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湍急。
暗流湧動。
水中泥沙滾滾,可見度很低。
王悍叼著手機用燈光照明。
眉心的鬆果體腫脹感越來越強烈。
王悍順著這個感覺遊了過去。
逐漸看到河底有個地方有一團巍峨黑影。
在那個方向,眉心的酸脹感覺最盛。
王悍一陣狗刨遊了過去。
嘴裏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搞得王悍嘴裏冒出來一連串細密水泡。
拿著手機一看,發現是黑猗打來的電話。
接通了電話,耳朵貼著手機。
電話那頭傳來黑猗的聲音。
“王悍,你是不是去找帝魂了?”
“咕嚕嚕...”
王悍嘴裏冒出來一連串水泡。
“王悍?我有要緊事跟你說,這個時候不要開玩笑!”
“咕嚕嚕...”
“你在幹什麼?”
王悍直接打開了攝像頭。
當看到王悍這邊黑咕隆咚的,黑猗愣住了。
王悍發了個消息過去,“幹啥?”
手機貼著耳朵通過骨傳導聽到了黑猗那邊的聲音。
“你是不是去找帝魂了?”
王悍手指頭敲了敲手機背部,摩斯密碼轉換成了文字又給黑猗發了個消息出去。
“對!”
“掌道使說,那道帝魂是鎮壓江寧市下方那尊恐怖存在的關鍵所在!”
王悍愣了一下。
手指頭飛快敲擊手機背部。
“逗我呢?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整這個?”
“這不是開玩笑,人魔脫困的事情已經讓大家焦頭爛額了,要是下方的那尊恐怖存在放出來之後,將會更加棘手。”
王悍暴躁道,“早幹嘛去了現在才說?”
“掌道使給忘了!”
王悍一陣腹誹,這個不靠譜程度,能和風滿樓當上好基友著實不意外。
“這個東西就算是我不拿,別人也會搶,與其讓別人搶了,不如讓我拿了!”
黑猗那邊剛要說話,電話裏傳來了呂鑒的聲音。
“讓那小子別著急,我正在想別的辦法,找個別的東西替換了帝魂,這樣他就能拿走帝魂了!”
王悍又敲打手機殼詢問道,“想到了嗎?”
呂鑒嘀嘀咕咕道,“已經在想了,讓他別著急,先把那個地方守好了,不要讓別人搶走了,最多三天,我給他答複!”
王悍要不是在水下,高低得給呂鑒好好嘮兩句小嗑。
掛了電話。
王悍還是按捺不住心燒的程度,朝著那個地方遊了過去。
一道巍峨黑影逐漸在麵前顯現而出。
是一座九米多高的漆黑碑石。
上麵銘刻著諸多文字。
兩側刻著兩條負屭盤踞在石碑之上。
下麵是一個究極大的贔屭。
都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按照傳說,負屭和贔屭分別是龍跟青龍還有烏龜生的。
但這九子裏麵最令人費解的還是蒲牢的生產過程。
神道碑起源於漢代。
大多置放於墓前,講述墓主人的生前事跡。
但眼前的這道碑石之中卻蘊藏著漢朝之前的帝魂。
也就變相的證明,眼前的這個東西是漢代之後才立的。
王悍往後遊了遊,看著整座神道碑的全貌。
跟著咣子佛爺耳濡目染之下,王悍也學了不少的東西。
大概掃了一眼神道碑上麵的文字。
其內容基本上就是概述了始皇帝的生平,其中還包括了始皇帝巡視天下路過這裏的事情。
“古有天皇,地皇,泰皇,泰皇為最,王取泰著皇,取上古帝位號,號曰皇帝,為始皇帝,後世以計數,二世三世至於萬世,傳之無窮。
始皇帝威震天下,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禦宇內,南取百越之地,百越之君,俯首係頸,委命下吏,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裏,胡人不敢南下牧馬...
二十七年,始皇巡北地,賜帝魂於河,詔人鬼仙神,鎮山河萬代...
初平二年,懸道司掌道使荀安之請帝魂以鎮...”
王悍手電筒照射,後麵的字跡有些模糊,湊近了去看。
歲月的沉澱之下,上麵的很多字跡都有些模糊了。
王悍隱約看到了一個魔字。
腦子裏飛快轉了一翻。
怪不得黑猗那麼緊張,原來這個地方曾經有某位懸道司的掌道使來過。
算算時間,差不多一千八百多年了。
之前大廚言素素還給王悍說過,懸道司曾經有好幾位大佬為了鎮壓那些個魔頭直接獻祭了自己。
看眼巴前的這個情況。
大抵這也是其中的某一位。
本來王悍心裏麵還有點小小的怨念,現在轉念一想,懸道司的先輩用命壓住的東西,要是後世為了一己私利給放開了,那不就白死了嗎。
隻是王悍有時候著實不太明白,為什麼不直接把那些魔頭給殺了,像是天淵下麵的那些個人魔,懸道司要是狠狠心,呂鑒那個糟老頭子帶著幾個老家夥出手的話,完全可以清理幹淨的。
得找個時間好好問一下。
王悍繞著神道碑遊了一圈。
這個東西身上自帶一絲絲冷光,漾起粼粼水光,偶爾還能看到神道碑上麵的自己閃過一絲光芒。
在王悍的大腰子裏麵藏著之前從凰城李家得到的那一絲帝魂,與眼前神道碑之中的帝魂產生了共鳴。
神道碑之中絲絲縷縷的氣息泛出,和王悍的氣息水乳交融。
神道碑之上的文字流光溢轉,似乎是渴望著與王悍融為一體,似乎是找到了新的宿主。
王悍頗為好奇,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材質打造而成的。
不由得湊了上去,想要伸手摸一摸這個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材質。
沒想到手剛剛碰到了神道碑的一瞬間。
咚咚!
一道前所未有的刺耳心跳聲好懸沒給王悍腦袋炸開了。
王悍身體猛烈一顫,一張嘴直接喝了一口水。
立馬閉嘴憋氣。
使勁晃了晃腦袋。
剛才那一下的動靜,是王悍拿到人皮紙到現在,心跳聲最為刺耳的一次。
前些日子在天淵之下,王悍坐在萬魔中間,借用人皮紙練習心境,在這一方麵已經有不小的成就了,沒想到剛才這一下給王悍搞了個措手不及。
手從神道碑上麵離開。
王悍還是有點懵。
腦瓜子裏麵嗡嗡的。
心髒也是一陣狂跳。
那感覺就像是劇烈運動之後忽然停下來一般。
甚至還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
王悍再度晃了晃腦袋,感覺要是再這樣下去怕是要留在下麵,王悍緊忙朝著水麵躥了上去。
浮出水麵,王悍上了岸,抹了把臉上的水。
剛才幸好黑猗打了個電話給王悍提醒了。
不然剛才得到帝魂,下麵的那個東西放出來之後。
隔天王悍白布一蒙嗩呐一吹五黑抬棺飛升極樂。
咳嗽了兩聲之後。
王悍看了眼時間。
算算時間,釋厄應該快要來了。
起身把身上的水擰幹,甩了甩頭發。
坐在岸邊靜待釋厄的到來。
遠處。
站著一行人。
為首的是個青年。
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獨臂老人。
青年負手而立。
“謝老!此人應該就是那日在江寧市引發天象之人吧!”
旁邊的獨臂老人看著王悍的方向。
“應該是了,看樣子也是為了帝魂而來!”
青年聞言冷笑。
“我身上流淌著皇族血脈,這帝魂乃是先祖之物,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他拿什麼跟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