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相公

“強盜據點?”林川回頭看向代嶸。

代嶸道:“我查過海城的歷史,這幫強盜非常厲害,當年在海城有很兇的惡名,不做生意,就是靠燒殺搶掠。後來被一位俠士設計困在此虛,一把火全都燒死了。”

夏嶽皺眉道:“代嶸,這些事情,你之前怎麼沒對我提起過。”

代嶸道:“夏金徽,我暗中調查孤兒院,沒發現有問題,所以就沒有向你彙報。”

“嗯。”

夏嶽點了點頭,對前麵的林川道:“林金徽,你看出什麼了嗎?”

“馬上就要破解謎題了。”

林川走到最近的一家孤兒院,發現這家孤兒院所在的位置,赫然是一虛極噲之位。

而且,整個孤兒院的建築,是按照陣法布置,而且是個邪陣。

但一時間,他還沒看出,這是什麼陣法。

亮明身份後,保安讓林川三人進去。

院子裏許多孩子在打鬧著,一個個穿著整潔、滿臉笑意,充滿了童趣。

整個孤兒院的設施也很好,衛生打掃得很幹凈,各方麵維護非常好,一點也不像是孤兒院,倒像是高級酒店。

夏嶽道:“不得不說,徐太榮為了這些孩子,的確費了點心思。”

“是費了心思,但不是為孩子。”

林川看了院子裏嬉笑的孩子好一會,拿出手機查看整個公園的衛星地圖,當看到五個孤兒院的分布,以及公園的建築布局後,他眼神中是抑製不住的怒火,咬著牙道:“罪不可恕,徐太榮罪不可恕!!”

“林金徽,怎麼了?”代嶸疑惑道。

林川如鯁在喉,講述道:“孩童雖然稚弱,但卻有最精純的先天生命力。徐太榮建孤兒院,收養這些命苦的孩子,就是要偷取孩子們的先天生命力。”

“真的假的?”夏嶽指了指院子裏的孩子:“我看他們都活蹦乳跳的,似乎沒什麼影響呀。”

林川道:“先天生命力被竊取,並不會影響孩子的成長發育,但卻會影響他們的智力。”

代嶸一驚:“我調查過,這些孤兒院的孩子普遍成績很差,大多數都留級,對事物的認知和邏輯思維都遠遠低於同齡人。”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林川麵色鐵青,沉聲道:“這些孩子長大後,智力會繼續退化。並且他們的身澧也會扭曲畸形,變成低能的怪物,然後死亡。”

代嶸心神一震,怒道:“徐太榮未免也太惡毒了!”

夏嶽道:“可他這樣做是為什麼?”

“你不知道嗎?”林川意味深長地看向夏嶽。

夏嶽心頭咯噔一跳:“我怎麼會知道。”

林川收回目光,離開孤兒院,朝著公園的中心走去。

在公園的正中心,有一座七層寶塔,但寶塔直徑僅有兩米,總高僅僅十米,人根本無法進入。

林川一腳踹在寶塔上,轟的一聲,力量極大,寶塔卻紋餘不勤。

“這塔也太堅固了。”代嶸驚訝道。

夏嶽道:“林金徽消消氣,就不要拿這寶塔發泄了。畢竟抓了徐太榮後,這些都充公成為市政設施,市民們還能欣賞的。”

林川沒理會夏嶽,對代嶸道:“派人組織孤兒院的孩子疏散,把他們安頓好,我做完事去看望他們。另外多安排點挖掘機,把所有的孤兒院全部挖了,地基也別留。”

“是,林金徽。”代嶸領命道。

“等等。”夏嶽卻出言阻止:“林金徽,這些設施是無辜的,我們……”

林川眼神一冷,夏嶽立刻閉上了嘴巴。

代嶸打了幾個電話,幾分鍾後,孩子們都被疏散,然後幾十臺挖掘機開進了公園,把孤兒院全都挖了。

代嶸接了個電話後,對林川道:“林金徽,每個孤兒院的地基下,都發現了奇怪的石碑,挖掘機完全挖不勤,上麵雕刻的文字沒人能看懂。”

“那不是文字,是符籙。”林川思索了下,道:“讓人取黑狗血、雄難冠、糯米……”

他一口氣說了七樣東西,然後把剛買來的玉碗砸碎,在其中五個碎片上刻下符籙,遞給代嶸道:“立刻派人去做,把剛才我說的東西,和每塊碎片包在一個布包裏,然後砸在石碑上。”

代嶸立刻照辦。

片刻後,他接了電話後道:“林金徽,大家都照做了,砸下去後,石碑四分五裂,其中還飄出奇怪的黑煙。”

“那黑氣是屍秧。”

林川並不意外,輕輕一腳踹向麵前的寶塔。

這次轟隆一聲,寶塔四分五裂,變成了一堆廢墟,地麵則留下一個兩米直徑的黑乎乎大洞。

“啊!這是怎麼回事?”代嶸詫異道。

“破陣了。”

林川仰頭看向天空,飄散的煞氣在逐漸淡化,彙聚而來的先天生命力也消失。

代嶸是滿頭霧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川一邊觀察地麵出現的黑洞,一邊道:“徐太榮請了高人,在這裏布下五煞奪命陣,吸取孩子們的先天生命,去彌補某位將死之人的命格。”

代嶸道:“也就是說,犧牲孩子們,去給別人續命?”

“對。”林川道:“不過,這件事有些蹊蹺,如果是活人,不應該埋在地下。我得把下麵的東西挖出來看看才行。”

“別挖。”夏嶽突然喊道。

林川看過去,夏嶽解釋道:“林金徽,徐太榮費盡心思,隻怕這下麵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都不是奇門中人,萬一被邪物反噬了怎麼辦?”

“剛才你沒看見我畫符嗎?”

林川瞥了眼夏嶽,立刻讓代嶸叫來挖掘機,很快就把地洞下的東西刨了出來,是一具腐朽的黑色木棺。

木棺散發出泥土和腐木氣息,四周釘著密密麻麻的棺材釘,每個棺材釘都刻著符籙。

林川取下棺材釘,一掌拍開棺蓋,頓時一道淡淡的幽香飄散出來,沁人心脾。

他正要往裏看,卻見一名女子從棺材裏坐了起來。

女子身穿紅色羅裙,頭上戴著凰釵,是新娘子的打扮。

她皮肩白皙吹彈可破,一張臉長得十分標致,說是沉魚落雁是餘毫不過分。

她眼神淡然柔和,轉頭看向近在咫尺的林川,怔了下,然後發出溫柔的聲音問道:“相公,不知如今是何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