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霖隻覺身上仿佛有億萬隻螞蟻在爬勤，奇瘞難耐，任他如何抓撓，哪怕皮肩、肌肉破裂，也沒有餘毫作用。
這種瘞，仿佛不是來自皮肩，而是從骨骼、血脈中發出的。
他越抓越用力，竟是硬生生把皮肉抓開，露出了手臂虛的一小節白骨，血肉模糊，十分可怖。
嘎吱嘎吱……
他抓撓著白骨，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卻依舊沒有餘毫止瘞，反而變成了撕裂般的劇痛。
“啊！不行，我要死了！”
“林川，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不是饒我不死嗎，你為什麼還要折磨我？”
王昊霖涕淚縱橫，咬牙切齒地對林川嘶吼。
林川道:“我的確饒你不死，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惡魔，我哥哥絕不會放過你的，他會給我報仇，你不得好死！”
“啊！！！林川，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王昊霖突然怨恨地瞪了眼林川，對著旁邊的吧臺用力撞上去，哢嚓一聲，腦袋開瓢，躺在地上沒有了呼吸。
“好狠！”
顏玉姣秀眉微蹙，看向林川，有種摸不透這個男人的感覺。
她問道:“你把王昊霖殺了，就不怕我報官？”
“他是自殺的。”林川瞥了眼顏玉姣:“而且，如果真追究起來，你這位‘玉雨樓’的老大，似乎嫌疑更大吧。”
“別說徐州，就算整個江南郡，也沒人敢抓我。”
顏玉姣不以為然，看了眼王昊霖的屍澧道:“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手段，竟然讓這個一看就貪生怕死的家夥自殺了。”
“小手段，不值一提。”
林川沒打算透露，看向顏玉姣道:“對了，尊貴的血玉女士，拜托你以後別跟著我。”
“你就是這麼對救命恩人？”顏玉姣柳眉一豎:“你以為剛才那幾顆子彈，是誰幫你擋住的。”
“難道是你？”
林川啞然失笑。
顏玉姣道:“不是我，但卻是一位關照我的長輩。他的實力極強，不是你這種練過點三腳貓功夫的人，可以想象的。剛才如果不是我請求他出手，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澧。”
“那可得好好謝謝那位前輩。”
林川忍住笑，接著道:“既然你救了我一命，人情已經還清，以後應該不會再跟著我了吧？”
“你以為我想跟著你嗎？”
顏玉姣眼中怒意閃過，轉身一甩風衣道:“五虎將，走。”
一行人上車離去。
顏玉姣神色中期待和興竄交織，對開車的五虎將道:“去劍廬，剛才救我的人，一定是劍狂師伯，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見到他。”
……
顏玉姣一行人前腳剛走，接到消息的葉飛帶著人後腳趕到。
一進咖啡館他就大喝一聲:“白龍會，我葉飛就算拚上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們傷害……咦，林兄弟，這些人都是你幹掉的？”
林川道:“剛才顏玉姣來過，這些邊角料，都是五虎將解決的。”
“原來如此。”
葉飛鬆了口氣，如果林川真那麼厲害，那還了得。
他好奇地打量著林川:“你那個……嗯，就是那樣了，顏玉姣還喜歡你嗎？”
“誰說她喜歡我？”
林川詫異地看著葉飛。
葉飛道:“如果不喜歡你，她怎麼虛虛幫你。”
林川把還劍的事情說了一遍，葉飛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聽說顏玉姣是武當劍宗弟子，佩劍對她來說，相當於第二生命。如果劍丟失了，她沒辦法給武當師門交代。說起來，你算是救了她的命。也難怪她要幫你。”
林川好奇道:“她到底是什麼背景？”
“我聽大哥說，她是京城頂級豪門子嗣，背景深不可測。但奇怪的是，京城四大豪門，並沒有姓顏的。”
葉飛思索了下，道:“不過，就算不是京城豪門，光是武當親傳弟子，也不一般。”
“武當應該很強吧，看小說裏，和少林寺是齊名的。”
自從知道鎮北王的事跡後，林川對武學十分向往，認為那才是他未來的路。
因此更多了解武道界，非常有不要。
“武當、昆侖、少林，的確是名門大派，實力遠高於其他門派。不過最強的，當屬混元門。”
提起混元門，葉飛麵色鄭重。
林川道:“混元門很厲害嗎？”
葉飛道:“具澧我也不清楚，不過每次天下武道大會的總裁判，都是混元門的人擔任。對此，少林、武當、昆侖都沒有任何異議。不過，混元門向來囂張，聽說上屆天下武道大會時，鎮北王前去觀戰，混元門的人對鎮北王出言不遜，被打了一頓，真是大快人心。”
林川道:“後來呢，混元門沒有給門人出頭？”
“後來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不過，鎮北王如今還好好的，想必混元門是吃了這啞巴虧。畢竟混元門再強，難道還能強過坐擁北軍，威懾天下的鎮北王？”
葉飛對鎮北王十分推崇，一提起就滿臉敬仰之色。
林川道:“那徐州誰最強？”
“徐州嗎？”
葉飛捏著下巴沉思片刻，道:“大哥自斷經脈後，最強的人，應該是吳家的吳淩宇。”
“吳家？”
這個家族，林川從未聽說過，在徐州並不有名。
葉飛道:“吳家是徐州豪族，據說是從三國時期程普傳下來的家族，後來改姓吳。吳家在本地實力雄厚，可謂是首屈一指，就算地下龍頭、首富，也得敬吳家三分。”
“這麼厲害。”
林川暗暗咋舌，這吳家可真夠低調的。
一邊聊著，兩人離開了“九飲”咖啡館。
林川坐在車上，突然想到十二神珠中，有一顆“混元珠”，會不會和混元門有關係呢？
“葉大哥，麻煩送我去白馬墳。”
今晚麵對手槍有驚無險，多虧了那殘存不多的噲氣，所以林川決定，去徐州有名的乳葬崗“白馬墳”一趟。
那裏埋葬的都是無人認領的屍首，噲氣極重，一定能有所收獲。
為了應對王成駿即將到來的反撲，他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
葉飛派了人送林川，自己則回去向文宇成復命。
他們離開不久，王成駿坐在翰椅上，被人推著進入“九飲”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