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午飯之後,稍事休息,簡單消化了一下,就帶著六隻大貓和兩隻大鳥,拉著小吃貨,再次踏上了荒野。
這一次,兩人在小吃貨牛車裏,放了兩個滿滿的陶罐,裏麵全是沉甸甸的水。
小吃貨一路將陶罐拉到了頁岩山坡上,兩人將水澆在了幹燥的岩層表麵。
等到水分稍微往下滲透了一些,就將點燃的木炭分散放在岩層各處,等到岩層崩裂,再將最後所需的頁岩碎片,放進牛車裏,拉回了營地。
配合先前兩波雨後收集的頁岩,兩人此時手中的頁岩,已經足夠製造第二層石屋。
將頁岩放在一旁,兩人又去了土窯位置,開始燒製石灰。
這段時間,土窯中一直維持著低溫,給旁邊的魚露培養皿提供合適的溫度。
到了現在,魚露培養皿中,已經聞不到臭味兒了,仿佛那些令人不喜的物質,已經徹底消失在了裏麵。
蘇白趁著石灰燒製的間隙,掀開魚露培養皿,看了兩眼,喜上眉梢。
裏麵的液體,此時上層已經呈現出澄澈的橙紅色。
下層則還能看到一些紫黑色的東西,不出意外的話,是魚屍體腐敗之後留下的碎渣。
蘇白想了想,從營地中抓過了兩隻鵪鶉,從魚露培養皿中舀出一小勺魚露,浸泡了紫苜蓿種子,之後喂給了這兩隻鵪鶉吃。
然後一邊燒石灰,一邊觀察這兩隻鵪鶉的反應。
彈幕:
【……】
【這是怕有毒嗎?】
【鵪鶉:我的命不是命嗎?】
【小白虎:你快死啊!你怎麼還不死啊?】
【小白虎:你死了之後,我就能吃了你了……快死!】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荒野裏發酵魚露這種東西,真的是有些風險的……】
【而且還不是趙博士擅長的領域,否則就能放心吃了。】
【釀造了這麼久,也應該有些收獲了吧?】
蘇白看著彈幕,臉一黑,說道:
“我對魚露的了解,還是比較深的好嗎?”
“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彈幕齊齊搖頭道:
【還是更信任趙博士一些。】
趙心晴看到兩隻鵪鶉一直活蹦亂跳,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遲疑了一下,嚐了一小口。
她咂了咂嘴,品酌半晌,點頭道:
“沒嚐出來什麼毒素的味道。”
彈幕:
【……】
【不是,這種東西,靠嘴巴嚐,真的靠譜嗎?】
趙心晴笑道:
“不是很靠譜,但是也有些靠譜。”
“這種自然界中能夠出現的東西,一般來說,如果有可觀毒素存在的話,能嚐出來的概率比較大。”
“至於人工合成的毒素,另當別論,老祖宗的基因沒見過這種東西,嚐不出來也正常。”
“而且,鵪鶉吃了沒事,我嚐了沒嚐出來,蘇白之前仔細研究過魚露的釀造流程,我們應該是能安全食用的。”
“說起來,空口吃這東西,味道太濃鬱了……”
“有點齁得慌……”
“不過放進菜裏,應該味道不錯!”
彈幕:
【……】
【蘇白那時候放了好多鹽進去,不齁就見鬼了……】
【說起來,那麼多鹽的話,的確不會有太多細菌繁衍產生的毒素存在才對。】
【吃吧吃吧,反正你們就吃一點點。】
蘇白搖了搖頭,說道:
“再發酵一段時間。”
“我給這兩隻鵪鶉做了個記號。”
“以後每天喂它們,連喂半個月。”
“它們不死的話,我們再吃。”
彈幕:
【……】
【鵪鶉哭暈在廁所……】
【好家夥,這個劑量,對鵪鶉而言,已經足夠大了……】
【不是,這兩隻鵪鶉,連喝半個月那麼高濃度的鹽水,是不是都會腎衰啊?】
【蘇白心黑透了啊……】
蘇白嘿嘿笑道:
“腎衰也不怕,有趙博士在,是鹽分攝入過多,還是中毒,一看便知。”
兩人檢查過魚露的情況,感覺頗為滿意。
與此同時,土窯中燒製的石灰,也已經達到了良好的狀態。
雖然這麼長時間沒有燒製石灰,但兩人對這個重複過無數次的工作,此時已經是駕輕就熟,不會出現半分紕漏。
很快,滿滿當當好幾筐的石灰,就被兩人收集起來,放在了營地角落裏,用獸皮蓋起來,以防幾隻大貓淘氣玩耍的時候,不小心被這些石灰迷了眼睛。
這些石灰,已經足夠兩人完成第二層的建造了。
趙心晴站在石屋門前,抬頭看著石屋屋頂,低聲道:
“這第二層修起來,也是個體力活兒啊……”
“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們要不明天再幹?”
“否則,今天做不完,如果晚上下雨,我們搞不好會睡在一個水池裏……”
蘇白點頭道:
“嗯,至少需要一整天時間。”
“封頂還需要多等幾天,直到第二層的頁岩和水泥也基本幹燥才行。”
“今天不適合動工了。”
夏季的雨,呈現出一種突然到來的特性。
有了前幾次被暴雨突然襲擊的經曆,即便是蘇白對天氣變化比較敏感,也不敢完全保證自己判斷的準確。
蘇白和趙心晴商量了一下,決定今天剩餘的時間,先去地窖裏,拿一些紅薯出來,借助之前空下來的陶器,釀造一部分新的紅薯酒。
這段時間,兩人的紅薯酒消耗非常大,眼看著再不補貨就會坐吃山空。
而且營地中原本儲備的紅薯,這段時間,也吃了個七七八八,正是需要再從地窖中拿一些出來。
另外,兩人已經有段時間沒有下去過地窖,裏麵雖然陰冷,但紅薯還是有發黴的可能,需要兩人不定時維護一下,減少儲存過程中產生的損失。
蘇白和趙心晴借助梯子,相繼進入地窖,利用火焰看了一圈兒,從紅薯堆中撿走了幾個明顯已經發黴的紅薯。
然後開始將發黴紅薯周圍的健康紅薯,往背簍中塞。
“這些紅薯應該已經被黴菌沾染了,雖然暫時還沒有被侵蝕,也最好快些吃光……”
趙心晴一邊說,一邊從地窖陰暗的角落中,往外掏紅薯。
摸著摸著,趙心晴秀眉忽然一皺,驚訝道:
“咦?”
“裏麵……怎麼少了這麼多?”
“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