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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陸邵欽皺眉:“你怎麼出來了?”
“外麵鬧得這麼大,我出來看看。咳咳咳……”
陸天成剛說了一句,卻忍不住咳嗽起來。
“爸,你身體不好,趕緊回去休息吧。”陸邵欽皺著眉,抬手要扶陸天成回去。
陸逸晨趁機開口:“對對對,大伯您趕緊回去,這裏的事,有我們呢。”
他說著,給管家與幾個保鏢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先退下。
陸邵欽原本想堅持讓保鏢將宴子衿轟出去的,可是這畢竟是他父親的六十大壽。
父親這幾年身體大不如前,也不知是不是積勞成疾還是心病,就連呂醫生也束手無策。
若不是因為這樣,他也不會六十歲就辦這樣一場盛大的壽宴。
所以他實在是不方便將事情鬧僵,讓自家父親的六十大壽給破壞了——隻好暫時放任自家母親任性的行為,隻叫陸逸晨安排保鏢,時刻看著宴子衿的動作。
很快,陸逸晨便安排了兩個女保鏢緊緊跟在宴子衿身邊。
她們一左一右,魁梧至極,就連宴子衿上個洗手間也必須跟在身旁。
“你們幹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宴子衿不勝其煩,懊惱地朝著她們吼道。
兩個保鏢麵無表情地望著她,神情之中沒有一絲波動。
宴子衿:“……”
這邊,陸邵欽將陸天成扶回房間休息,隨後立刻找到宴九黎。
宴九黎原本在院子裏的陰涼處,想要躲著人群休息會——陸家那攤子爛事,她並不想理會。
而宴子衿的事情,到宴會結束,她等著陸邵欽親自來給她解釋。
“呦,這不是弟媳嗎?”
段嫻忽然出現,冷嘲熱諷地打著招呼。
宴九黎抬眸看了她一眼,懶得理她,站起身想要離開。
可惜,她越是不在乎,有些人就越是生氣。
段嫻伸手,一把抓住宴九黎的胳膊,惡狠狠地望著她:“為什麼,你為什麼還活生生地站在這裏?”
“我為什麼不能站在這裏?段嫻,我沒找你算賬,你倒是來撩撥我來了?誰給你的膽子?”
宴九黎回頭,淩厲的雙眸死死盯著段嫻的臉,冷冷開口。
她可沒有忘記,這個女人曾經設計,讓某些不法分子假裝粉絲攻擊她和甜寶。
她可以不計較對方對她的攻擊,可是有人敢傷害她的女兒,她絕對不會放過!
而今天,自己還沒找她算賬,她倒是先送上門來了?
段嫻沒想到,爺爺不在了,宴九黎的氣勢還能這麼強硬,她一直以為,因為有爺爺的撐腰,她之前才會囂張跋扈。
她其實有被嚇到,但還是打腫了臉,不肯放手。
“宴九黎,你以為你是誰?”
“別以為嫁給了陸邵欽,你就了不起了!你在國外這麼多年,你們之間還剩下多少感情?他不休了你就不錯了,你還有臉回來,占著這陸家主母的位置?”
宴九黎知道,段家原本就是小門小戶,段嫻自詡身為陸家媳婦,以為自己是在富人圈子人人追捧的角色。
可惜,陸家的掌權人不是她老公,而她也沒有得到老公的偏愛,自家老公今天一個嫩模,明天一個網紅……
她之前一直被圈子裏的人,明裏暗裏嘲笑,在陸家更是被莊瑾瑤壓在頭上,很是不忿。
後來自己進門,爺爺將陸家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肚子上。
導致她就算是懷孕,也一直不被人重視……
這才讓她恨上自己。
可是這又怎麼樣呢?和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段嫻,這是我和陸邵欽兩個人的事情,輪不到你過問。”
宴九黎望著段嫻抓住自己的手,冷冷開口:“我一天是陸邵欽法律上的老婆,一天就是這陸家的當家主母。你如果想要這主母的權力,那就讓你那個天天抱著嫩模的老公正氣些。也帶著陸氏爬到財富榜榜首啊!”
“你……”
被戳到痛處的段嫻,瞬間被氣得七竅生煙。
她惡狠狠地瞪著宴九黎,直接道:“別以為你就坐穩了陸夫人的位置了,告訴你,你在我麵前屁都不是!”
“而且,陸邵欽愛的人,永遠都不會是你!”
她忽然想到某人告訴她的計劃,臉上的急切忽然消失,露出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來:“我告訴你,你就盡情得意吧!過了今天,我看你再如何囂張的起來!”
“如果你識相,乖乖退出,可能還能全身而退。”
“不然,今天之後,就是你的死期了!”
“是麼?”宴九黎內心一凜,不知這女人又要耍出什麼手段,心中不安的預感正警鈴大作。
她不禁想到爺爺去世的那天。
雖然警察查出來,殺害爺爺的直接凶手是鍾嬸,而鍾嬸是因為受到沈家威脅,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光靠鍾嬸一個人,真的可以完成那樣縝密的殺人計劃嗎?
陸家之中,嫉妒陸邵欽,眼紅陸邵欽的人不是沒有。
他們,是否又會在這個時候,背後搞些什麼小動作呢?
而段嫻說的這些話,又有什麼目的呢?
“怎麼樣?怕了嗎?”段嫻眼見著宴九黎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神情越發得意。
“宴九黎,咱們走著瞧!”
“好。”宴九黎定了定神,忽然笑了:“你們有什麼賤招,就盡管使出來。”
“但是,如果你們以為,我還是那個五年前懵懂無知,任人擺布的宴九黎,那就大錯特錯了。”
“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作死了才好。”
“宴九黎,你……”段嫻臉色氣的青一陣,白一陣,她瞪圓了眼睛,惡狠狠地望著宴九黎:“你居然咒我死,你也太惡毒了!”
“爺爺竟然瞎了眼,把手裏的股份都分給你!”
“陸邵欽也瞎了眼,娶了你這麼個掃把星!”
“你說誰是掃把星?”
陸邵欽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段嫻回頭,便見到男人眸色深沉的,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
“陸邵欽?”
段嫻叫道,卻依舊目光凶狠:“我說的有錯嗎?就是她克死了爺爺,如今大伯六十大壽,你們還敢把這個女人請回來,不怕她再克死大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