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從盤龍城離開的時候,木靈珠裏麵,已經多出十多樣藥材。
這些都是他從城主府寶庫裏麵取的,等他踏入結丹境後,煉製元靈丹所需要用到的材料。
即便是盤龍城城主府,整個心界島寶物最多的地方,卻依然沒能湊齊,還差了七八味藥材。
但是現在也不急,畢竟他還隻是先天境。
走到城門口處,林川看著外麵的一群人,卻是不由怔住了。
這還真有點巧。
此時城門之外,赫然有一個車隊,正是齊欣兒他們。
“林公子!”
齊欣兒也是看到了後麵的林川,原本有些沉默的她眼中多了一抹喜色。
“你們這是要回去了嗎?”
林川走了過去,對著他們點了點頭。
之前董越和他提起過,齊欣兒一群人被抓入了戰營之中。
想必是隨著董越的死亡……
不對,董越受傷逃走了,隻能說不愧是心界島十大高手之一,那種情況下居然還能活著離開。
除此之外,還有一名結丹巔峰的強者也逃走了。
他們身受重傷,卻也算保住了一條命。
董越既然敗了,那麼他抓的那些人肯定也被釋放出來了。
齊欣兒他們之前也是給城主送材料的,軒轅辰海也不會為難他們。
“我們打算回去了。”
齊欣兒點頭,情緒稍稍有些低落。
“正好順路,我打算前往邙度郡,也是順路了。”
林川笑著開口。
也沒有去多問,看齊欣兒的模樣,估計不隻是因為被抓的原因。
“那就麻煩林公子了。”
齊欣兒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稍稍有些失望。
本以為林川要回道濟城,沒有想到他是去邙度郡,這樣的話隻能一起走兩天。
“應該是我麻煩你們才對!”
林川笑了笑,然後回頭望向軒轅雲煙主仆:“雲煙,黃鶯姑娘,你們就送到這裏吧!”
“一路順風。”
軒轅雲煙點點頭,湊至林川身前,小聲道:“東丘郡算是董越的大本營,我懷疑他受傷後,可能會逃去東丘郡,你若是前往東丘郡的話,盡量小心點。”
“我會的!”
林川點頭。
他又不傻,那董越就算受傷了,也是結丹巔峰強者,根本不是他可以對抗的存在。
兩天之後,林川也是與齊欣兒他們分開了。
這裏距離陰火教並不是太遠,打算先回陰火教一趟,然後再看看要不要去東丘郡。
“教主!”
林川身影踏至,山門口之人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飛快開口。
“最近教中有什麼事情嗎?”
林川掃了守門的兩人一眼,順口問了一句。
“這……”
兩人稍稍有些遲疑。
“直說!”
林川的腳步一頓,原本隻是隨口一問,沒有想到似乎還真有事情發生。
“陳左使他宣布脫離咱們陰火教,並且帶走了一大批教眾,還有近半的長老。”
守門的兩人低頭,神色忐忑,同時還有一絲好奇。
也不知道教主知道這件事情會怎麼樣?
“陳奎力宣布退出陰火教,並且帶走了近半長老,還有一大批教眾?”
林川不由挑眉,眼中帶著一抹驚訝之色。
“正是!”兩人飛快點頭。
“行了,你們好好守著。”
林川淡淡說兩句,然後一步踏入山中小路,消失不見。
在他離開後,林中冒出了數位先天修士,他們彼此目光相對,眼中都閃爍著一絲好奇的光芒。
“教主這年紀不大,涵養功夫真好啊,這都沒生氣,居然還笑了。”
“你們說教主心裏到底怎麼想的啊!”
“還能怎麼想,肯定很憤怒很生氣,恨不得將陳左使給千刀萬剮唄!”
……
幾人紛紛開口,話語間討論著林川此時的想法。
眾人雖然沒有從林川臉上看到什麼憤怒生氣的情緒,但是他們不認為林川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能夠無動於衷,估計隻是藏在心裏罷了。
“教主!”
邊荒得知林川回來的消息,很快迎了上來。
除此之外,其他幾位長老也是先後過來了,一個個臉上都帶著一絲忐忑。
尤其是看到林川那平靜的神色,更是心中有些發慌。
林川這才離開了不到半個月,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肯定要背負部分責任。
“餘副教主呢?”
林川走入陰火大殿,坐在了中間的大位上,目光掃過幾人。
總共還有六名長老,邊荒、劉東強、王欽、方忠平,還有於東來、莫相問,兩名結丹中期,四名結丹初期。
“餘副教主前往東丘郡了。”
邊荒低聲道:“餘副教主說想要去勸說一下陳左使和幾位長老,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多久了!”林川麵色平靜。
“五天了!”
邊荒小心翼翼地開口,話語間帶著一絲忐忑。
坐在上麵的林川情緒不顯,他們隻感覺到一陣發慌,他們的命都還被林川捏在手中。
“愚蠢!”
林川搖了搖頭。
本以為餘閑有點本事,沒有想到如此愚蠢。
陳昊天既然敢帶人離開,那麼肯定早就與那些長老串通好了,早就商量了不知道多少次。
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勸說得了?
這樣做,不但勸不住人,甚至還把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
再退一步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整個教內人心惶惶,你不在陰火教內穩定人心,反而前往東丘郡。
就算你能夠勸說一兩個長老回心轉意。
但是你就不怕被人偷家了啊!
眾長老低著頭,沒敢接話。
“教主,餘副教主回來了。”
正在此時,門外一道聲音驟然傳來。
林川微微挑眉,很快便是看到有一名結丹境長老背著稍胖的餘閑衝了過來。
“張昊,你還敢回來?”
邊荒幾人看著進來之人,臉色驟冷,眼中閃過一抹憤怒之色。
“幾位長老,我並未背叛陰火教,我是餘副教主安排,潛伏在陳左使他們那裏。”
張昊飛快開口解釋,焦急道:“餘副教主勸說其他幾位長老的時候,被陳左使發覺,帶人將其擊傷,我費盡力氣才帶他趕回。”
話語間,已經將餘閑放在大殿裏麵。
眾人麵色微變,紛紛掠了過去,各自檢查片刻,臉色都是極不好看。
傷勢很重,經脈錯亂,五髒六腑被真元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