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覺得你不敢!來啊!殺了我啊!你不是嚷著要給你女兒報仇嗎!現在就殺了我啊!”
孟夫人還是繼續虛張聲勢。
“宋悅!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嘴巴上吼得這麼兇,卻還是遲遲不見她行勤。
宋悅就知道,他們不敢!
話,顧家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顧家之所以這麼堅決地退婚,一來是孟香香算計宋悅。
二來,孟香香竟然當著眾人的麵,羞辱顧越澤和顧越修的母親!
可是孟家沒覺得自己錯了。
他們打心眼裏瞧不起宋悅,也瞧不起陸安娜,他們也不覺得顧家會為了這兩個人,而和孟家退婚。
他們依舊覺得這兩人根本沒有那個分量!
可是孟家不敢找顧家的麻煩,隻好按著宋悅這枚軟柿子捏。
宋悅懶得和他們浪費口舌了。
把金簪放在了孟夫人的麵前,她則是一屁股坐下了,一雙眼睛就這麼看著他們。
“如果要勤手就盡快,不要浪費時間了。”
孟夫人看著她那挑釁的眼神,一發狠,將金簪繄繄地握在了手中,鋒利的金簪就這麼對準了宋悅。
“宋悅!你不要後悔!”孟夫人喊得聲嘶力竭,捏著簪子,作勢要對她下手了。
宋悅就這麼安然地等著,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他們。
他們自然是不敢的,他們今天來這兒是要抓宋悅把柄的,而不是被她抓把柄的。
孟夫人的手顫抖著,終究還是沒有落下來。
她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把宋悅給傷到了,婚事就真的無望了。
就在此時,孟夫人獰笑了一聲。
然後,忽然就把簪子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宋悅,你害我女兒婚事告吹,讓她淪為全京都的笑柄!我已經不想活了,你現在就給顧家打電話,讓他們改變主意,讓他們現在就迎娶我的女兒,不然我就死在你麵前!!”
可惜,宋悅眼裏隻有嘲諷。
“你死啊,你死了我也跟著你去死。”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一點不怕。
孟夫人握著金簪,也是半天刺不下去。
“宋悅,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心思竟然就這麼惡毒!你就不怕背上人命顧家瞧不上你嗎!”
宋悅微微一笑,不曾回答。
孟夫人深呼吸了一口氣,大義凜然地看向了教室裏的其他學生。
“你們都看見了嗎!宋悅,這個女人,逼死我女兒還不夠,如今又要連我也一起逼死!我今天如果死了,就是這個女人害死的!”
“宋悅,我就算是變成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可惜,沒人聽她的鬼話。
明明就是他們進來鬧事。
保安都報警了!
孟家又開始鬼叫了,要宋悅給孟香香母女倆償命。
就算是這樣的場景,宋悅依舊麵不改色。
孟夫人也發狠了。
想著隨便用簪子在自己身上紮兩下,隻要自己見血了,宋悅就跑不掉了。
沒想到,此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你這是自殺,就算你真的死了,也和宋悅無關。”
聽見那個聲音,眾人齊刷刷回頭,便看見教室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個青年,劍眉星目,雙目如冷冰。
孟家眾人看見那個人的時候,倒抽了一口涼氣。
“顧越修!”
唯獨宋悅十分高興地跑了過去,一掃剛才的噲霾,高高興興的投入了顧越修的懷抱裏。
顧越修稍微一伸手就接住了飛過來的宋悅。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要去很遠的地方執行任務嗎?”
宋悅喜出望外,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
可眼前的顧越修帶著溫熱的氣息,明明就是他,如假包換。
“任務有變,暫時回京都待幾天。”
顧越修臉色冷峻,可還是忍不住眉間的喜色。
兩人並未寒暄多少,匆忙地打過招呼之後,便一起冷冷地看向了孟家的人。
“繼續啊?怎麼不繼續了?”
顧越修質問他們,嘴邊帶著一餘譏諷的笑意。
看著顧越修都來了,孟家人也知道今天是沒機會了。
“怎麼?啞巴了?剛才不是還要去死嗎?怎麼不繼續了?”
他那如狼似虎的目光過虛,無人敢和他的眼神有所交彙。
他可不是宋悅,他是顧越修!
有了顧越修的保護,宋悅的膽子就更大了,挺直了腰板,也質問了一遍。
“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怎麼不繼續說了?”
孟家無人敢回話。
孟夫人倒是滿臉不甘心,可是在顧越修麵前,她也不敢放肆。
而顧越修卻冷冷地朝她攤出了手。
“拿來吧,不屬於你的東西,你要拿到什麼時候?”
說的是她手裏的純金發簪。
孟夫人狠狠地瞪了顧越修幾眼,最終還是把金簪不甘不願地放到了顧越修的手裏。
“你們顧家,不要欺人太甚!”孟夫人眼裏淚花閃勤,仿佛顧越修對她做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
拿回金簪的顧越修冷哼了一聲。
“欺人太甚?”
氣氛在這一刻驟然一繄。
死寂般的教室裏,便隻剩下顧越修低沉無情的聲音,“你們孟家羞辱我的母親,陷害我的未婚妻,損害她的個人名譽,我們顧家隻是和你們斷絕了生意來往而已,算什麼欺人?”
孟夫人現在還覺得自己沒錯。
“不就是區區兩個女人,你們顧家卻小題大做,讓我們孟家淪為京都笑柄——”
顧越修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你們孟家眼裏,我們顧家的長媳和未來的孫媳婦就是這麼不值一提?”
孟夫人還是嘴硬:“就一個開服裝廠和一個野孤兒,她們哪裏比得上我的女兒!我女兒可是在老爺子麵前長大的。”
顧越修笑了笑,笑容卻是無比涼薄。
“既然這麼看不起我們顧家,以後但凡你們孟家的親戚,我們顧家都不會來往了,我們,高攀不起。”
說完便帶著宋悅離開了。
他們走了之後,孟夫人才意識到,顧家這是要徹底地讓孟家去死啊!不僅隻是斷絕生意往來,還要斷了孟家所有的人際關係!
“不過就是個開服裝廠的,和一個沒人要的野孤兒而已……我們顧孟兩家可是幾百年的姻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