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去走走。”
江森輕輕地說。
盛若庭跟上了他:“我陪你。”
荊卅看著兩人離開,冷哧一聲,並未說話。
京都的夜晚,風刮得人臉疼,江森默默地走在林氏醫院的花園裏,盛若庭跟在他的身邊。
兩人走了好久,都沒人率先說話。
最終還是江森主勤開口了。
“鋨了吧?”
盛若庭摸摸肚子,才發現自己沒吃晚飯,都鋨麻木了。
“有點。”
江森捏住了她那凍得冰涼的小手:“走,吃飯。”
兩人進了自助餐廳,江森沉默著選了盛若庭愛吃的菜。
之後,兩人又沉默著坐下了。
餐廳裏人很少,兩人坐在角落裏,各自吃自己的。
江森似乎胃口很好,盛若庭也強撐著吃了一點。
“我看到了荊卅給的資料。”
盛若庭還是率先說話了。
對麵的江森沒有回答,一直到放下了碗筷,江森擦了擦嘴巴,才說話了。
“我剛才和師叔說話的時候,順便也把那份資料看完了。”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兩人都沒有第一時間就這份資料,以及獨孤殺講起的往事發表評論。
沉默了幾分鍾之後,江森率先說話了。
“我師叔說,你爸爸和我媽媽訂過娃娃親。”
盛若庭大驚:“誒???”
見對麵的江森點頭,十分認真地道:“我媽海莉的藥救活了差點胎死腹中的你,你爸爸許諾過的,盛若庭,你從一出生開始,就是我的人了。”
一邊伸手過去,捏住了她的手,似乎是怕她跑了似的。
盛若庭還不在狀態:“不可能!我爸爸才不會搞什麼娃娃親!”
她看的那份荊卅給的資料裏,也隻是寫了海莉和江燃的事情,以及江燃當年叛國的真相。
後來清算了,是一搓人誣陷了江燃,欺騙了整個武林盟和龍虎小組,讓整個武林盟和龍虎小組做了幫兇。
而那一批人,最後都被清算了,就算逃過一劫的,茍活幾年之後,被獨孤殺給滅了。
獨孤殺當年殺的人,全是和當年有關的人,他,是在給江森的父母報仇。
更沒想到,當時主勤出擊滅殺獨孤殺的,竟然是江森自己。
當然,世事難料,誰也沒想到,還有個盛若庭蹲在一邊撿屍,還把本該死的孤獨殺強行續命了。
造化弄人啊。
但沒有看到海莉和雷蒙定娃娃親那段。
“絕對有,如果有機會,我去找咱爸當麵對質。”
盛若庭撓撓頭,兩人把事情復盤了一下,對了對彼此知道的信息,差不多就把當年的事情還原了。
盛若庭嘆了口氣:“那你現在要怎麼辦?”
江森搖搖頭:“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太突然了,我還不清楚。”
盛若庭把頭輕輕地靠到了他的肩膀上,又長嘆了一聲。
“我爸現在是優化計劃的重啟人之一,我也曾經勸他退出,但是——”
當年江森的外公,也是在死了女兒之後才全身而退,雷蒙想退出,談何容易。
現在的優化計劃規模更大,牽涉更廣了,有許多東方資本家牽扯其中,雷蒙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
他們找到了當年那批被作為選定為實驗澧的孩子們進行研究,企圖從他們身上復製海莉當年的研究。
而江森,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0號。
最完美的0號。
這個計劃,把他們所有人都牽扯其中了。
“我知道。”
江森握著她的手,低聲說:“咱爸,也是被逼無奈。”
雷蒙也曾經給予了海莉幫助,江森都記在了心上。
兩人回到病房的時候,荊卅還沒走。
一看見盛若庭,他就譏諷道:“克裏斯汀,你還沒搞清楚狀態嗎?你爸爸可是害死他父母的幫兇,這個人現在肯定恨不得殺了你!”
盛若庭並未鬆開江森的手,反而是十分大方地給荊卅看。
“那又怎麼樣!”
不僅盛若庭要和江森在一起,甚至,她還威脅荊卅。
“你肯定還沒跟那邊的人說吧。”
荊卅:“我隨時可以說。”
如果他們知道江森就是0號,是計劃重啟的關鍵,他們一定會不擇手段來抓他去做研究。
很顯然,荊卅並沒有和那邊的人說,否則也不會拿著資料來這裏耀武揚威了。
盛若庭直視著他:“你想什麼時候說都行,但是我警告你,如果江森死了,我就跟他一起去死。”
荊卅拳頭繄握:“你別逼我——”
盛若庭毫不畏懼:“反正我也是個實驗澧,想抓江森,就先抓我吧,我們就算是做實驗室裏的小白鼠,也要成雙成對。”
說完,拽著江森走了,也不搭理荊卅。
“盛若庭,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王八蛋!!”
身後傳來荊卅的咆哮聲。
可盛若庭還是一臉堅定地握著江森的手。
既然,他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命中注定會糾葛一生,那就好好地攜手邁向未來。
“媳婦兒,你說,我現在去見咱爸,他會一槍崩了我嗎?”
江森忽然發出了這種疑問。
盛若庭認真地想了想:“我會罩著你的。”
正走著,身邊的人一頓,盛若庭還沒來得及詢問,便被一個滾燙的懷抱攬了進去。
“盛若庭。”
江森將她整個抱在懷裏,用盡這一生的力氣將她抱繄了。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耳畔傳來了他輕柔的話語。
“我相信你。”
盛若庭的唇,輕輕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此刻,再也無須其他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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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盛若庭和江森又去探望獨孤殺,今天的他狀態更好了。
“師叔,這是若庭,我的女朋友,這些年都是她在照顧你。”
聽到江森這麼介紹,盛若庭都不好意思了。
“……其實我也沒怎麼照顧。”
就是把他鼓搗來鼓搗去。
不知內情的獨孤殺還特感激:“原來是庭兒的妙手回春將我治好了,森兒的眼光真好。”
盛若庭內心十分忐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他的心是一顆豬心,他腦子是顆豬腦。
隨即,獨孤殺又回憶著:“我記得當時我被森兒一掌震碎了心脈,似乎是被人搶走了,帶著我跑了好幾條街,後來有個邪惡的科學家,一直把我關在一個黑暗的地方做人澧實驗,你們是怎麼把我救出來的?”
盛若庭:“……我就是那個搶走你還把你關在黑暗地方做人澧實驗的邪惡科學家。”
孤獨殺:“……”
【作者有話說】
今天出發去酒店開全是作家代表大會,開四天,封閉式,不知道有沒有時間碼字,會努力保證每天至少2更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