一樣,拜了李劍淩為師。這一方麵有白皎皎是白維圖女兒的原因另一方麵也是李劍淩發現白皎皎的習武資質非常好,專門教她。
而現在白皎皎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靈境武者,按照李劍淩的說法,未來必然會超過他和計川,成為龍虎門的頂梁柱,甚至李劍淩都有把位置傳給白皎皎的打算。
而作為坐鎮京城的頂級高手餘老,也對白皎皎另眼相看,多次指點,可見白皎皎的武道資質有多好。
現在張帆說她資質差,她當然不服氣。
“你的資質確實比別人的要好,算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好的,但是要想練到我這樣,還差了點。”張帆說道。
白皎皎冷笑道:“不想教就直說,沒必要這樣。”
張帆歎了口氣:“知道你不服氣。這樣好了,我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好資質,省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白皎皎點頭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眼裏的好資質到底是什麼樣子。”
一夜無話。
隻有南山居傳來的風吹雨打聲擾人清夢。
同樣的,其他家族也不安靜。
強硬了一輩子的白維圖低頭服軟,白家明月白皎皎親自出馬,換了白玉江回來,這已經是捅破天的大事了。
之前不管白家在張帆手裏吃過幾次虧,眾人其實都是用一種看好戲的態度在看熱鬧。
因為和張帆交手的是白皎皎,嚴格算起來隻算是白家第三代,輸了很正常。
但現在白維圖親自開口,白玉江帶著白家底牌之一的虎賁衛出手,竟然被張帆逼得低頭服軟,這代表什麼?
代表張帆一人就相當於一個豪門。
一人一豪門!
這是何等的震撼!
自古以來,就沒出現過這樣的事。
也不是有武道強者試圖挑釁頂級豪門的威嚴,但最終下場要麼身死,要麼低頭,而現在,竟然反過來了,白家低頭了,這在豪門中不亞於發生了一場地震。
張帆能逼得白家低頭,就能滅了頂級豪門以下的任何家族。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場災難。
所以在看到白皎皎出現在南山村,把白玉江換回去後,各大家族的掌權者立刻就是心中一凜,開始重視張帆,並思索該怎麼麵對他。
白家家族會議室內,燈火通明。
白家低頭,這件事對白家的影響才剛剛開始,他們不得不連夜商量對策。
“都是我無能,丟了我們家的人,害得小姑不得不給那個鄉巴佬工作三年,請爺爺責罰。”白玉江跪在地上說道。
白維圖臉色平靜:“起來吧,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就算換成我,也是這個下場。”
白玉江震驚:“爺爺?”
白維圖道:“一拳打死白虎賁,這種實力,就是讓皎皎貼身伺候也配得上。傳我的命令,從現在開始,忘了和張帆之間的矛盾,不管是誰見到他,都要把他當做貴賓好好接待。見他如見我,聽到沒有?誰要是敢再惹他,我親自打斷他的腿把他逐出家門。”
“是。”
白家眾人紛紛說道。
誰敢這時候再說報複張帆,那純粹是腦子壞掉了。
“這件事也不是壞事。”白書傑開口道:“要是能把他拉攏到我們家來,我們的實力不僅沒有損失,還得到了增長。”
其他人都若有所思。
到了他們這個身份地位,考慮的早就不是簡單的仇恨了,而是利益。
隻要不是難以消除的仇恨,都可以為利益讓路。
連白維圖和白書傑都不在乎白書福的事了,別人更不在乎了。
“大哥這話雖然對,但這件事現在還沒結束。”
白書明凝重道:“別忘了,王家那位還沒表示,萬一他非要插手,又要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