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邵欽你敢!”
宴九黎有些慌了,她拚命掙紮,想要擺脫陸邵欽的束縛。
奈何他的雙臂,就和兩根鋼條一樣緊緊將人箍住。
不管宴九黎如何捶打推拉,都沒有任何用處。
“你覺得我敢不敢?”
“你可是財經雜誌上的大人物,你要是親下去,明天的報紙雜誌會怎麼寫你,你想清楚了嗎?”
“嗬……”
陸邵欽低笑著,將人抱得更緊:“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嗎?”
宴九黎:“……”
“你放開我,我上你的車!”
宴九黎最終沒有他那般臉皮厚實。
無賴麵前,暫時的讓步才是最好的選擇。
宴九黎憋屈地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陸逸晨坐在駕駛位,如同炸毛的公雞般:“你怎麼坐在這裏?”
宴九黎翻了個白眼:“我喜歡。”
陸逸晨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陸邵欽攔住。他抬手示意陸逸晨下車,自己坐上了駕駛位。
“怎麼,陸氏的總裁大人,又要做車夫了?”
“能為自己的妻子開車,又有什麼丟臉的呢?”
陸邵欽淡淡道。
宴九黎哼了一聲:“也是,畢竟陸大總裁的臉皮之厚,F市無人能及。”
陸邵欽笑笑,忽然轉身靠了過來。
“陸邵欽,你幹什麼!”
宴九黎條件反射地朝後靠去——
她以前一直覺得,陸邵欽自尊心強,絕不會做出強迫女人的事情。
可是剛剛他說的話,卻讓她心有餘悸。
這男人不會是想……
“哢噠”一聲,安全帶被緊緊扣上。
陸邵欽直起身子:“那麼害怕幹什麼?”
宴九黎氣得不行,直接轉頭望向窗外,不想再理這個男人。
陸邵欽也沒有在意,一路驅車到了一家造型工作室,將人放了下來。
無數造型人員已經在門口等著,見到陸邵欽的車停下,連忙迎了上來。
“陸總,雪莉小姐的禮服已經準備好了。”
轉頭,麵向宴九黎:“雪莉小姐,您看需要全部帶回去試,還是在店裏試好?”
宴九黎自然知道,這又是陸邵欽事先安排好的。
但是一來研討會確實要麵對的都是大型客戶,形象很重要。
二來她也不想再在這些小事上和陸邵欽糾纏——
她的目的是離婚,和生個與男人的試管嬰兒,為宴秋白治病,其他的小事,忍忍也就過去了。
於是她點點頭:“到店裏試吧。”
店員自然樂意地將人迎了進去,拿出店內所有準備好的高定禮服任由其挑選。
宴九黎隨便看了一眼,便選中了一條最為簡單的黑色連衣裙。
“你穿紅色更好看。”
陸邵欽指了指模特身上的一條紅色魚尾裙。
一字領的蕾絲設計,配合身後魚尾的大擺,縈繞著無數立體的花朵刺繡,胸前點綴著無數細碎的鑽石和蝴蝶,讓整套禮服顯得華麗而高不可攀。
宴九黎搖搖頭:“太貴重的東西,有時候反而不適合。”
說罷,她拿起黑色的簡單款禮服,朝著試衣間走去。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陸邵欽正在外麵打著領帶。
他今天換的是一身黑色西裝,領帶也是暗色係的沉穩款式,乍一看,和宴九黎的禮服仿佛專門配對一般。
“好看麼?”
陸邵欽轉過身,自然地開口。
宴九黎原本想翻個白眼回應,卻發現整個試衣間裏,空無一人……
氣氛漸漸變得有些焦灼與曖昧。
陸邵欽微笑著,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陸邵欽,你想幹什麼?”
警笛聲在宴九黎心中瘋狂響起,她瞪著眼睛,像一隻炸毛的貓一般,做出防禦的姿態。
“就這麼怕我嗎?”
陸邵欽走到她麵前,伸手,想要觸碰一下她的碎發。
宴九黎瑟縮了一下,朝後退開。
可惜她似乎忘記了身後的凳子,一個不穩,就被絆了一跤。
陸邵欽連忙扶住她。
“就這麼不想被我碰到嗎?”
陸邵欽將人扶穩,宴九黎卻已經立刻抽回了手臂,繼續一臉警惕地望向他。
“你說呢?”
陸邵欽沒有說話,他用行動來證明他的心意——
他細長的手指執意鉤住她的一縷秀發,繞在指尖,細細把玩。
那雙望著她的眸子,幽暗深邃,波濤湧動。
那藏在那雙黑色眸子裏的情緒,讓人摸不著頭腦。
“陸邵欽,你別這樣。”
宴九黎心中有些害怕,她感覺到氣氛越發的不對勁。
這男人,苦肉計失敗了,這是開始用美男計了嗎?
男人再上前一步,身體幾乎要貼上宴九黎的。
宴九黎幾乎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他的每一次呼吸,還有他心髒處,怦怦跳動的情緒。
“夠了!”
宴九黎猛地伸手,要將人推開。
他們的心,已經越走越遠了,所以他們的身體,不該靠得如此的近。
這一切都是不對的!
陸邵欽被推得微微有些踉蹌,卻沒有後退,他堅定地站在她的麵前,靠得那般近。
“陸邵欽,我說夠了……唔……”
他的唇,在她的唇畔輕輕劃過。
蜻蜓點水,稍縱即逝。
但是……那柔軟而火熱的嘴唇,卻真真實實地觸碰到了宴九黎冰冷的唇。
她一瞬間,汗毛倒立。
用盡全身力氣,將人推開!
“陸邵欽,你這個瘋子,變態!你有病就去治,有需要就去找宴子衿,或者沈柔柔,或者隨便什麼女人都行!”
“你當我是什麼人!”
“你無聊時的消遣?還是你衝動時的工具?”
宴九黎說完,呸呸呸了好幾下,然後扯了幾張桌子上的紙巾,拚命在嘴巴上擦著。
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的擦拭,那種火熱的異樣感覺,卻像是牢牢刻在可她的嘴唇上一般,怎麼也去不掉。
她感覺自己一刻也無法再和陸邵欽呆下去了。
不然,她一定會窒息而亡!
“阿宴……”
陸邵欽抿唇:“別走!”
他說著,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盒子。
打開,裏麵靜靜躺著一枚光澤暗淡的戒指。
戒指小小的一枚,某些地方已經氧化發黑,在精美的包裝下,更顯得寒磣和可悲。
可是陸邵欽卻異常珍重的,將這枚戒指送到宴九黎麵前。
“阿宴,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