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天魔宗的尊主。
不過,這所謂的尊主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可是,當他知道了天魔宗奉他為尊主的原因後,便一臉啼笑皆非。
按照天魔宗上一任尊主的推算,不久後的六陰天煞之日,他會將玄天邪帝從偷天換日大陣當中釋放出來的。
這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嘛?
那麼問題來了,那個缺心眼的尊主,到底什麼來頭?
那白發老者輕聲笑道:“我們天魔宗的上一任尊主,就是鬼穀先師。”
“什麼?”
“鬼穀先師,這怎麼可能?”
聽到這,葉不凡麵容微僵,一臉錯愕的神色。
天魔宗的首任尊主,在宗門中僅次於玄天邪帝的存在,居然是鬼穀先師?
他瞪著眼前的白發老者,一臉難以置信道:“你確定沒搞錯?”
“當然沒有。”
那白發老者正色道:“正因為他是鬼穀先師,才能準確的推算出邪帝大人脫困的日子,就在不久之後的六陰天煞之日。
也隻有他才能準確算出,是你解救了邪帝大人。”
“不錯!”
一旁的薑沉魚附和道:“要不然我們怎麼能知道邪帝大人被困偷天換日大陣,其實是在曆劫?”
葉不凡臉色變幻數次,好半天沒緩過神來。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玄機是他沒搞懂的。
不然,他們鬼穀門的創派祖師,怎麼會是天魔宗的首任尊主?
而且,更詭異的是,鬼穀先師將玄天邪帝封印了之後,這些天魔宗的餘孽,居然還屁顛屁顛地願意跟著鬼穀先師到這裏來隱居。
既然鬼穀先師是天魔宗的尊主,而他又施展偷天換日大陣將邪帝鎮壓起來了,這算不算是臨陣反水?
那麼,天魔宗的這些餘孽,為什麼沒有將矛頭對準他,反而還願意聽他號令。
難道,是因為鬼穀先師的那番說辭?
他鎮壓邪帝,隻是為了幫邪帝渡劫?
然後,這些天魔宗的餘孽,就傻乎乎地信了這番說辭?
“當年,邪帝大人被封印後,我們天魔宗被正道人士連番追殺,死傷無數!”
那白發老者抬頭看著眼前的巨型雕塑,正色道:“若不是鬼穀先師帶著我們的先祖隱居在此,恐怕我們天魔宗早就斷了傳承。”
“鬼穀先師讓我們在這裏繁衍生息,靜待下一次六陰天煞之日,就能迎接邪帝大人重獲新生。”
聽到這,葉不凡點了點頭,勉強相信了幾分。
按照白發老者的說辭,倒是很像鬼穀先師的作風。
他引領所有天魔宗的餘孽蟄伏在這裏隱居,至少,這一千多年來,這些人並沒有外出興風作浪。
這麼多代的傳承下來,除了內心還殘留著要等待邪帝重回世間這個執念外,他們已經跟普通少數民族區別不大了。
可是,葉不凡還是有很多疑問沒搞清楚。
鬼穀先師留下的預言,難道是真的?
不久之後的六陰天煞之日,真的是玄天邪帝從偷天換日大陣脫困的日子?
而且,還是自己親手解救了玄天邪帝?
這怎麼可能?
自己哪有這麼傻,會幫著玄天邪帝脫困?
就算他腦子進水了,也不可能做這麼傻比的事情吧?
想到這,葉不凡突然皺眉道:“對了,前兩天,你們是不是派人對天壇公園下手,想偷走祈年殿內的兩顆天魔珠?”
“沒有啊!”
薑沉魚微微一愣,一臉疑惑道:“我們全村的人都極少走出流壩縣,就更別說是去京都了!”
那白發老者也附和道:“不是我們做的,”
聽到這,葉不凡心裏咯噔一下。
難道說,那天晚上天壇公園遭襲,是柳老頭一手策劃出來的煙霧彈,為的就是讓自己能順利偷走祈年殿內的兩顆天魔珠?
現在看來,如果天魔宗的首任尊主真是鬼穀先師的話,那麼,鬼穀先師對這些天魔宗餘孽的安頓,反而是最好的安排。
跟孤獨星夜和柳老頭相比,眼前這些天魔宗的餘孽,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危害。
他們隻是傻乎乎地等著玄天邪帝脫困,而不像獨孤星夜等人,一心隻想要釋放元祖天魔。
沉吟片刻,葉不凡隨口問道:“你們對玄天邪帝忠心耿耿,而鬼穀先師卻將邪帝鎮壓在偷天換日大陣當中,你們就不恨他嗎?”
薑沉魚一臉疑惑道:“邪帝大人被鎮壓,是為了渡劫,鬼穀先師是為了幫助邪帝大人,為何要恨他?”
聽到這,葉不凡暗笑不已。
很好,洗腦的很成功。
既然如此,他都懶得多費唇舌了。
不過,他還是很懵。
鬼穀先師留下的預言,為何是他擔任天魔宗的尊主?
最後釋放玄天邪帝的人,為何會是他?
見葉不凡沉吟不語,那白發老者正色道:“尊主......”
“不要叫我尊主!”
葉不凡擺手道:“我不想成為你們的尊主,也絕不會成為釋放玄天邪帝的幫凶。”
白發老者和薑沉魚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些無奈的神色。
猶豫片刻,白發老者突然指著葉不凡的雕像。
他正色道:“當年,鬼穀先師除了留下那句箴言外,還曾經說過,所有的謎團,都在這座雕像當中!”
葉不凡微微一愣,猛地抬頭看向自己的雕像。
對啊,鬼穀先師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明知道正邪不兩立,為何要肯擔任天魔宗當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主?
玄天邪帝,源自於元祖天魔的一口魔氣。
元祖天魔能不能從玄天巨網當中逃離,全靠玄天邪帝的謀劃。
相比之下,獨孤星夜那個所謂的邪帝轉世之身,根本不值一提。
隻要玄天邪帝依然被困在偷天換日大陣當中,那麼,守護天地間數年前的玄天巨網,就能萬無一失。
所以,除非葉不凡也沉淪魔道,成了元祖天魔的傀儡,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幫著玄天邪帝脫困?
“你們先出去一下!”
葉不凡看著自己的雕像,沉聲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把白發老者和薑沉魚身形微僵,眼中浮現一絲震撼之色。
所有謎團的答案,都在眼前這座雕像當中。
雖然他們也不清楚內情,但葉不凡是鬼穀先師等了一千多年的人,他應該能悟透其中的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