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阿宴,讓我彌補我的過錯

陸邵欽緊張地看向宴九黎,抿著唇不敢說話。

笑意從嘴角蕩開,女人終於在這一刻,確定了他的心意。

她伸手,主動抱住了還陷入緊張害怕情緒的陸邵欽。

柔軟的唇,印在他冰涼而顫抖的唇上……

也許,她還沒有辦法釋懷曾經的傷害,但是這一刻,她隻想親吻他,給他力量。

“阿宴!”

陸邵欽緊張的心髒因為這個吻而顫抖,他伸手想要緊緊回抱住女孩。

還紮著吊瓶的手因為動作而發出哐當的響動,嚇了兩人一跳。

宴九黎有些害羞地推開男人,低頭道:“你還受著傷,好好休息吧。”

“我不想休息,我怕一閉上眼睛,你就走了。”陸邵欽不舍道。

雖然身體一場疼痛,腦子也一直嗡嗡作響,可是他一刻也舍不得閉上眼睛——生怕醒來後,他心心念念想著的人就不在了。

“我想多看看你,把五年的空白都補回來。”

陸邵欽拉著她的手,難得地開始耍賴撒嬌。

他從前不拘言笑,從未想過會用上這一招——這一次,他豁出去不要臉,也要留住自己的媳婦。

宴九黎無奈,卻顧及著男人的傷勢,隻好故意板起臉來:“如果你不睡覺,那我就真的走了。”

“那我睡覺,你就不走嗎?”

陸邵欽不愧是商業奇才,立刻抓住宴九黎話裏的漏洞,反問道。

“嗯。”

宴九黎低下頭,小聲道。

陸邵欽的目光立馬變得熾熱而充滿期待,他目光炯炯地望著宴九黎:“那如果我好了,你會永遠不離開我嗎?”

宴九黎翻了個白眼:“……”

陸邵欽的眼神馬上充滿了失望,原本像寶石一般發著光的眼眸,也暗淡下來。

宴九黎的心,又開始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伸手,輕輕捏了捏男人的臉頰,道:“我怎麼忽然覺得,某些人開始得寸進尺,像個吃不到糖就撒嬌耍賴起來了?”

“如果我撒嬌的話,你會給我糖吃嗎?”

男人飛速開口問道。

這一句,卻將宴九黎給問住了,她的心口不知為何,砰砰砰地狂跳。

就好像陷入了初戀的少女一般,就連臉都微微泛紅。

幸虧是黑夜,才沒有人看到她紅彤彤的臉頰。

可是陸邵欽卻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

“阿宴……”他再度將宴九黎拉入自己的懷裏,聲音在黑暗中,異常低沉且溫柔。

他原本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可是這樣安靜而美好的氣氛,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終,他隻是靜靜地抱住她,將頭抵在她的肩窩裏。

許久許久,久到他的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宴九黎有些難耐的,輕微動了動。

陸邵欽立刻收緊胳膊,在她耳邊道:“阿宴,我以後,一定會加倍愛你,加倍對你好!”

“我想把我們錯過的時光,全都補回來。”

“我不求你立刻原諒我,可是,不要拒絕給我這個機會,好不好?”

宴九黎咬牙,淚水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著轉。

最終,她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好。”

八年前,她興高采烈地嫁給他,以為那就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得到的,卻是三年的冷漠對待。

五年前,她身心俱創,帶著遺憾離開了他,以為自己的生活從此不再完整。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真正的,得到了他的回應。

那一刻,不知是甜蜜,還是悲愴的情緒,在她腦海裏交織成一團。

可是,她卻還想為那份愛戀,再勇敢一次!

再一次……

見宴九黎答應,陸邵欽再也忍不住,將她的身子掰過來,捧起她的臉,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病房的溫度越升越高……

宴九黎在陸邵欽懷中,實在招架不住,隻好趁著喘息的功夫趕緊將人推開。

“趕緊睡吧,不然我真的走了!”

“你陪我一起。”

他拉著她,想讓她也睡上他的床。

“這裏是病房!”

宴九黎無奈,在黑暗裏白了男人一眼。

“病房又怎麼樣?”

陸邵欽有些失望地低下頭,卻還是乖乖躺下,閉上了眼睛。

宴九黎無奈地歎了口氣,這男人,怎麼越來越孩子氣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陸邵欽醒來,宴九黎卻已經不見了。

門被推開,陸邵欽立刻激動地喊道:“阿宴……”

“啊?”陸逸晨一臉懵逼地站在門口:“是我。”

“哼!”

陸邵欽冷哼一聲:“你怎麼來了?”

陸逸晨嘴角一抽,深覺自己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不過——

“沈家的勢力已經被全部拔除了,沈喬在被警方的逮捕中,拒絕配合,被當場擊斃……”

他說著,抬眼看了看自家大哥,隻見他麵色陰沉,一臉欲求不滿的不爽感。

莫不是……昨夜發生了什麼?

大哥……求歡被拒?

“便宜他了。”

最終,男人擺擺手,繼續問道:“我一進醫院,陸家那邊有什麼動靜?還有霍家那邊……”

如果說,沈家是F城根深蒂固的舊勢力,死而不僵,必須一舉拔除。

那麼以霍霆梟為首的霍家勢力,就是F城的新興勢力,在近幾年裏迅速發展壯大,幾乎要威脅到陸氏集團在F城的龍頭地位。

而陸家那群狼子野心的人,雖然這幾年在他的威壓下,個個謹小慎微。

但是一旦他露出什麼破綻,他們絕對會蜂擁而起,為家產而爭得頭破血流。

這一次,因為他的失算,已經讓宴九黎受到了一次威脅。

是他沒有安排周到,保護好她的安全。

所以他之後,必須更加用心地守護她的安全!

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和陸逸晨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對策,陸邵欽的腦子又開始嗡嗡作響——

精神性的藥物對他的頭腦,還是有所損傷的,而這種損傷幾乎是不可逆轉的,目前的表現就是會時不時的頭疼,至於有沒有其他後遺症,還需要再做觀察。

“好了,你去安排吧。”

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阿宴她……現在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