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伸了個懶腰。
看著曆經滄桑的古老教廷。
上次來這裏的時候,還是很久之前的上一次。
下麵的人都在忙活著布置明天授職要準備的東西。
主教奧瑪在前麵帶路。
王悍跟在後頭。
袁淼淼仰著頭看著四周。
來往的人看到王悍之後都是客客氣氣的。
即便是心裏麵不服氣也是憋著,畢竟老教皇現在已經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想要趁這次機會把王悍代理兩個字給摘了。
最後在老教皇的書館外麵停了下來。
奧瑪上前去敲門。
不多時。
奧瑪側過身衝著王悍笑著彎腰,“王悍大人,教皇大人在裏麵等候您多時了!”
王悍闊步朝著裏麵走了進去。
袁淼淼也想趁這個機會混進去和老教皇這種平日裏隻聽說過但是沒見過的接觸一下,這樣以後出去還能吹個牛逼。
沒想到被奧瑪主教給攔在了外麵。
袁淼淼咂吧了一下嘴,被帶著朝外麵走了出去。
牆壁之上裝飾成螺旋上升的書櫃。
年邁老教皇坐在電動梯子上麵,正戴著老花鏡查閱書籍。
王悍也不催促。
屁股一抬坐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順手端起來提前給王悍泡好的一杯茶喝了一口。
老教皇轉過頭衝著王悍笑了笑,“孩子,推我到那邊去!”
王悍過去,推著梯子朝著老教皇指著的方向推了過去。
老教皇耐心翻閱著書籍。
王悍也不催促,端著茶杯就在下麵看著。
書館裏麵飄著一股書本放了很多年的墨香味。
聞著這種味道讓人不由自主的靜下心來。
很多人買一堆書也不看,但就放在那裏擺著,心情也會很好。
老教皇顫顫巍巍的伸手去夠一本書,手中沒抓穩。
一本書從上方掉了下來砸在了王悍腦袋上。
王悍歪著頭看著老教皇。
“您老這是跟我cosplay潘金蓮呢?”
老教皇搖著頭一陣失笑,哆哆嗦嗦的從梯子上麵下來。
王悍下意識的去扶著老教皇,彎腰撿起來書,順手把梯子收了。
老教皇拍了拍王悍的肩膀,對王悍是越看越喜歡。
從王悍手中接過書,繞過桌子坐了下來。
“過來坐吧孩子!”
王悍用腳勾過來椅子,坐在了老教皇跟前。
老教皇戴著老花鏡,歪著頭抬起眼看著王悍笑道,“從我當了教皇開始,就沒有人敢跟我靠這麼近了!”
王悍安慰道,“沒事兒,他們孤立你,我不孤立你。”
老教皇再度笑著搖了搖頭。
王悍湊了過去,老教皇把書也吵著王悍的方向推了推,一老一少湊在一起看著書。
看到上麵的內容之後王悍愣了半天。
上麵的內容翻譯過來,大概就是王悍之前從科博士那裏聽來的那個古老的預言。
王悍腦瓜子有些發悶,感覺這個老家夥這是故意給王悍整這一套。
“上麵的話熟悉嗎?在你們東方有沒有類似的預言?”老教皇笑著問道。
王悍的思緒回歸,立馬知道了老教皇指代的是什麼。
“這二者之間...是有什麼聯係嗎?”
“有。”
“什麼關係?”王悍追問道。
“因為所有人共同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就像我和你...”
“心連心?同住地球村?”
老教皇笑著點了點頭,自從他坐在這個位置執掌權柄之後,其他人在他麵前都是非常拘謹,有些甚至是不敢和他對視,眼前的年輕人似乎沒那麼多顧慮,不止和他這個糟老頭子湊在一起聊天,還能跟他開玩笑。
而且悟性高,戰鬥力高,人脈又很廣,能抗能打運氣好,這樣的小逼崽子怎麼可能不喜歡。
老教皇接著道,“很多東西都是共通的,人與人之間之所以有隔閡,是因為有人想讓人與人之間有隔閡。”
這話王悍倒沒有否認。
“不管是東方的讖語還是西方的預言,其實都是一種預示,這種預示的根源,來自於對人性的剖析!當人性的惡不斷演化,最終達到一個無法逆轉的地步,災難將會降臨,你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自然知道,純正至上的人性,少之又少。”
王悍立馬點著頭,“對!而且很多人特討厭,他們還見不得別人好,看到品德高尚的人總會給他們雞蛋裏麵挑骨頭,想方設法的挑刺,我是深受其害啊!我給你說,就這段時間,我...”
老教皇笑著把書再度往王悍麵前推了推,“看書。”
王悍身體往後一仰。
一老一少對視了幾秒鍾之後。
兩人都是衝著對方露出會心一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王悍重新湊到了書跟前。
老教皇翻了一頁。
下一頁是一張黑白色的插畫。
雖然隻是一張畫,但是那張插畫卻是讓王悍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感覺畫中的人正在盯著看畫的人。
王悍目光往下一瞥。
一行字映入眼簾。
天啟四騎士!
王悍接著往後一翻。
上麵介紹,有迷途的羔羊將會打開羊皮卷,釋放出天啟四騎士,天啟四騎士騎著顏色不同的高頭大馬帶來戰爭,饑餓,瘟疫,死亡。
到時候整個世界將會淪為死亡樂園,所有的人都將會變成行屍走肉,人不人鬼不鬼。
王悍轉念想到了那句讖語,以及當時甲央上師說過的,江湖中的災難伊始,是有人釋放了地獄火蓮。
而且根據很久之前,王悍在楊青娥的那口九鳳吞龍棺之中找到的那個板板上麵,也的確是有一副預言圖,上麵確實是有個人釋放了地獄火蓮。
老教皇給王悍看的預言之中,有羔羊打開了羊皮卷,然後釋放了天啟四騎士。
這之間又有異曲同工之妙。
看著王悍的表情。
老教皇也不打擾,安靜的等待著王悍消化剛才看到的一切。
過了不知多久。
王悍回過神。
“您老給我看這個東西是什麼意思?提前找到那個迷途的小羔羊?控製在對方?”
老教皇笑道,“你覺得控製得住嗎?”
王悍從兜裏掏了兩個大大泡泡糖,給了老教皇一個,自己又吃了一個。
“宜疏不宜堵啊,肚子裏有屁得放,要是穿一個能聞能捂的褲子,也能放緩屁蔓延的速度。”
老教皇再度笑著搖了搖頭,“很有趣又很貼切比喻,但該來的終究會來。
好在我遇到了你,我的好孩子,你就是我在黑暗之中看到的一束光。”
王悍嫌棄的往後仰了仰,“您別這麼嗝嘍哇嘰的!”
“嗝...嗝什麼?什麼意思?”
文化傳播大使王悍笑道,“方言,誇您呢!有眼光!”
老教皇搖著頭笑了笑,自然是知道王悍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但也不和王悍這個小年輕計較,自顧自的嚼著大大泡泡糖。
“你來這裏,肯定還有事情問我吧?”
王悍舔著個臉,站起來給老教皇殷勤的捏著肩膀。
“您老覺得力道咋樣?”
老教皇笑得肩膀亂顫,“你啊你,自從我當上教皇這大半個世紀以來,你還是第一個敢在我麵前這樣的!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信仰之力怎麼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