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成人一事,萬不可向任何人提起!”
鬼穀先師正色道:“魔氣容易侵蝕人心,除了玄天邪帝和邪帝的轉世之身外,元祖天魔必定還有其他暗手,不可不防!”
“先師,我明白你的意思!”
葉不凡點了點頭。
柳老頭身份敏感,實力還相當不弱。
現在還帶走了三顆天魔珠,始終是個隱患。
而獨孤星夜搶走了那把絕世凶刀屠龍,最近雖然一直都渺無音訊,肯定也是在暗中蟄伏,積蓄力量。
若是被他們知道了邪帝想要擺脫元祖天魔的控製,肯定會從中作梗。
邪帝成了人,自身將全是破綻,而元祖天魔的力量也將得到極大的削弱。
一直以來,元祖天魔都是懸在人族頭頂上的一把利刃。
一不小心,在天地間繁衍生息多年的人族,就會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可是,即便以元始天尊之能,也隻能將元祖天魔困在玄天巨網當中。
鬼穀先師答應幫玄天邪帝成人,將是一次絕好的機會,或許能永絕後患。
鬼穀先師之所以答應幫玄天邪帝成人,就是想徹底解決元祖天魔。
但能幫邪帝成人的,隻有一千多年後的葉不凡能夠做到。
所以,鬼穀先師才布下了偷天換日大陣,將玄天邪帝鎮壓在大陣當中,靜靜等著葉不凡出手。
這種情況下,自然不能泄露任何消息。
隻是,葉不凡還是有點納悶。
連鬼穀先師都沒辦法幫邪帝成人,為什麼他可以?
可問題是,玄天邪帝這個忙,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幫啊!
“六陰天煞之日,可是千年來陰氣最重的時刻。”
葉不凡一臉疑惑道:“到了那一刻,邪帝和元祖天魔的力量不是最強大的時候嗎?”
六陰的煞,本就是五百年一遇的天地陰氣最重之時。
而天狗蝕日,同樣也是陰氣極重的時候。
六陰的煞、天狗蝕日相加,變成千年難得一見的六陰天煞。
到了那一刻,天地間的陰氣極其濃鬱,魔氣也將變得最為強大。
偷天換日大陣甚至玄天巨網的力量都會被削弱,這種時候,還如何幫邪帝成人啊?
鬼穀先師正色道:“關鍵就在於盛極而衰這四個字!”
“盛極而衰?”
葉不凡瞬間恍然大悟。
六陰天煞之時,天地間的陰氣極重,玄天邪帝體內的那顆魔珠,力量也是最大的時候。
可當六陰天煞過去之後,天地間的陽氣再次蜂擁而來,那個時候,就是幫邪帝成人最好的時機。
“不凡!”
鬼穀先師正色道:“距離六陰天煞之日隻有四十多天,能不能助邪帝成人,就看你能不能找到那把天晶神劍了!”
“天晶神劍已經碎了渣!”
葉不凡苦笑道:“到現在,我手上也隻有我師父留給我的七塊小碎片!”
鬼穀先師神秘地笑了笑了,“答案,就在那七塊小碎片裏!”
“那七塊小碎片?”
葉不凡微微一愣,一臉疑惑的模樣。
答案怎麼會在這七塊小碎片裏?
原本,他還指望體內的七塊天晶碎片,能感應到其他碎片的存在。
可那七塊小碎片都已經在他身體中這麼久了,他也一無所獲。
那七塊天晶碎片是老頭子藏在他那七個未婚妻身上的。
難道,要解開天晶神劍的秘密,必須從他那七個未婚妻身上下手?
看來,必須要趕在六陰天煞之日到來前,找到那把已經崩碎的天晶神劍了。
“布置偷天換日大陣,幾乎耗盡了我全部的功力,燃燒了我剩餘的壽元,那個時候的我,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
鬼穀先師輕聲說道:“臨死前,我將天魔宗剩下的餘孽帶到這裏,安頓好一切之後,就再次返回昆侖山。
這些天魔宗的餘孽,雖然死心塌地地效忠邪帝,但對你也會言聽計從。
這些人,用好了,將會成為你的一大助力!”
葉不凡重重的點了點頭。
薑沉魚手裏有一把絕世魔兵,那把稱心如意雖然威力不大,但變化多端。
而且,這個村子裏隱藏的高手可不少。
單單那八名黑臉壯漢,每一位的實力都堪比天神殿殿主肖天策。
雖然薑沉魚等人都是邪帝的奴仆,對邪帝忠心耿耿,但隻要他這個尊主打著解救邪帝的旗號,他們還是會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
至少,葉不凡也要將那把稱心如意留在身邊。
這樣,也能防止有人湊齊所有的天魔珠。
“不凡,助邪帝成人,隻有你才能做到!”
鬼穀先師肉身說道:“一旦成功,元祖天魔的實力將遭受著重創。
有朝一日,即便元祖天魔真的從玄天巨網當中脫困而出,或許,成人後的邪帝,將會成為他最大的破綻。”
“元祖天魔被困在玄天巨網中數千年之久,終究是個禍害,能不能永絕後患,就看你的了!”
“先師放心!”
葉不凡正色道:“我一定不負先師所托!”
“好,很好!”
說著,鬼穀先師的身影開始漸漸扭曲,最後徹底消失在璀璨的星河之中。
而葉不凡眼前的一切,也開始逐漸消散。
原來,他們鬼穀門的使命,不是幹掉玄天邪帝,而是助他成人。
鬼穀先師布置的偷天換日大陣,也不是為了消滅玄天邪帝,而是為了壓製邪帝體內的魔氣。
鬼穀門曆代祖師前赴後繼地獻身,也是為了維持偷天換日大陣的運轉,確保元祖天魔不能繼續操控邪帝作亂。
一代又一代的鬼穀門掌門,苦苦支撐著偷天換日大陣,就是為了等到下一次六陰天煞之日,等到葉不凡幫玄天邪帝達成做人的心願。
不過,想讓邪帝從一顆魔珠變成人,就必須找到那把天晶神劍。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宗祠當中了。
這是一間寬闊的木屋,此時,他正睡在木床上。
葉不凡坐起身來,一臉茫然地環顧四周。
原木風格的梳妝台,粉紅色的蚊帳,淡淡的幽香,看起來好像是女孩子的閨房。
他明明在那座宗祠之內,那座雕像當中,應該是被鬼穀先師留下了一縷殘魂,他才能跟早已仙逝的鬼穀先師進行了一場靈魂的交流。
怎麼醒來之後,他沒在宗祠裏,反而出現在這?
這時,他拉開被子,準備跳下床,低頭一看,瞬間愣住了。
他身上穿著的,居然是一套本地特色的服飾。
拉開褲腰帶一看,他瞬間臉都綠了。
臥槽!
裏麵的小內內都被換掉了。
誰幹的?
那他不是被人看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