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被親,像踩了尾巴的貓

“陸邵欽你敢!”

宴九黎有些慌了,她拚命掙紮,想要擺脫陸邵欽的束縛。

奈何他的雙臂,就和兩根鋼條一樣緊緊將人箍住。

不管宴九黎如何捶打推拉,都沒有任何用處。

“你覺得我敢不敢?”

“你可是財經雜誌上的大人物,你要是親下去,明天的報紙雜誌會怎麼寫你,你想清楚了嗎?”

“嗬……”

陸邵欽低笑著,將人抱得更緊:“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嗎?”

宴九黎:“……”

“你放開我,我上你的車!”

宴九黎最終沒有他那般臉皮厚實。

無賴麵前,暫時的讓步才是最好的選擇。

宴九黎憋屈地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陸逸晨坐在駕駛位,如同炸毛的公雞般:“你怎麼坐在這裏?”

宴九黎翻了個白眼:“我喜歡。”

陸逸晨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陸邵欽攔住。他抬手示意陸逸晨下車,自己坐上了駕駛位。

“怎麼,陸氏的總裁大人,又要做車夫了?”

“能為自己的妻子開車,又有什麼丟臉的呢?”

陸邵欽淡淡道。

宴九黎哼了一聲:“也是,畢竟陸大總裁的臉皮之厚,F市無人能及。”

陸邵欽笑笑,忽然轉身靠了過來。

“陸邵欽,你幹什麼!”

宴九黎條件反射地朝後靠去——

她以前一直覺得,陸邵欽自尊心強,絕不會做出強迫女人的事情。

可是剛剛他說的話,卻讓她心有餘悸。

這男人不會是想……

“哢噠”一聲,安全帶被緊緊扣上。

陸邵欽直起身子:“那麼害怕幹什麼?”

宴九黎氣得不行,直接轉頭望向窗外,不想再理這個男人。

陸邵欽也沒有在意,一路驅車到了一家造型工作室,將人放了下來。

無數造型人員已經在門口等著,見到陸邵欽的車停下,連忙迎了上來。

“陸總,雪莉小姐的禮服已經準備好了。”

轉頭,麵向宴九黎:“雪莉小姐,您看需要全部帶回去試,還是在店裏試好?”

宴九黎自然知道,這又是陸邵欽事先安排好的。

但是一來研討會確實要麵對的都是大型客戶,形象很重要。

二來她也不想再在這些小事上和陸邵欽糾纏——

她的目的是離婚,和生個與男人的試管嬰兒,為宴秋白治病,其他的小事,忍忍也就過去了。

於是她點點頭:“到店裏試吧。”

店員自然樂意地將人迎了進去,拿出店內所有準備好的高定禮服任由其挑選。

宴九黎隨便看了一眼,便選中了一條最為簡單的黑色連衣裙。

“你穿紅色更好看。”

陸邵欽指了指模特身上的一條紅色魚尾裙。

一字領的蕾絲設計,配合身後魚尾的大擺,縈繞著無數立體的花朵刺繡,胸前點綴著無數細碎的鑽石和蝴蝶,讓整套禮服顯得華麗而高不可攀。

宴九黎搖搖頭:“太貴重的東西,有時候反而不適合。”

說罷,她拿起黑色的簡單款禮服,朝著試衣間走去。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陸邵欽正在外麵打著領帶。

他今天換的是一身黑色西裝,領帶也是暗色係的沉穩款式,乍一看,和宴九黎的禮服仿佛專門配對一般。

“好看麼?”

陸邵欽轉過身,自然地開口。

宴九黎原本想翻個白眼回應,卻發現整個試衣間裏,空無一人……

氣氛漸漸變得有些焦灼與曖昧。

陸邵欽微笑著,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陸邵欽,你想幹什麼?”

警笛聲在宴九黎心中瘋狂響起,她瞪著眼睛,像一隻炸毛的貓一般,做出防禦的姿態。

“就這麼怕我嗎?”

陸邵欽走到她麵前,伸手,想要觸碰一下她的碎發。

宴九黎瑟縮了一下,朝後退開。

可惜她似乎忘記了身後的凳子,一個不穩,就被絆了一跤。

陸邵欽連忙扶住她。

“就這麼不想被我碰到嗎?”

陸邵欽將人扶穩,宴九黎卻已經立刻抽回了手臂,繼續一臉警惕地望向他。

“你說呢?”

陸邵欽沒有說話,他用行動來證明他的心意——

他細長的手指執意鉤住她的一縷秀發,繞在指尖,細細把玩。

那雙望著她的眸子,幽暗深邃,波濤湧動。

那藏在那雙黑色眸子裏的情緒,讓人摸不著頭腦。

“陸邵欽,你別這樣。”

宴九黎心中有些害怕,她感覺到氣氛越發的不對勁。

這男人,苦肉計失敗了,這是開始用美男計了嗎?

男人再上前一步,身體幾乎要貼上宴九黎的。

宴九黎幾乎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他的每一次呼吸,還有他心髒處,怦怦跳動的情緒。

“夠了!”

宴九黎猛地伸手,要將人推開。

他們的心,已經越走越遠了,所以他們的身體,不該靠得如此的近。

這一切都是不對的!

陸邵欽被推得微微有些踉蹌,卻沒有後退,他堅定地站在她的麵前,靠得那般近。

“陸邵欽,我說夠了……唔……”

他的唇,在她的唇畔輕輕劃過。

蜻蜓點水,稍縱即逝。

但是……那柔軟而火熱的嘴唇,卻真真實實地觸碰到了宴九黎冰冷的唇。

她一瞬間,汗毛倒立。

用盡全身力氣,將人推開!

“陸邵欽,你這個瘋子,變態!你有病就去治,有需要就去找宴子衿,或者沈柔柔,或者隨便什麼女人都行!”

“你當我是什麼人!”

“你無聊時的消遣?還是你衝動時的工具?”

宴九黎說完,呸呸呸了好幾下,然後扯了幾張桌子上的紙巾,拚命在嘴巴上擦著。

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的擦拭,那種火熱的異樣感覺,卻像是牢牢刻在可她的嘴唇上一般,怎麼也去不掉。

她感覺自己一刻也無法再和陸邵欽呆下去了。

不然,她一定會窒息而亡!

“阿宴……”

陸邵欽抿唇:“別走!”

他說著,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盒子。

打開,裏麵靜靜躺著一枚光澤暗淡的戒指。

戒指小小的一枚,某些地方已經氧化發黑,在精美的包裝下,更顯得寒磣和可悲。

可是陸邵欽卻異常珍重的,將這枚戒指送到宴九黎麵前。

“阿宴,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