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湯冀飛騰地站起,目光盯著獸皮:“這小小的獸皮,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林川道:“這就是為了蔣康會殺了黃強,因為他想尋找玄炎爆俘虜。不過,從目前的信息來看,他們兩人,隻知道此物珍貴,卻不知到底有何用處。”
“玄炎爆?結丹境?你們在說什麼?”
黃瑤瑤住在偏僻鄉村,那裏沒有修者,因此她對修行是一竅不通,聽不懂林川二人的對話。
湯冀飛簡單解釋之後,黃瑤瑤這才意識到手中獸皮的珍貴,咋舌道:“這麼說,就憑著獸皮,我能殺……鍾家的家主?”
“你不行。”林川搖頭,道:“你沒有真氣,無法催動。”
“可惜了。”黃村村皺了皺眉頭,把獸皮往前推了推:“林大哥,湯大哥,你們救了我,又幫我躲過搜查,這獸皮就送給你們了。”
“此物珍貴,出售價值不菲,至少百萬輛白銀,你真願意給我們?”林川笑道。
聽到百萬輛白銀,黃瑤瑤眼睛亮了一下,然後搖頭:“既然說送,那就肯定送。更何況,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拿著這東西,指不定被人殺了奪走。我爹,就是前車之鑒。”
“你倒是心如明鏡。”林川收起獸皮,道:“不過,我不白拿你的東西。我會帶你離開溫侯城,然後送你回家。”
黃瑤瑤立刻搖頭;“不行,我這次來溫侯城,除了找我爹,還有個重要任務,是給我娘請厲害的大夫治病。如果我就這麼回去,我娘肯定活不成。”
“我會幫你治好她。”林川道。
“真的?”
黃瑤瑤麵露喜色,高興得臉蛋通紅。
“當然是真的。”林川起身往外走去,道:“你們先休息,我出去辦點事。”
湯冀飛正要送,卻見林川人影一閃,消失不見。
幽冥珠內,彌漫著濃烈的陰煞之氣,常人在這裏待一會,就會沾染上無法祛除的陰氣,輕則生病,重則死亡。
此刻,林川行走在虛無縹緲的陰氣之上,看著周圍黑暗的一切,暗暗感慨十二神珠的玄妙。
按理說,幽冥珠不能存活物。
但作為主人,林川可以進來。
這也是,他第一次進來。
“主人,你怎麼來了,不會是想我了吧?”崔鶯鶯從不遠處飄過來,繚繞在林川的身旁,笑嘻嘻道。
“相公!”
一道悠揚清脆的嗓音,在黑霧中響起,隻見阮玲兒走出來,激動地望著林川:“相公,你終於肯來看望我,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罰我在此關禁閉?”
“汪汪汪……”
不等林川回答,凶猛的犬吠聲響起,三頭雙尾的地獄犬狂奔而來,三個大腦袋用力地在林川臉上磨蹭。
這可不是應付他們的時候,林川念頭一動,一鬼一屍一犬被推開。
接著,他的麵前,出現三十多道魂魄,正是那些死亡的護城軍和蔣運成。
這些魂魄恐懼地看著林川,都在瑟瑟發抖,跪地哀求林川放了他們。
林川沒有心軟,抹去了這幫人的意識,開始審問。
“知不知道鍾家最近帶回了兩個女人?”
“知道,我知道。”
大部分魂魄都在搖頭,隻有其中一個小卒點頭。
林川問道:“連你的伍長也不知道,你怎麼知道?”
“我表妹在鍾府當丫鬟,她告訴過我,四公子鍾劼然帶回來兩名女子。”
“一名青年,一名女的,對嗎?”
“對對對。”
那小卒連連點頭。
林川可以確定,是霜寒和吳嫻。
小卒臉上露出癡憨的表情:“我表妹說,那女人可漂亮了,胸也很大,我想著有機會,讓我表妹帶我去偷看。”
“怎麼偷看?”林川問道。
小卒道:“我表妹負責給她放水洗澡,嘿嘿嘿,她可以幫我。”
“放水洗澡?她現在什麼處境?”林川犯疑了。
“她嫁給四公子了呀,聽說這女人又美又媚,騷到骨子裏,把四公子迷得神魂顛倒,一心要納妾。鍾家可是掌控兩城的大戶,老爺子不允許,四公子還和他吵起來。最後,四公子還是納了妾。這種沒娶妻就納妾的,倒是少見。”
吳嫻機靈狡猾,善於利用自身的優勢,林川一開始就認為,她不會吃虧。
可沒想到,她竟然成了鍾劼然的小妾。
這種情況,林川也不知,自己該不該去救吳嫻。
他繼續問小卒:“另一名少女呢,她去了哪裏?”
“這個少女不得了,我表妹說她是什麼冰體,修煉十分厲害,花一般人一半的時間,就能達到十倍的效果。
她一到鍾家,就被鍾老爺子看重,收為關門弟子,深得老爺子的疼愛,現在是溫侯城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
不過,我聽說這少女性子烈,不願意拜師,至今還未舉行拜師禮,也沒正是學習修行。
換做旁人,鍾老爺子一掌就打死了。
可麵對這小姑娘,鍾老爺子雖然火冒三丈,卻硬是沒動手,依舊在軟磨硬泡,讓小姑娘拜師。”
“現在呢?”林川問。
小卒道:“現在那小姑娘閉門不出,除了吃喝拉撒,其他什麼也不幹。鍾老爺子每天派人去遊說,也不知效果如何。我表妹說,長此下去,這小姑娘就完蛋了。”
“你表妹倒是知道得挺多。”
“嘿嘿,我表妹雖然隻是丫鬟,但卻是鍾府內部人士,知道的秘聞當然多。我可告訴你,二公子有龍陽之癖,這件事整個溫侯城知道的人也極少,我……”
小卒還想繼續說下去,林川將他們驅散,思索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吳嫻和霜寒都沒有被迫害,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不過,霜寒顯然不願留下。
至於吳嫻,林川得問問她的想法,畢竟,現在她成了別人的小妾。
“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
林川暗暗搖頭,當即出了幽冥珠,直奔鍾府而去。
此時整個溫侯城戒嚴,街道上全是搜捕的官兵,甚至有數名先天境分布在各處屋頂,密切關注著周圍的一切。
“誰?”
突然,一名額頭有個大瘤子的老者,猛地看向陰暗的屋簷之下,一拳打過去,把無言打得支離破碎。
“老陳,你發現了什麼?”
“沒什麼,可能是看錯了。”
老陳心想自己明明察覺有真氣波動,為何沒有人?
等到他和同伴離開,破裂的屋簷下出現林川的身影,一閃即逝,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