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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紅鹿的大腦門子鋥亮反光。
晃的柴顧有些恍惚。
竹紅鹿的說話聲音並不是很大。
卻讓柴顧整個人腦瓜子嗡嗡的。
柴顧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舔了舔嘴唇。
剛才王悍和竹紅鹿兩個人的交談他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那明顯是關係匪淺。
王悍一口一個竹哥,竹紅鹿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要知道竹紅鹿並非普通人。
紅蓮教雖然沒辦法和山河會比肩。
卻也當的上是江湖中的大組織之一了,而且背後還有一個朝元境的紅蓮老祖撐腰。
竹紅鹿是紅蓮教的話事人。
身份地位放眼整個隱世江湖那也是金字塔尖兒的人了。
這種人物竟然能來參加十佬會五公子的婚禮。
柴顧想不通。
蓬萊閣縱然在江湖之中身份神秘,野心蓬勃,卻是深耕於生意,在麵對這種江湖中的大佬時候,他還是得彎著腰叫上一聲前輩。
剛才交談他也聽到了。
竹紅鹿這種人物來,王悍都沒出去接。
他柴顧算個毛啊。
剛才王悍接他已經算是給足了他麵子。
這個十佬會到底是什麼存在。
柴顧心頭疑惑重重。
擠出來一個笑容衝著竹紅鹿笑道,“竹前輩,我是蓬萊閣的柴顧,我們之前見過一次。”
“蓬萊閣的。”竹紅鹿點了點頭,沒有再回話。
柴顧還想要再說什麼,西門豆豆指著旁邊的空位置,“蓬萊閣的二位朋友這邊請!”
台上的婚禮程序還在進行,其他人都坐著,柴顧和溫婉兒還站著,這不是搞事情嗎。
溫婉兒率先朝著一邊坐了下去。
柴顧頓了頓,這會兒客氣多了。
看到竹紅鹿旁邊還有空位置,想要坐在旁邊。
西門豆豆補了一句,“這邊還有別的客人,麻煩你到這邊。”
柴顧這個老登已經讓西門豆豆很窩火了,要不是打不過,西門豆豆高低得讓柴顧感受一下江寧土著的淳樸民風。
聽到還有別的客人,柴顧心頭一緊,心中不由得好奇還有哪位大佬能來這裏。
起身夾著尾巴做到了專門添的一桌。
但還是抑製不住的好奇心。
兩桌離得很近,柴顧彎著腰,衝著竹紅鹿笑道,“竹前輩,您和這個十佬會是...親戚?”
竹紅鹿轉過頭看了一眼,打量了一眼柴顧,柴顧剛才的所作所為竹紅鹿也看在眼裏,自然是知道柴顧那點小心思。
“我和王悍有些舊交,他兄長結婚我自然會來。”
這話就讓柴顧震驚之餘更加迷惑了。
還想要說話。
竹紅鹿給了西門豆豆一個眼神。
西門豆豆立馬上來隔在了兩個人中間,給竹紅鹿斟酒。
“竹前輩,我也敬您一個!”
喝了酒,西門豆豆坐在了竹紅鹿旁邊,和竹紅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直接給想要插話的柴顧給堵住了。
不多時,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和一個體態發福金戒指金手表金項鏈的人朝著這邊走來,陪同竹紅鹿坐了下來。
柴顧看了半天沒有插上嘴隻好轉過身重新坐好。
看了一眼旁邊的溫婉兒,“溫小姐,等一下你去探探這個王悍的虛實,這之中肯定沒這麼簡單,紅蓮教的教主和十佬會的人舊交得多好,兄長結婚也會來?”
溫婉兒沒有說話。
柴顧伸出手想要去拍溫婉兒的大腿假裝提示,順帶揩油。
溫婉兒側腿,“柴老,請你自重!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自有分寸!”
柴顧陰測測的笑了一聲。
轉過頭看著四周,從來參加婚禮的貴賓的臉上掃過。
忽然身體前傾,盯著其中一個紮著丸子頭的胡須非常茂盛的老人,“唉?怎麼還有其他隱世江湖之中的人來?”
溫婉兒順和柴顧的目光看了過去。
“那位是...”
柴顧身體再度前傾確保自己沒有認錯人,發覺的的確確就是自己知道的那個人,“劍聖藺連城!”
溫婉兒頓了頓,“你說的是...那位四十歲出家習武,七十六歲一朝頓悟的那位老前輩?”
“除了他還能有誰?”柴顧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溫婉兒疑惑道,“你認錯了吧?許多年前不是傳言他羽化登仙了嗎?”
“我早年間跟著閣主碰到過他,絕對不會認錯,江湖中許多事情的謠言滿天飛,隻要是歸隱山林的,為了不再被打擾,對外宣稱羽化登仙了的人大有人在。”
“十佬會一個俗世江湖的門派,怎麼會請來這麼多隱世江湖的人?”溫婉兒疑惑道。
柴顧似乎是猜想了一點什麼東西,豁然抬起頭,“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十佬會這是想要進軍隱世江湖!請這些隱世江湖的人來,肯定是想要給十佬會撐腰!這個十佬會野心竟然這麼大!”
溫婉兒神色驚疑,若真是這般,那十佬會這個手筆不可謂是不大。
怔怔地的看著那邊,陪同藺連城坐著的是個長頭發的中年人,耳朵上別著煙,眉飛色舞的跟藺連城在聊一些什麼。
兩個人聊的很投機。
中年人旁邊還坐著一個胖子,長發中年人說兩句胖子肯定得吐槽兩句。
跟前還坐著一個言語不多的老人,老人身上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寒意,就像是一柄氣盈滿鞘的刀。
溫婉兒美眸轉動,發現場中還有好幾桌的賓客一眼就不是普通人。
舉手投足指間盡是大佬氣勢。
目光又掃到了剛才的那個叫靳三省的。
靳三省一桌看起來都是平輩。
但這些個人身上的氣質完全可以碾壓諸多隱世門派的新生代了。
靳三省身邊坐著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
劍眉星目,身上帶著一股出身軍旅的殺伐氣勢。
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軍人。
溫婉兒在那人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這一家子顏值基本上都在線。
之前在外麵的那個大黃毛跑了進來,在外人麵前囂張的大黃毛在軍人的兄長麵前倒是很溫順,蹲在齊麟旁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齊麟說了兩句後,大黃毛彎著腰,不妨礙其他人觀禮,跑到長輩一桌說了點什麼。
一個戴著麵具的人緩緩起身朝著外麵走去似乎是去迎接什麼人。
柴顧見狀麵目扭曲,“他媽的,挺沉的屁股總算是抬起來了一回,看樣子這是要去迎接客人!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邀請來的是什麼人!身份還能比我們蓬萊閣尊貴!”
笑聲從外麵傳來。
剛剛出去的鴉佬和王悍二人帶著一個帥氣老人朝著這邊走來。
竹紅鹿看到來人之後跟著起身抱拳。
“上官兄!”
王悍笑著在一邊給一一介紹道。
“叔,這位是藥佬,這位是財佬,老竹您認識的,這是我弟弟西門豆豆,是財佬的兒子。”
“上官兄!幸會!”
藥佬財佬紛紛抱拳。
西門豆豆也跟著連忙彎腰打招呼。
當二代的好處就是人脈擴展的非常輕鬆,畢竟上層都是混一個圈子的,要是再有個能耐大的哥帶著,那就更輕鬆了。
坐在鄰桌的柴顧看著這邊新來那人。
溫婉兒實在是沒認出來來人是誰。
轉過頭眼神詢問柴顧。
柴顧眉頭緊鎖,細細打量,“上官?上官?”
觀摩片刻之後柴顧忽然心中一驚。
“玉麵魔君上官桀?”
正要落座的上官桀回過頭看向了柴顧。
一個眼神看的柴顧身軀一顫。
“有事?”
柴顧立馬擠出來一個笑容站了起來,“沒!上官前輩,幸會幸會,我是蓬萊閣的柴顧!”
上官桀坐了下來,掃了一眼王悍道,“你們還請了蓬萊閣的人?”
王悍笑著給上官桀拿過來餐具,“沒。”
“那就是不請自來?你怎麼不把人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