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江森並未驚訝:“我早就猜到了。”
“這麼好猜?”
江森笑:“你自己過的,你有前世記憶。”
兩人繼續邁著輕慢的步子起舞,盛若庭攀著江森的肩膀,忽然敞開了心扉,感覺輕鬆了不少。
可腦海裏隨即又想起了荊卅的那個事情。
那批藥有問題。
他們這一批接種的人,或多或少都出現了精神問題,有的人跟她一樣,想起了前世。
而有的人,精神徹底崩潰。
盛若庭忽然想起了被人魂穿的那兩年,以及隱藏在自己意識深處的那一份屬於荊煜的執念。
她能輕易地被人魂穿,那豈不是明,荊煜某一也能輕易地將她的存在給徹底抹除?
如果有一,她不再是她了呢?
**
第二,《大越王朝》劇組員工都在竊竊私語。
“都10點了,盛若庭怎麼還沒來啊,雖然她的戲份是在下午,但平時這個時候她都肯定提前過來化妝了。”
“這是盛老師頭一次遲到啊。”
“聽……是江森過來了。”
瞬間,大家都齊齊地‘哦’了一聲,露出了‘你懂的’的微妙神情。
顧越修也早早地就開著車在樓下等了,時不時地看看腕表,等得都有點不耐煩了。
“老大,盛姐怎麼還不下來啊,再不走就趕不上劇組放盒飯了。”
“嘖,我看我們也回去睡會吧,她不會下來了。”
顧越修最後一次看腕表了,依舊等不來盛若庭。
看來她今是不會下來了。
“她不來,我們也得過去。”
盛若庭不管飯,但劇組要管飯,果然是大製作,盒飯管飽。
“走,吃飯去。”
就在顧越修準備打火起步的時候,終於看見了江森和盛若庭的身影。
準確來,是江森。
隻見他大步從酒店大廳裏出來,懷裏還抱著一團粉紅色的東西。
那團粉紅色的東西竟然還長了頭和四肢!
“顧隊長,開門。”江森到了車門口,見顧越修還愣著,便提醒道。
顧越修這才回神,趕緊把保姆車的門打開了,江森抱著那團粉紅色的東西上了車。
上了車,開車的顧越修看見江森懷裏的那團粉紅色的東西動了動,露出了一張盛若庭的臉。
她還是一個不修邊幅的雞窩頭,揉揉朦朧的睡眼,看了看江森。
“幾點了?”聲音好像都氣鼓鼓的,似乎還帶著起床氣。
“還早,睡會兒。”江森低聲回答,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臉蛋。
盛若庭在江森懷裏蹭蹭臉,用粉紅色的睡衣兜帽把臉給蓋住了,然後繼續睡。
顧越修:“……”
那坨粉紅色的東西原來是盛若庭啊。
到了片場,顧越修打開了車門。
最近盛若庭的人氣回升了,開始有粉絲和代拍了。
見到盛若庭的保姆車出現,立馬傳來了一陣尖叫聲,無數鏡頭也都準備好了,都對準了盛若庭。
若是以前,門一開,盛若庭就會無比迅速地從人群之中一閃而過。
速度快得連代拍的單反都拍不到她。
但今,到地方了,盛若庭還在江森懷裏哼哼唧唧的。
“我好困,我今不想上班。”
江森親親又哄哄:“乖,下班了我來接你。”
一邊的顧越修:“……”
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
粉絲和代拍們準備了更精良的設備,務必要第一時間抓拍到盛若庭的盛世美顏。
但是沒想到,這一次,門開了,下來的不是盛若庭。
而是一條西裝褲大長腿。
之後,就是一身黑色風衣的江森,帶著黑色的口罩,和黑粉風衣融為一體,襯得他麵色冷峻。
他緩步走下來,懷裏還抱著一團粉嫩嫩的東西。
他抱著那團東西,快速地從眾人眼前走過。
一直到江森都走遠了,眾粉絲和代拍才回神。
“剛才那個人是江森吧?”
“他懷裏抱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那團東西好像是……盛若庭??”
“不,我的庭哥才不會這麼軟萌!”
好半都無法接受,這個在微博上靜若處子、動若脫韁野狗的盛若庭,竟然被人這麼抱出了車。
在顧越修等人的護送之下,江森快速抱著盛若庭進了化妝間。
他把盛若庭心翼翼地放在了化妝間的沙發上,摘下了她的兜帽,露出了一頭烏黑的雞窩亂發。
俗話別勝新婚,被折騰慘的盛若庭似乎還沒睡醒,眼睛半睜著,話都是奶聲奶氣的。
“我不想上班。”爪子揪住了江森風衣的一角。
江森的手指在她的瓊鼻上刮了刮:“乖,好好拍戲,等你殺青了,我來接你。”
著,江森就要走了。
盛若庭卻抓著他的衣服一角,不讓走,還奶聲奶氣:“我不準你走。”
江森抱著她哄了哄,親親臉蛋。
“乖,我晚上來接你。”
好歹,江森終於把哼哼唧唧的盛若庭給哄好了,他也匆忙地走了。
顧越修就在一邊看著。
恩,一定是今打開的方式不對。
誰料,顧越修剛目送江森離開,身後忽然就傳來了盛若庭冷冷的話語。
“顧越修,去,給我買杯星爸爸的美式,熱,不加糖。”
一回頭,看見那剛才還哼哼唧唧的盛若庭已經坐到了化妝鏡前,一臉冷冽霸氣。
變臉之快,讓他始料未及。
顧越修:“哦。”
你變臉這麼快,你的森哥哥知道嗎?
顧越修任勞任怨地出去買咖啡了。
妝造師得知盛若庭來了,匆忙過來化妝。
她的妝造比較複雜、華麗,所以留了三個時時間做妝造,她平時都是提前三時到場,今遲到了兩個時,得抓緊時間了。
沒想到,到的時候,見盛若庭已經對著鏡子開始自己梳妝了。
“我今來遲了,就自己上手了,你們去忙吧,我自己搞定。”
妝造師:“可是……”
術業有專攻,盛若庭是研究曆史的,她隻會看妝造是否符合曆史,但能不能做出那種感覺又是一回事吧。
可沒想到,盛若庭對著鏡子,捏著自己的發髻,扭一扭,捏一捏,架子固定,戴上假發包,也就才幾分鍾,一個考究的發髻就挽起來了。
妝造師:“誒??”
不到四十分鍾,盛若庭已經弄好了妝造,開始看劇本了。
“輪到我的戲份了就叫我,太冷了,我不想出去。”
妝造師:“……啊,好。”
此時,她還在懷疑人生。
原來盛若庭自己會做妝造,那過去的一個月,她是化了個寂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