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邵欽,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可以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
她指著陸邵欽,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有淚水滴落。
她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她的邵欽哥哥,從小就喜歡。
雖然她要嫁給他的目的並不單純,但是對於她而言,能夠嫁給他亦是她畢生的心願。
她原本想著,如果他願意陪伴她,愛她,那她可以求爺爺放過他,和他像每一對神仙眷侶一樣,去國外定居,再不管簡氏和陸氏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這個男人的眼裏,從來都沒有她!
她簡曉貝哪裏比不上宴九黎這個賤女人,為什麼她的邵欽哥哥要這樣傷害她!
她張著嘴,忽然就無聲地笑起來。
“陸邵欽,你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嗎?你以為你很厲害,是陸氏總裁,所以人人都要巴著你,你就能掌控一切嗎?”
“是,我們簡家確實不如你們陸家有錢,但是爺爺有一千種方法,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宴九黎痛苦地攥緊了拳頭。
原來,簡家真的有威脅陸邵欽生命的能力。
她本來還奢望霍霆梟是騙她的,等一切查清楚之後,她還有機會和他重新開始。
如今看來,一切都是她的奢望。
心痛得幾乎無法喘息,她勉強維持著站著的姿勢,一直看著簡曉貝哭著跑了出去。
“阿宴,你沒事吧?簡曉貝那個瘋女人,你不要管她。”陸邵欽回身,心疼地將宴九黎抱在懷裏。
“傻瓜,我怎麼會有事呢。”宴九黎安慰著他。
“好了,你工作這麼忙,我也不方便打擾你,我先回去了。你忙完記得休息。”
“你真的回去了?”陸邵欽有些依依不舍。
“嗯,畢竟我在這,就會打擾你工作。”宴九黎道。
陸邵欽想到辦公室裏安裝的攝像頭,點點頭:“那你注意身體,回去路上要小心。”
二人依依話別,宴九黎跟著司機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霍霆梟再次發來信息:“明天有空嗎,一起吃個午餐?”
宴九黎:“你答應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考慮。”
“我知道。”那邊回道:“這隻是單純的朋友之間的邀請。”
宴九黎正好也有許多問題要問霍霆梟,她思索片刻,還是答應下來。
“很開心你能答應我的邀請,明天見。”對麵的心情似乎很好,還發了個愉悅的表情。
宴九黎閉上眼,雙手不自覺地摸上自己的肚子:“寶寶,如今爹地很危險,媽咪也隻有這麼做,才能夠幫助爹地了。”
“希望你能夠保佑爹地,讓他平安度過這一次的難關。”
一夜無眠,第二天,宴九黎起身,在鏡子了看到自己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她也懶得打扮,隨便吃了點東西,換了衣服便直奔和霍霆梟約好的地點。
路上,黑色的凱迪拉克與她的車擦肩而過。
陸邵欽感覺眼前一花,本能地朝後看去。
車牌上熟悉的數字讓他心頭一跳,他趕緊讓司機掉頭,小心地跟上去。
他早上才處理好所有的文件,開了會,眼見著快到中午,想到宴九黎昨天來辦公室找他,他卻隻能讓她一個人回去,心中充滿了歉意。
他硬是擠出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想要趕回家陪她吃個午飯,給她個驚喜。
誰知道回去的路上卻看到她的車子與他反方向擦肩而過,出於好奇,他沒有打電話詢問,直接讓司機跟了上去。
宴九黎的車子停在了一家精品餐館的門口,她似乎精神有些恍惚,並沒有注意身後一直有人跟著她。
“來了,我隨便點了幾個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霍霆梟極具紳士風度地拉開椅子,請宴九黎坐下。
“怎麼一臉憔悴,是沒睡好嗎?”
他抬眼,看到宴九黎的黑眼圈,關切地問。
宴九黎搖搖頭,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一直詢問起簡氏的事。
霍霆梟知道她心中所想,也沒有隱瞞,兩個人邊吃一邊交流了一個多小時。
二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發現,在他們附近,陸邵欽一直在默默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的麵前放滿了豐富的佳肴,此刻他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因為他看到他的阿宴,和霍霆梟不知聊了什麼,忽然之間就哭了出來。
他本能地想上前安慰,卻看到霍霆梟伸手,輕輕攬住了阿宴的肩膀。
而阿宴也沒有拒絕,靠在霍霆梟胸口,一直低聲抽泣著。
二人舉止親密,活像是許久未見終於相聚的一對小情侶。
他再也忍不住,直接衝了上去,將霍霆梟一把拉開,上手就是一拳。
霍霆梟也不甘示弱,回手也打在了陸邵欽臉上。
“你們幹什麼,不要打了。”宴九黎伸手,要拉開陸邵欽。
霍霆梟趁機揮拳,再次打在陸邵欽臉上。
原本一張英俊的臉霎時間多了兩個黑眼圈,和宴九黎恰好湊成一對。
“陸邵欽,你幹什麼?”宴九黎扶過陸邵欽的臉,心中又疑惑又心疼:“你不是在公司加班麼,怎麼會在這裏出現?”
“你當然不希望我在這裏出現。”陸邵欽眉頭緊緊皺起——
他都被霍霆梟這個渾蛋打成這樣了,阿宴居然沒有心疼地問他疼不疼,反而問他為什麼在這裏出現?
“如果本來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你先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他冷哼一聲,看著霍霆梟一臉嘲諷,幾乎想要衝上去,衝著他那張臉上再補兩拳。
“陸邵欽,你幹什麼?”宴九黎急忙將人一把抱住。
“阿宴,你放開我,我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勾引別人老婆的小子!”陸邵欽狠狠瞪著眼前的男人,一想到剛剛阿宴靠在他的身上哭泣,他的心頭就燃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為什麼到現在,阿宴還要護著這個男人?
“要教訓我,也要先掂量掂量你自己的分量。”霍霆梟伸手,抹了抹被陸邵欽打裂的唇角,冷笑道:“更何況,如果我沒記錯,你和阿黎已經離婚了吧,你以什麼身份想要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