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賭場大廳,都有些寂靜了。
所有人都一臉懵逼的看向了賭桌上的三個骰子。
三個骰子竟然疊在一起立了起來。
排在最上麵的骰子,顯露出來的赫然是數字一。
三個骰子,真的就是一個點。
這一幕,頓時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什麼情況,老子在這賭場賭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搖出來這麼一個點數。”
“這個荷官難不成還是個高手?”
“你這不是屁話嗎,不是高手,他能夠搖出來這麼牛逼的點數?”
賭場的賭客也都懵逼了。
搖骰子能搖出來豹子,就已經算是運氣爆棚了。
三個骰子疊在一起,他們真是頭回見。
“老板……”
這位荷官都有些慌了,下意識的看向了範嘉福,想要辯解。
他是賭場一個普通的荷官,雖然受到過一些專業化的訓練,但是和賭術高手那絕對是不沾邊的。
以他的實力,也不可能搖出來這樣的情況。
真要是有這麼強的能力,他也不至於在賭場裏當一個荷官了。
越是如此,這位荷官就越是感覺到冤枉。
但是這骰子是他當著眾人的麵搖的,荷官想要辯解,但是一時間根本找不到別的理由。
難不成說這是運氣的問題?
範嘉福瞥了一眼嚇的渾身顫抖的荷官,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作為賭場的老板,範嘉福很清楚,不是高手,不可能搖出來這樣的點數。
範嘉福第一感覺,眼前這個荷官是九龍賭場的人派來埋伏在他賭場裏的。
但是下一刻,範嘉福否定了這個想法。
九龍賭場的人是不可能預料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而且能夠有如此強的能力,九龍賭場也不可能將這樣的高手,埋伏在他的賭場裏當荷官。
所以說,隻能是運氣,或者是,葉辰的原因。
想到這裏,範嘉福忍不住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葉辰,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隔空影響到了骰子蠱裏麵的骰子,這到底是什麼驚天的手段?
而且在他看來,葉辰甚至都沒有絲毫的動作。
對於宗師強者,範嘉福的心裏也就是當做是武道高手而已。
畢竟像他這樣的上位者,本身不會武道,宗師和一品武夫對於他來說,沒有太大的區別,無非是宗師更能打而已。
但是如今看來,他錯的極為的離譜。
“這一把,看來是我贏了。”
葉辰看向了範嘉福,神色淡然道。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搖出來一個點,我不可能聽錯的才對。”
邱明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忍不住聲嘶力竭的大吼道。
這樣的結果,邱明沒辦法接受。
堂堂賭術界的高手,竟然被一個年輕人戲耍了?
“你沒有聽錯,確實都是一點,不錯,下麵的兩個一點,都被蓋住了。”
葉辰走到賭桌旁,將上麵兩個骰子拿了下來。
三個骰子,全部都是一朝上。
邱明所說的三個一點,確實沒有錯。
不過以他的能力,並沒有聽出來,這三個一點,竟然是立在一起的。
“閣下的賭術,邱某佩服,今天這一把,我輸得不冤。”
邱明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賭桌上的骰子,苦笑道。
“這一把我贏了。”
葉辰看向了範嘉福,眼中有寒光閃過。
“葉少,還請您饒我一命。”
範嘉福沒有任何的猶豫,果斷的直接跪倒在了葉辰的麵前。
範嘉福這一跪,讓賭場內的眾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今天賭場的客人很多,範嘉福也並沒有清場。
雖然有些賭客怕惹上事,提前離場了。
但是這一樓和二樓留下來的客人可不少。
範嘉福今日這一跪,明天必然會傳遍整個中海。
這個臉,算是丟盡了。
“範嘉福這個人,還算是圓滑,這跪的還挺利索。”
石津瞥了一眼跪倒在葉辰麵前的範嘉福,冷笑道。
“這不是圓滑的事情,這是怕死。”
寧玉澤輕笑道:“這家夥既然賭輸了,那就沒有任何翻盤的理由了,他若是不跪,今天恐怕是難以收場了,說不定,葉辰還真有可能廢了他,蘇燁磊,你說呢。”
“範嘉福雖然傍上了於家,但是終究隻是於家養的狗而已,又不是於家人,況且就算是於家人,恐怕也不管用了。”
蘇燁磊神色有些陰沉。
連他這個蘇家的少爺,在葉辰麵前,都得低下頭。
若非是借著蘇家的關係,說不定葉辰也不一定會就這麼放過他。
範嘉福在他們眼中,不過是賭場陪玩的工具罷了,算不得什麼人物。
麵對葉辰這種中海的地頭蛇,老老實實的跪倒認慫,確實是最佳的選擇。
“無趣,我先回去了。”
石津看著跪倒在葉辰麵前的範嘉福,本以為有一場好戲看,到最後讓他有些不爽了。
看著跪倒的範嘉福,石津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早上葉辰對他的羞辱。
這個仇,石津自然還是記得的。
但是這裏畢竟是中海,不是燕京。
石家的勢力,還不至於探到燕京來。
等這葉辰到了燕京,石津自然會好好的算這一筆賬。
“確實沒什麼意思。”
寧玉澤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看了葉辰一眼,同樣轉身離開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確實沒有什麼轉機了。
葉辰此時就這麼看著跪倒在他麵前的範嘉福,嘴角微微揚起。
“你既然賭輸了,那就要有賭輸的心理準備,你應該很清楚,今天這事,可不是這麼好收場的。”
葉辰居高臨下的看著範嘉福:“你的命,值多少錢,你自己看著辦。”
“葉少,您在我賭場贏的二十億,回頭我就親自送到您的手上。”
範嘉福臉上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恭聲道。
葉辰贏的六個億,在範嘉福口中直接被提到了二十個億,足足翻了三倍。
“還不夠。”葉辰淡淡道。
對於他來說,二十個億和六個億,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尤其是在蘇傾城吞並了周家以後,錢對於他來說,更是和紙沒什麼區別。
範嘉福咬了咬牙,臉上露出決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