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她和小九兒,一模一樣

“雪莉小姐不是已經拒絕你了嗎?陸總不會還要像個小媳婦一樣糾纏不休吧?”

卡洛斯上前一步,扶住了宴九黎的肩膀。

他那雙琥珀色的清亮瞳仁,對上陸邵欽黝黑深沉的眸色,激起雄性本能的好勝欲。

在卡洛斯眼中,陸邵欽一定是看中了宴九黎的美色,要和他搶未來媳婦的情敵之一。

而陸邵欽,卻不想理會卡洛斯的挑釁,他一步步走近宴九黎,忽然勾唇,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來。

“雪莉小姐,陸氏的待遇,絕對是整個時尚圈最好的待遇,並且你也不用擔心地域問題。陸氏在米國同樣擁有分公司,你可以在熟悉的地方辦公,非常自由。”

宴九黎卻被他的說辭給逗笑了。

“陸總覺得,我這次來參加Z國的國風服裝大賽,是因為缺錢?”

“還是因為我缺工作?”

“如果是這樣,陸總你也太小看人了。”

她端起酒杯,微笑著輕抿了一口。

“我不過是因為恩師愛德華先生欣賞Z國傳統華服的魅力,所以代表他老人家,想要將Z國傳統服飾的魅力,展現給全世界罷了。”

“至於我的工作,就不勞陸總操心了。”

她說罷,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低度的酒精瞬間將女人巴掌大的小臉上染出兩抹動人的紅暈。

配上她桃花眼中瀲灩的波光。

為她本就嬌豔的容貌,更添了幾分風情。

像,太像了。

那一顰一笑,每一個細節,都讓他想到了他的阿宴。

神差鬼使間,他已先卡洛斯一步,扶住了宴九黎搖搖欲墜的身體。

一隻手溫柔地撫在她光潔的背部。

輕柔地幫她順著氣。

那溫柔的力道,直接把宴九黎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都說裝B遭雷劈,自己這立刻就要現世報了。

胃癌之前,她的酒量不說半斤,起碼也有三兩的白酒的量。

可是胃癌之後,自己在米國的這些年,顧星辭和楚米伽,一個個將自己看得森嚴。

別說酒了,就連刺激性食物也不讓碰。

導致她居然高估了自己的酒量,被一杯香檳給放倒了!

她心中著急,掙紮著想要擺脫陸邵欽火熱的手掌。

可是她一著急,忽然就嗆了一下,整個人搖搖欲墜,又開始劇烈咳嗽。

到最後,真的將她的小臉憋到通紅,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旁邊的人,見到商界的冷麵閻王陸邵欽,居然如此溫柔地對待一個頂撞了他的女人。

瞬間議論紛紛。

“天啊,這女人到底是誰,幾次三番拒絕陸總,居然還好好地站在這裏……”

“而且吐了陸總一身,陸總居然還幫她順氣。”

“這……我聽說陸總心裏記掛著他的亡妻,對其他女人都不假辭色。如今看來也不是啊。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

“這一幕,得讓多少心係陸總的少女心碎啊……”

宴九黎在周圍人的議論聲中,咳得眼前漸漸發黑,一個踉蹌,就要栽倒。

“你沒事吧?”

陸邵欽一把攬住宴九黎的纖細的腰,關心地問道。

“多謝陸總關心。”

宴九黎虛弱地道謝,卻伸手,要將人推開。

她的抗拒是如此明顯,明顯到陸邵欽忍不住想要探尋她厭惡自己的原因。

陸邵欽抿著唇,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陸總,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宴九黎的掙紮更加劇烈,甚至不惜揚手,想要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臉上。

幸虧此時的卡洛斯再次挺身而出,擋住了陸邵欽的去路。

“陸總,我的雪莉她不勝酒力,給你添麻煩了。接下來交給我就可以了。”

陸邵欽眉頭一皺,本能地看眼前的男人不順眼。

可是人家畢竟是自己懷中人的師兄,而他……

似乎和這個女人毫無關係。

所以,雖然不爽,斟酌一瞬,他還是將人交了出去。

“小雪莉。”

這時,肖拓然也擠了過來,眼見著宴九黎萎靡的神情,心中一陣心疼。

“不能喝還非要喝,你這是和自己身體過不去麼!”

宴九黎忍者難受,對肖拓然做了個鬼臉。

而一旁被多次拒絕冷落的陸邵欽,見到女人和他人的互動,臉色越發的陰沉。

他周身的氣息冷得嚇人,拳頭也不自覺地捏緊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對這樣的畫麵產生了這樣強烈的不滿——

如果硬要解釋的話,也隻能是,眼前的女人,和他已經離開的妻子阿宴,實在是太像了。

所以,他似乎不自覺地,就將對阿宴的心情,投射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會因為她的拒絕而生氣。

會因為她對其他男人笑而吃醋。

然而這一切的情緒,都不過是錯覺。

他隻是還忘不了他的阿宴。

“先帶小九回去吧。”

肖拓然撇了陸邵欽一眼,低聲與卡洛斯商議——

盡管他們互相看不順眼,但是在一致對外方麵,他們倒是可以率先達成合作。

二人正要帶宴九黎離開,陸邵欽那邊,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什麼?臣寶他忽然犯病了?”

“不吃也不喝?”

“要找媽媽?”

“你先穩住,我馬上回來。”

陸邵欽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不再理會其他,也不再思考自己對這個才見兩麵的女人產生的一樣情緒。

他直接和主人家說了一聲,便驅車回到了陸氏別墅。

別墅內,他的臣寶,正拿著一副畫,歪著頭,拉著劉嬸問道:“你告訴我,畫上的女人,究竟是不是我媽咪?”

陸邵欽眉頭緊鎖。

他一眼就認出,臣寶手中的畫是他五年前,因為太過思念宴九黎,而親手畫的,一直被他珍藏在地下室的畫作。

“陸子臣!”

他冷下臉,上前將畫作奪了回來。

“誰讓你去地下室的?”

宴秋白被眼前男人的吼聲嚇了一跳,自己在宴九黎身邊五年,媽咪總是溫聲細語地和自己說話。

他還從來沒被人這麼吼過。

如此想著,他眉頭一皺小嘴一癟。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嘩啦啦地就滾了下來。

“嗚嗚嗚嗚!爹地吼我,爹地是壞人!爹地大壞蛋!”

“我不要爹地了,我要媽咪……我要去找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