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把煙頭摁進煙灰缸。
問了半天還是沒有問出來任何家族核心機要。
蔡基一脈在蔡家也不算出類拔萃。
他和他爹那就更完蛋了,爺兒倆基本上都是羞先人的頑慫。
這一趟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古魘,要是把這個東西獻給上古八族之中的姞家,蔡基的太爺爺就可以獲得一個庇佑的機會。
按照蔡基所說,他們上古八族之下的這些個家族,對各自上頭的上古家族統稱為上族。
每一次庇佑是有名額的。
這些名額都是靠著下麵的這些個家族爭奪出來的,就是看誰家獻的東西好,或者是誰家做了什麼貢獻。
和後宮爭寵一樣。
至於蔡基在自家祖祠之中到底是怎麼被解除王悍的控製,蔡基是啥都說不上來。
王悍不由得回想起來,之前在天彭闕的時候。
當時王悍也用同樣的方法控製過人,但最終被帶到了泥犁澗讓燭龍吞噬了邪氣變好了。
難不成他們家祖祠之中也有什麼類似的情況?
王悍心頭疑惑重重。
對於這種新出來的家族王悍保持著濃厚的興趣。
就是抓住的是個草包,毛用沒有。
王悍琢磨著找到蔡必問問能不能問出來點什麼東西。
但王悍也沒抱太大的希望。
畢竟爺兒倆都是一個尿性。
一個在出來辦事的時候還有閑工夫去插花弄柳的人。
王悍實在是想不到這種人腦子裏能問出來點什麼有用的東西。
但王悍的腦子裏卻冒出來了另外一個想法準備實施。
讓下麵的人全城搜捕蔡必。
在布下天羅地網的江寧市,蔡必藏不了幾天的。
....
蔡必藏身在一個荒廢了很久的破舊老房子之中。
好多年沒住人的房子多多少少有點陰森。
蔡必常年吃喝嫖賭抽,身上陽氣不多,住在這種地方心裏麵還是有點打怵。
外麵時不時就有三五成群的人拿著手電筒騎著電動車躥來躥去。
蔡必逐漸意識到了這個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的十佬會在江寧市的確有些實力。
自己之前在電話裏麵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兒子被抓了。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的會被抓了。
派出去的那可是三花境巔峰啊。
難不成對方有什麼高手?
但一個不入流的俗世江湖門派有個錘子高手。
來之前也掃聽過一耳朵,還打聽到,這個什麼十佬會的一把手招惹了隱世江湖的人被人家聯手追殺,十佬會銷聲匿跡,十佬會的一把手也死了。
蔡必蹲在房間裏麵。
雙手使勁搓揉著頭發。
糾結過後,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出去。
“喂,爸,還沒抓到,您先別罵我...您先別罵...您先...您罵吧。”
電話那頭滔滔不絕的輸出了一分多鍾之後。
蔡必這才趁著對方歇口氣的功夫開口道,“爸,您罵我也沒用啊,這件事事關重大,這個古魘是很多人都在找的,也就證明他有足夠的價值,您先等我把話說完行嗎?
你別罵了行嗎?我再廢物不也是你生的嗎?那能怪我嗎?那不都是你基因不行?跟我有個什麼關係?你生我幹嘛啊?我讓你生了?
你又罵我!行行行,這件事有多重要你也知道!反正你孫子又被抓了,這個什麼的狗屁十佬會有古怪,你要麼把我墨叔派過來,有他老人家坐鎮直接一步到位直接讓這個什麼狗屁的十佬會灰飛煙滅,要麼你就等著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蔡必掛了電話。
煩躁的撓了撓頭發,稍稍抬起頭看著窗外。
感覺外麵的那些個巷子像是一個個鉤子不斷地勾著他的心讓他心裏麵癢癢的。
看了一眼手機。
雖然剛才嘴上說的囂張,心裏麵還是沒有底,但他也對他自己家的老爺子心理有所拿捏,也隻有這種方法才能讓老爺子派人過來。
煎熬了幾分鍾之後。
電話終於震動了起來。
蔡必沒有著急接電話,故意等了一會兒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火氣非常大的聲音。
“你過去的時候不是帶了個三花境的高手嗎?一個俗世江湖的小門派還拿不住?”
“都給你說了有古怪,你咋就聽不進去呢!”蔡必嗆了回去。
電話那頭沉吟片刻之後,“你墨叔我請過來了,你確定你墨叔過去沒問題嗎?”
“放心吧爸,他們再古怪,那也隻是個俗世江湖的門派,我墨叔怎麼說都是個六瓣境,直接一步到位,把這個什麼狗屁的十佬會打成渣!”
“行,我給你加派人手過去,這趟去之後,之前那個控製了小基的人如果能活捉就活捉,此人應該是有什麼奇怪的功法可以控製邪氣!”
“放心吧爸!隻要是墨叔過來,別說是抓他,我就是把他們全家老少都抓了那都不在話下!”
掛了電話。
蔡必舒了口氣,擦了擦額頭,在這期間,手機上收到了好多陌生來電,蔡必嚇的一個都沒敢接,這會兒看著那些陌生來電,蔡必冷笑一聲,“明天我要把手機綁在你腦袋上給你打一天電話!”
隔天一大早。
越鴻卓打電話讓王悍去酒店,準備離開江寧市去奉天山進行封禪大典了。
王悍心裏麵還掛念著見一見蘇祈的舅舅天外劍仙呢。
當從丈母娘口中得知顧仙林半路上被一點事情拖住了,還得個三五天才過來,正好可以等到王悍回來。
吃過東西。
王悍驅車朝著天下九道包下來的酒店而去。
去的路上。
王悍看了一眼後視鏡。
臉上掛著笑意。
到了酒店,進門的時候。
旋轉門忽然停住了。
王悍往裏麵看了一眼。
非常確信某位前輩已經來了。
果然。
一進會議室大門。
就看到天下九道的很多人集中坐在另外一邊。
門口一側坐著一個人。
臊眉耷眼的看著王悍,衝著王悍笑了笑。
“小道主!”
王悍衝著李狗剩笑著打招呼,“前輩!”
目光落在了李狗剩旁邊的一個被裹的和木乃伊一樣的人身上。
對方躺在擔架上。
通過僅存的門牙看出來是點子很背還偏偏喜歡和李狗剩玩的解招娣。
上次監人道一戰。
這二位受傷就很重。
到現在元氣還沒徹底恢複。
解招娣還偏偏要纏著李狗剩傷情就更重了。
王悍疑惑道,“這行嗎?”
解招娣舉起手嘴巴蠕動似乎是說了點啥,情緒有點激動以至於僅存的門牙掉了。
“說的啥前輩?”
李狗剩從地上撿起來那顆門牙在解招娣的外套上擦了擦給摁進了嘴裏。
“他說一切盡在他掌控之中!”
王悍很難評價。
正好這幫老家夥都在。
老天師也在這裏。
王悍拿出來了那張人皮紙。
“各位前輩能不能幫我瞧瞧這個東西到底是個啥?”
....
蔡必盯著王悍逐漸駛入的那個酒店。
衝著旁邊的一個灰發老人開口道。
“墨叔,就是他!”
老人睜開眼,“你確定他們這個門派沒有其他高手嗎?”
“墨叔,您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您聽說過十佬會嗎?一個俗世江湖之中的稱雞頭的門派,之前被隱世江湖一嚇唬都當了縮頭烏龜不敢露麵的垃圾門派,您覺得高手能高到哪裏去?”
“那昨天你帶來的人是怎麼沒的?”
蔡必舔了舔嘴唇。
“應該是那個叫王悍的有問題,這個人行為詭異,肯定是他的問題!小基就是被他用奇怪手段給控製了。
墨叔,再怎麼說,他畢竟是個年輕人,您堂堂六瓣境的絕世高手,還怕他?捏死他不比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說話間,遠遠的看到王悍被旋轉門卡住了。
蔡必冷笑道。
“看到沒墨叔,今天他走背字兒!這連老天都在暗示我們今天必然將他拿下!”
老人思索再三。
一個眼神。
蔡必立馬喜上眉梢。
拉開了車門,大搖大擺的追了上去。
王悍等著老天師說話。
伴隨著哐的一聲。
大門卻是朝天飛了起來。
蔡必大搖大擺的帶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給我拿下!”
天下九道眾人轉過頭,神色疑惑的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