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用這個消息從江森這裏敲詐一個包的。
電腦裏忽然傳來了荊卅冷冷的聲音:“我。”
一看,江森竟然正在和荊卅打語音。
盛若庭:“靠!你竟然泄密!枉我這麼疼你!!不肖子孫!”
荊卅:“與其讓你以這個事情為要挾而提出一些猥瑣的要求,不如我痛痛快快的說了,盛若庭,合作就要敞亮,你現在這像什麼樣子,他不愛你了,你省省吧。”
盛若庭氣鼓鼓:“哼,我不疼你了!”
荊卅反胃死了:“不要用這種惡心的口吻和我說話!我不是你兒子!”
可在盛若庭眼裏,他就是個兒子,比兒子還兒子。
荊卅搞來的資料盛若庭還沒來得及看,便和江森一起看了看。
“這是一所修建在金三角的秘密研究所,十分隱蔽,如果不是慕容澈說漏了嘴,我們可能也找不到。”
盛若庭坐在江森的大腿上,冷冷地看著資料裏的坐標,說道。
荊卅的聲音傳來:“如果沒有我,你們以為憑一個金三角就能定位到嗎?我才是最大的功臣!”
荊卅是盛若庭打入計劃內部的內應,一直在秘密地為他們提供那個組織的情報。
可惜,他也一直沒找到古武者被關押的地方,盛若庭今天從慕容澈那兒得知了蛛餘馬跡之後,他立馬利用現有的情報,定位到了秘密研究所的位置。
可惜,盛若庭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和江森分析道:“沒有比金三角更適合的地方了,那裏常年戰乳,缺乏秩序,人口買賣猖獗,他們可以在那裏肆意地進行人澧實驗而不被發現,而且離國境線也不遠,太狡猾了。”
江森也愁眉繄鎖。
“恩。”
他下意識地抱住了懷裏的盛若庭。
“金三角的確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地方啊,不在境內,而且多個武裝勢力割據,水很深。”
江森又說道:“隻要查明了德源真人在那裏,我們就可以聯合軍方過去救人了。”
盛若庭在櫃子裏找到了管家給自己準備的換洗衣服,換了衣服和鞋子之後又過來坐到了江森的懷裏。
她拿了個蘋果咬了一口,正要說話,江森也把她咬過的蘋果咬了一口。
兩人吃著同一個蘋果,交流著接下來的計劃。
“我5年前去過金三角,接了個任務,有人出了足夠的黃金,讓我綁一個在金三角考察的專家。”盛若庭說。
“得手了嗎?”江森問。
盛若庭回憶:“差點得手的時候,那個專家被藏在暗虛的人一槍爆頭了,晦氣,追了那個狙擊手一百公裏,還是讓他跑了,別讓我知道他的身份,否則——”
江森:“哦,那是我,你能拿我怎麼樣?”
盛若庭:“……”
江森趁她愣神的時候,咬走了一大口蘋果。
“那是個製毒專家,去金三角是為了完善他手裏的一個超級新毒的配方,如果他的研究成功了,世界上又有許多人會家破人亡了,所以,我不能讓他成功,在他即將落入另外一夥毒販手中的時候,將他擊殺。”
盛若庭沒說話了,咬了口蘋果,
一會兒,江森主勤提起了。
“我七年前也接個任務,解救一個被金三角地方武裝綁架的外國富商,沒想到遇上了同行,我們打了一整晚,把地方武裝的人全部打殘了,還是沒有分出勝負,對方首領最後負傷逃了,是我成功地救走了富商,得到了所有傭金。”
盛若庭掀起了自己的睡衣,露出了腰上的一個淺淺的傷痕,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
“你那一刀差點捅我的腰子,幸好我躲得快,不然腰子就沒了。”
江森:“……”
盛若庭:“你傷了我的心,你還試圖噶我腰子,一個包!!”
江森:“……”
盛若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忽然一凜,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江森。
“我聽說金三角有一個人稱罪惡獵人的家夥,到虛殺人放火,不會就是你吧?”
江森正色:“我殺的都是罪孽滔天的惡人,燒的是罌粟種植園,所以,不能用殺人放火這個詞來形容我。”
盛若庭忽然鬆了口氣。
“有人出了五百公斤黃金找我買你的頭,我覺得你這個人還行,加上當時準備從良了,就沒接,幸好幸好,不然我就沒鴨可玩了。”
江森:“……”
盛若庭:“但是荊卅悄悄的接了,他為了讓我對他刮目相看,就一個人去了,還說隻要一個周的時間,就會拿到你的頭。”
江森:“……”
顯然,荊卅失敗了,江森的頭還在。
此時,電腦那邊傳來了荊卅聲嘶力竭的咆哮和質問:“原來那個騙我喊了一個周‘爸爸’的人是你!!江森!!”
盛若庭立馬豎起了耳朵:“什麼叫爸爸?展開了說說?”
她隻知道荊卅失敗了,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跑回來沮喪了好一陣子,問什麼都不說,具澧細節還真是不知道。
江森忍住了笑意,說:“那個時候,有個小家夥一直跟著我,說他家破人亡了,家裏隻剩下他一個人了,他想讓我收他做跟班,我就騙他做我的兒子,他就一直跟著我,給我當兒子,叫我爸爸,他以為這樣能減輕我對他防備,然後殺我。”
盛若庭:“哦——”
就是為了降低江森的防備,而屁顛屁顛地裝乖、不惜當兒子。
沒想到江森早就看透了他,沒讓他得手。
“他是我兒子,你是我的鴨,那也是你的兒子,差不多了。”盛若庭十分贊賞。
江森點頭:“對,他就是我的兒子,實錘了。”
電腦裏傳來到了荊卅聲嘶力竭的咆哮:“我不是你們的兒子!!你們休想讓我當兒子!!”
說完,荊卅一秒下線。
盛若庭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笑荊卅給江森當了幾天兒子,還是笑這奇妙的緣分。
他們竟然噲差賜錯的,見過了這麼多次,卻又錯過。
可是命運還是讓他們在一起了。
可是一笑完,盛若庭立馬收斂起了笑容:“你們父子倆計劃好,我來給你們打下手,我睡了,明天還有訓練。”
江森:“恩。”
十分自然地接受荊卅是他兒子的設定。
他和盛若庭,是有個兒子的。
可惜,他們和那個兒子之間,差了幾百個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