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現在把禦香坊做大了,而且還培養了許多優秀的弟子出來,宋家的製香傳承在她手裏發揚光大了。
盛若庭摸了摸宋悅那鼓起來的肚子,下意識地替她把了把脈。
“不錯,寶寶十分健康。”
宋悅一臉幸福的紅暈,溫柔地摸了摸肚子。
“這是第二胎了。”
五年過去了,宋悅也從曾經的小女孩兒,變成了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第一胎和他爸爸姓顧,第二胎和我姓宋。”
盛若庭點了點頭。
如今顧越修也終於如願加入了龍虎小組,已經快退役了吧。
幾人正說著話,盛若庭忽然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若庭——”
回頭一看,是季彌清。
五年過去了,他的麵相似乎也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和盛若庭記憶之中的那個季沐川越發的像了。
盛若庭也和他打招呼了。
走進一看,盛若庭立馬察覺了什麼。
不等盛若庭問,季彌清已經自己回答了:“那些記憶現在已經和現在的我融為一體了。”
他還是沒有選擇去掉這些記憶。
盛若庭沉默了一下,忽然問他:“那你覺得你是季彌清還是季沐川?”
季彌清笑了笑:“兩者都是吧。”
他忽然朝著一個地方揮了揮手,盛若庭也看了過去,見時尚慶典的另一方,一個美麗的少女正和季彌清揮手打招呼,還朝他飛了一個吻過來。
看見那個少女的容顏,盛若庭有了一瞬間的失神。
那是——
“她叫伊藤結香,我看到她的時候,也嚇了一跳,調查了一番才知道,她也是他們計劃的一環,原來,我不是唯一的克隆人,當初,有兩個試驗成功的克隆人。”季彌清介紹道。
盛若庭看見結香臉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什麼。
伊藤結香,是荊煜的克隆人。
他們竟然還把荊煜的DNA給找到了。,
“可惜,結香隻是他們的一個試驗品而已,對於他們的計劃並沒有什麼實際用處,所以,她出生之後,就被送到了福利院,被一對沒有生育能力的夫婦領養長大了,她對自己的來曆一無所知。”
看著結香,季彌清眼裏帶著溫柔:“她並沒有屬於母體的記憶,隻是一個普通人,現在是個模特,我們已經訂婚了。”
結香歡樂地過來了,挽住了季彌清的手,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遠了。
盛若庭也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
心裏再無波瀾。
景霄雲忽然低聲提醒她:“快看,神色集團的King也來了。”
神色集團?
她看向了某個方向。
那個方向,一個帶著黑色麵具的男人慵懶無比地坐在了一個低調的位置上。
King?
神色集團的King?
一些久遠的記憶浮了上來,在很久之前,盛若庭為了探他的真麵目還被他給調戲過。
然而,五年過去了,她還是沒能把King的真麵目探出來。
“這家夥最近很活躍啊,以前不是幾乎不會出現在公開場合裏嗎?”盛若庭看著那個人,臉色不喜。
景霄雲低聲說:“這些年才開始的,雖然還是很低調,但偶爾還是能看見他。”
盛若庭肆無忌憚地盯著那個King看。
即使King的目光看了過來,她的眼神依舊沒有移開過。
兩個人就這麼隔空對視著。
敵不動,我不動。
盛若庭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
對視了超過一分鍾之後,對方舉起了手裏的酒杯,朝著盛若庭這邊優雅一笑。
可盛若庭依舊臭著一張臉。
活動完畢,盛若庭叫上了景霄雲去銜泥小築吃飯。
“你都五年沒出來了,怎麼忽然開始高調了?”景霄雲問道。
盛若庭走在了前麵,“當然是回來搞點大事。”
搞大事?
景霄雲聳聳肩:“你難道是想複出?”
盛若庭:“差不多同一個意思。”
銜泥小築開了這麼多年了,生意還是這麼好,進了店左拐右拐,還沒找到訂的位置。
位置沒找到,但是路上聽見有人在吵架。
“我們有什麼錯!我們隻是想吃個飯而已,憑什麼讓我們坐大堂!我們要坐包間!”
一個女人如同瘋婆子似的在包間裏大喊大叫,服務員正苦苦安撫。
“小姐,您的會員卡積分不夠,不能進包間!”
可惜,女子偏要大喊大叫,如同一個山野潑婦,披頭散發,猙獰恐怖。
一張明明十分年輕的臉,卻早早地熬得失去了膠原蛋白,顯得刻薄尖酸。
她的男伴也和她一起大吵大鬧,把幾個服務員都罵哭了。
一個小孩兒在他們身邊嚎啕大哭也沒人管。
景霄雲打趣道:“一點小破事還鬧這麼大,這些人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生活的虧,跑來欺負服務員出氣。”
盛若庭回:“人類的悲歡離合並不相通。”
兩人離開了。
在服務員的安撫之下,兩人安靜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從刁難服務員,變成了互相辱罵指責。
“都怪你,你要是有點用處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以前來這裏都是吃包間的,跟著你隻能在大廳吃!”
“嗬嗬,怪我?當初是你要和我結婚的!憑什麼怪我!是我強迫你的嗎?”
“都怪你都怪你,廢物,軟蛋!”
聽著聲音,盛若庭忽然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個男的有點眼熟。
而景霄雲已經認出了。
“沒想到吧,那是慕容川,現在和孟睿睿結婚了。”
這兩人的CP是盛若庭沒想到的。
就像看著自己多年沒聯係的幼兒園同桌和自己的大學同學結婚了。
“慕容川後來又結了一次婚,沒一年就離婚了,孩子是前妻的,他和孟睿睿是三婚了。”
“孟家算是徹底倒了,孟香香跑去娛樂圈撈錢,後來沒消息了,聽說是被有錢人包了。”
看起來,兩個人過得不太好,否則也不會在這兒大吵大鬧互相謾罵指責。
在銜泥小築吃了飯之後,大家各自回家了,盛若庭獨自走在了銜泥小築的庭院裏,忽然,似乎她猛然踢起一顆石子朝一個方向射去。
“誰在偷窺!”
石子飛過去,射進了一邊雪地裏,碎雪翻飛,一個人影騰飛而起,輕盈無比地落在了盛若庭的麵前。
他輕盈落下,如同一團柳絮,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紛紛的碎雪,無聲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喲,這不是神色集團的King先生嗎?什麼時候跑這兒來?”
盛若庭一眼認出,這是今天見過的那個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