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紅顏薄命

陳子河跟隨塗爺來到院中。

“小子,看好了,我先給你打一遍慢的。”

說罷,塗爺閃身而起,手腳身形所到之處遍是殘影,劈啪的破空聲不絕於耳。

雖然塗爺的身形動作極快,但在陳子河眼中仿佛被放慢了幾倍,也還勉強能看清。

“好了,剛剛那一遍主要是教給你動作和要領,下麵這遍我來給你連貫地演示一遍,注意體會其中的力與意。”

言罷,塗爺再次閃身而起,隻不過這次陳子河費盡力氣也隻能勉強捕捉到塗爺的身影,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更別提動作了。

“好了小子,這武術我教完了,你能學成什麼樣就看你的能耐了。”說完塗爺便轉身進了屋子:“給我洗兩個蘋果拿進來!”

院子中的陳子河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現在已經被塗爺剛剛的表現給震撼得六神無主。

“兔爺,我是萬萬沒想到你能厲害到這種程度...”陳子河癡癡地說道。

他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波瀾,乖巧地拿起兩個蘋果洗淨給塗爺送到了屋中,然後便在院子裏根據回憶像模像樣地練了起來。m.X520xs.Com

第一遍勉強打了下來,但動作僵硬不說,連貫性更是沒有。

接著第二遍、第三遍...

看著院中大太陽下的陳子河,塗爺在屋中喝了一口小酒,滿意地點了點頭。

練了不下五十遍,陳子河已經可以很連貫地將這套流影決打下來了,雖然暫時還比不上塗爺第一遍時的力道,但好歹大致上已經有些眉目了。

一直到中午十一點多,陳子河終於在塗爺的阻攔下停了下來。

“你小子不要命了?”

“沒事兔爺,我不累!”陳子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全身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溪流一樣的汗水從他身體上淌了下來。

“嗬,體力好也不是這樣用的,快喝點水去!”

“兔爺你吃飯吧,我回家喝去了!”

話音剛落陳子河便出了院子,朝家裏走去了。

“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

回家的路上,陳子河一邊走一邊回想著招式,手裏還在不停地比劃著。

“子河哥!”一聲甜膩膩的嗓音傳來,聽得陳子河心裏也是甜絲絲的。

“瑤瑤,你今天沒上學呀?”陳子河笑著說道。

“今天是周六,學校放假!”張瑤撅著小嘴回答道。

“嘿嘿,子河哥既不上學也不上班,還真記不住今天周幾。”陳子河傻笑著撓了撓頭。

看他那憨厚的樣子,張瑤咯咯一笑,隨即俏臉微紅地說道:“子河哥,明天就是我的十八歲生日了,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過!”

說完她便害羞地低下了小腦袋,俏臉上更是布滿了紅霞。

“好呀瑤瑤,明天就是你的成人禮了,子河哥一定陪你在你身邊!”

聽到陳子河痛快地答應了自己,張瑤眉目間洋溢著掩飾不住的幸福。

“嗯,那你明天一定要來找我!”

說完張瑤便低著頭,羞澀地離開了。

“這小丫頭。”陳子河看著張瑤的背影寵溺一笑。

張瑤是陳子河在村子裏認的一個幹妹妹,她家條件很不好,在陳家溝這個小山村應該也算得上是最窮的一戶人家了。

她娘在她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她爹張萬有在她十二歲的時候又給她找了個繼母,叫吳素瑩。

吳素瑩比張萬有小了足足十一歲,而且是個才貌雙全的大美人。據說在十年前,這個小山旮旯裏就連上學的孩子都沒幾個,而那時候吳素瑩便以全縣城第二名的好成績考上了重點大學。

但造化弄人,就在吳素瑩收到學校的錄取通知書後,沒過幾天她爹上山砍柴的時候便不知怎的滾到了山溝裏,不僅摔斷了腰,還損傷到了顱腦。

得知父親遭遇意外,又加上家中條件不好,吳素瑩含淚撕毀了錄取通知書。為父親治病不僅花光了家中本就不多的積蓄,還欠了很多的外債。雖然老爺子最終還是癱瘓在了床上,但好在命算是保住了。

她留在家中沒日沒夜地照顧了父親兩年半之後,老爺子還是因為內疚和傷病折磨,草草離開了人世。

父親去世後,吳素瑩來到鎮上打工,希望可以掙錢還債。因為她人長得漂亮,性格也是溫婉大方,很快便吸引了大批的追求者,其中更是不乏一些家境殷實的人。

吳素瑩沒有選擇有錢人家的膏粱子弟,而是與鎮上的一位教師交往了起來。兩人感情不錯,很快便來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可誰曾想在婚前的一次體檢中,吳素瑩竟查出患有先天性不孕症,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一般落到她的頭頂。

消息一經傳出,本來已經準備和她結婚的男朋友向她提出了分手,而且之前視她若神妃仙子的大批追求者也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畢竟在人們傳統觀念中,娶老婆的首要目的便是生養後代,如今這女人不能生養了,就如同是一個花瓶,成了擺設。

而且吳素瑩還身背債務,娶這樣的一個女人在誰眼裏都有些賠本的意味。

最終她在同廠一位關係相處不錯的工友的介紹下,認識了這位大自己十多歲的單身父親張萬有。

這張萬有按說日子過得還算可以,每年的收入也足夠維持溫飽和生計。

隻不過這張萬有有個毛病,那就是他嗜酒如命,喝完酒之後性格還會變得乖戾暴虐願意打人。

前妻便是因為他這個毛病才不堪受虐離世了,當然那時候的張瑤還隻是個不懂事的小娃娃,不理解這裏麵的愛恨情仇。

婚後吳素瑩雖然在張萬有酒後不免遭受羞辱和打罵,但至少還清了家中的債務,日子過得也算衣食無憂。

雖然丈夫的一係列毛病吳素瑩也都默默地忍受了,但老天與吳素瑩開的玩笑似乎還沒有結束,就在他倆婚後生活的第三年,張萬有晚上在外麵喝完酒回家,在半路上突然遭遇了車禍。

即使吳素瑩砸鍋賣鐵變賣了一切可以變賣的東西為他求醫治療,依然沒有保住張萬有的性命,他最終在入院一個多月之後去世了。

而正處於叛逆期的張瑤,不知是從哪個長舌婦口中聽信了一些荒唐的謠言謬論,非說自己的這個繼母是掃把星,都是因為她才克死了自己的父親。

於是這對關係本就一般的母女到後來幾乎是直接破裂了,張瑤每次看到吳素瑩都好像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分外眼紅,即使這些年一直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也從來不會給她好臉色看,更不會和她說話。

但張瑤以前其實是個很乖巧活潑的女孩子,即使現在也隻是對吳素瑩有偏見,而對鄉親和同學還都是很有禮貌的。

她也是陳子河在陳家溝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當時陳子河剛來到這個村子時,大家都知道他是陳有財從河裏撿上來的流浪漢,因為他失憶了,所以大家都把他當成了傻子。

而他也好像對別人看他時的異樣眼光毫不在意,依然每天樂嗬嗬的,見誰都會呲著牙打招呼。

而張瑤給他的感覺卻很不一樣,她好像從沒有把陳子河當過傻子,依然很真誠禮貌地和他說話、相處,陳子河也對她很是關心。

張瑤高高的個子,長得白白淨淨的,清秀的小臉高高的鼻梁,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好像會說話,而且說話的聲音最是甜美,那甜膩膩的小嗓音即使是女人聽了也會暗道這姑娘可愛。

但是由於家裏條件太過不好,導致她營養跟不上,身材顯得有些單薄,讓人看了不免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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