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來信息祝福的人,就是宴九黎最好的閨蜜——楚米伽。
當年她和老公肖孟庭鬧離婚之後就失蹤了,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宴九黎也是擔心得不行。
但是一直聯係不上,自己這邊事情又很多,所以除了發信息,也沒有過多做什麼。
原本她是想著,等穩定之後,找周笙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找到米伽。
卻沒想到,楚米伽看到了她的朋友圈,還給她發來了祝福。
微信對麵的人沒有讓宴九黎等太久,片刻便發來信息:“他父母給他安排了新的結婚對象,他馬上要結婚了。”
宴九黎的心一下子揪起來,她連忙想要發視頻信息過去。
但是一發過去,電話就被人掛斷。
隨後,楚米伽發來一條:“之後我再加你。”
便又沒了消息。
無論宴九黎發了多少信息,打去多少電話,對方就是一點回應也沒有,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宴九黎原本和陸邵欽結婚的好心情,瞬間變成了擔憂。
陸邵欽看見她麵色不虞,連忙關切地問詢發生了什麼事。
宴九黎把事情和他說了一遍,陸邵欽聽完安慰道:“她已經躲了這麼久,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我讓逸晨找人去幫你找找吧。”
宴九黎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點點頭,壓下心中的擔憂,在心底默默祈禱著她沒事。
她想著楚米伽的事情,迷迷糊糊又被陸邵欽帶上了車。
等到再次下車的時候,宴九黎望著眼前的飛機,瞪圓了眼睛。
“我的女王,請。”陸邵欽牽著宴九黎的手,漫步走上了飛機。
這不是那種小型直升機,而是一架五髒俱全的大型飛機,隻不過這架飛機內部,布置成擁有一張大大的圓床,柔軟的羊毛地毯和水吧台的小房間。
就和房車一樣。
宴九黎捂著嘴,回頭望著陸邵欽道:“你又搞什麼鬼?”
“你之前不是說,想和我環遊世界嗎?原本婚禮結束我就打算帶你出來度蜜月的,隻不過被耽誤了。”陸邵欽走過去,牽起宴九黎的手道:“今天剛好把所有事情都忙完了,可以帶你實現這個願望了。”
宴九黎滿心感動。
他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為她做了那麼那麼多事情了。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安排,陸邵欽安排得很是細致。
這架飛機就連窗戶也是特別定製的,比平時做的民用航空大了幾倍。
即使躺在床上,隻要歪過頭,就能看到外麵的藍天白雲,還有溫柔的陽光。
床墊也異常柔軟,宴九黎趕緊自己就像是躺在雲端一樣,無比愜意與舒心。
飛機上的仆人不多,但是陸邵欽卻沒有讓宴九黎動手。
無論她需要什麼,陸邵欽都會親自去幫她拿來,送到她的手裏,就連飯菜也直接喂到她的嘴邊。
“老公,你再這樣,就要把我養成廢人了。”宴九黎忍不住吐槽。
“那不是正好,以後就隻有我會要你了。”
“沒想到那你心思這麼深沉!”宴九黎故意抱怨。
“那你喜歡嗎?”陸邵欽湊近她,輕聲問道。
“你說呢?”宴九黎雙手環過陸邵欽的脖子,將他緊緊抱住。
隨後,將自己的唇送上去。
兩個人在飛機的大床上滾成一團。
這一刻,他們忘記所有的一切,眼裏心裏,隻有彼此。
在空中度過了愉快的一天一夜之後,他們被送到一處古堡,古堡周圍是大片大片的玫瑰園,每一朵玫瑰都散發著醉人的香氣。
“天啊,老公,這不是3D效果,這是真的!”宴九黎驚叫道。
“是啊,這是中世紀桑尼夫人和她的丈夫生活的地方,據說他們夫妻非常恩愛,因為桑尼夫人非常喜歡紅玫瑰,但是這片土地的氣候卻並不適合生長出紅玫瑰這樣嬌貴的植物。”
“所以她的丈夫潛心研究,終於在七十歲的時候,培育出這種耐寒耐旱,比一般玫瑰花朵纖細但是顏色更為濃烈的玫瑰品種,更重要的是,這種玫瑰的花期特別的悠長。除了冬季,幾乎可以一直陪伴著桑尼夫人。”
“桑尼夫人和她的丈夫入土之後,他們的後人將這座古堡取名為玫瑰城堡。”
“名字雖然很土,但是寓意倒是很好。”陸邵欽牽起宴九黎的手,帶著她走了進去:“我知道你一定會很喜歡這裏,所以把旅途的第一站定在這裏。”
“這也太美了。”宴九黎環顧四周,感覺自己的眼睛幾乎不夠用了。
那漫山遍野的火紅,像是燃燒的畫卷,深深震撼著她的心靈。
“這麼濃烈的色彩,這麼熾熱的情緒,我現在就想立刻動筆,將這一切都記錄在紙上,永永遠遠地保存下來。”
她說著,忽然想到自己昨天未完成的畫卷。
當時她懷揣著悲傷難過的心情下的筆,每一筆都是煎熬。
但是現在不一樣,她的心口充滿了激情,如果現在下筆,她相信一定能完成一幅滿意的傑作。
陸邵欽也沒有多說什麼,凡是宴九黎想要的,他都會派人準備。
於是紙筆和畫板被拿來,宴九黎坐在城堡房間的陽台,對著外麵大片大片的玫瑰園宣撒著筆墨,而陸邵欽,則站在一旁,靜靜地望著她……
等到天色都漸漸黑下來,宴九黎這才站起身,轉了轉自己快要僵硬的脖子。
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畫了幾個小時了。
她轉身,便看到陸邵欽一臉笑意地對著她。
“啊,抱歉,我畫得太過專注,都忘了你還在。”宴九黎立刻道歉:“你好不容易帶我來度蜜月,我們都沒去好好玩呢。我就在這……”
“沒關係!”陸邵欽伸手,點在了宴九黎的唇上:“雖然是蜜月,但是不一定非要去玩去鬧的。”
“隻要能夠陪在你身邊,我們兩個在一起,無論做什麼,我都很開心很幸福。”
雖然隻是最簡單的一句陳述,可是在宴九黎聽來,這句話比一千句一萬句的情話都要甜蜜動人。
她撲到陸邵欽懷裏,緊緊抱住他,將頭埋進他的懷裏。
“好了,你的事情辦完了,那是不是該去做我想做的事了?”
陸邵欽湊近宴九黎的耳畔,在她的耳邊壞心眼地吹著熱氣。
“你想做什麼?”宴九黎問。
“當然是,做……”陸邵欽將她打橫抱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壞笑:“做愛……做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