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大家就看盛若庭做了一個時的手鐲,盛若庭全程一句話都沒。
一邊的賽琳娜:“……”
但是打開直播間,看見數據持續飆升,一會兒時間,就已經有十幾萬觀眾觀看了,粉絲們熱情高漲,觀看人數持續增長。
……或許,盛若庭有特殊吸粉技巧。
這群粉絲還真是無聊,竟然看打手鐲看了一個時。
啊,為什麼盛若庭出來拍戲還要帶這些裝備呢?
正做著首飾,一隻玄鳳鸚鵡飛了過來,臉蛋一歪,打著腮紅的臉蛋子無比軟萌,抹了蜜的嘴一張就是:
“媳婦兒,你今好漂亮。”
粉絲一下子認出了它。
“是它!侍寢的那隻鳥!”
“住口!竟然直呼寵妃娘娘的名諱!人家有名字,叫‘鬱金’鬱貴妃!”
“怪不得鬱貴妃這麼受寵,嘴巴這麼甜,這種甜心換誰不喜歡啊!”
盛若庭也好像十分喜歡它的樣子,百忙之中,還伸出手去逗逗它。
“鬱金乖。”
盛若庭的每隻鳥都有名字,按照色號+草藥的形式取名,這隻黃的叫鬱金,其餘的黃色鳥則是叫梔子、忘憂、旋覆等。
得到了寵愛的鬱金尾巴翹得高高的,張嘴又開始叫了:
“媳婦兒,森哥哥想你了。”
盛若庭竟然極有耐心地回它了:“恩,我也想森哥哥了。”
粉絲:“嘖,隔空發糖。”
鬱金又話了:“媳婦兒,想不想森哥哥?”
盛若庭:“想了。”
鬱金:“媳婦兒,要貼貼。”
盛若庭用額頭蹭蹭它:“貼貼了。”
鬱金:“媳婦兒,ua——”
盛若庭:“ua。”
果然是江森送的鳥,騷話一堆。
相比於鬱金,鳥籠子裏的別的鳥就沒這麼受寵了,隻能當背景板幹看著。
直播間觀眾:“感受到了來自後宮嬪妃的殺氣。”
“黃桑,你看看身後的其他妃子啊,你這樣獨寵鬱貴妃,是害了它啊!”
“鬱貴妃有特殊爭寵技巧。”
“此次黃桑出宮南巡,宮裏的娘娘們怕是最得寵的才能出來,沒得寵的,連出宮都沒機會。”
**
京都,寶坊寺。
悟通的禪房裏,依舊是青燈古佛,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市中心,顯得別樣孤寂。
悟通席地而坐,正在認真地研讀佛經,溫潤的佛珠落在他白瓷般的手腕上,黑白分明,他垂眸而坐,修長睫毛根根細長。
為什麼?
內心如此狂躁?
就仿佛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悟通看向了窗外,大雨淅瀝瀝,深夜的市中心無比安靜。
“悟通大師在嗎?”
忽然,有人敲門,是個年輕的女音。
悟通放下佛經,疑惑地回頭看了看。
都這個時候了,怎麼會有人來?而且寶坊寺現在已經關門了,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
“色已晚,恕不招待。”
他回頭,看見格扇門上,印著一個女人的影子,高挑細長,長發飄飄。
沒想到,女人並未離去,反而是立在了門前,冷冷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進來。
“悟通,三百餘年未見,你在塵世轉世投胎幾遭了,想不到吧,我們還能再見。”
悟通的心猛地一顫。
“你是誰?”他站起身,聲色俱厲地問那個人。
門外的人影似乎有些單薄,聲音很稚嫩,年紀也不大,還是個少女。
她似乎緩緩抬起了頭,看向了悟通的方向。
“你呢?國師?”
悟通怔怔地看著那個人,他知道,是故人歸來了。
他似乎早就有了感應,當荊煜出現的時候,他就猜到,會有越來越多的故人,在這個時代重現。
那一段孽緣,終究會在這個時代裏重演。
“你到底是誰?”他咬牙切齒。
門外的少女幽幽一聲歎。
“那一年,我14歲,偶感風寒,家人將我送到寶坊寺禮佛,我便在寶坊寺住了一陣子,國師,那個時候你便已經在寶坊寺了,我們是舊識了。”
少女聲音幽冷,藏著厚重的怨念。
悟通眼皮一跳,大腦飛速運轉,尋找著這個人的信息。
少女繼續用幽怨的聲音道:“未曾想,我到寶坊寺的第一夜,寺中遭遇了山賊,放了一把火,僧侶、香客死傷了許多,我也險些被山賊擄走。”
悟通回憶起了那一晚。
寺中大火,賊人湧入,見人就殺了,寺中血流成河。
而當時,寺內,的確是住著一些香客,不乏貴人。
門外的少女繼續傾訴著:“賊人發現了我,打殺了我的仆人和侍衛,意圖將我擄走淩辱,我為保清白,一頭撞向了柱子。”
此時,悟通已經滿頭冷汗。
他想起那個人了。
是她!
竟然是她!
少女甜糯的聲音,卻如同厲鬼般撕扯。
“可就算是我撞柱昏迷了過去,賊人也沒有放過我……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是完璧之身。”
“賊人將我淩辱一番後,意圖將我帶走,就在那個時候,他來了,他帶著護衛殺入寶坊寺,鏟除了所有賊人,將我救走。”
“他是我見過的,最英勇、俊美的男子,在他將我從死人堆裏抱起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他,可惜啊,我已非完璧之身,隻能將那份愛慕,暗暗地放在心上。”
而悟通已經雙腳一軟,跌坐在地,雙眼怔怔地看著那鬼魅般的少女的身影。
“再次相見,我才得知,他竟然是當今皇上的第六個皇子,我傾慕於他,可我這肮髒的身體,早已經被玷汙,我看他一眼,都是對他的褻瀆,我想死,可是我卻又想苟活,我害怕,我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我掙紮在痛苦的深淵裏,他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唯一光亮,我活著的唯一信念,就是去見他。”
“他知道我的過往,可是他沒有嫌棄我,他,我在他眼裏永遠都是最純潔最完美的,他愛我,他要娶我為妻,可是我們的婚事卻遭到了父兄的反對,為了他,我以死相逼,終於換來了我和他的美好姻緣。”
“婚後,我和他恩愛有加,如膠似漆,就算我因為寶坊寺的事情,而傷了身體,難以懷孕,可他依舊待我如同珍寶。”
“十年時間,父兄傾囊相授,舉一族之力,將他送上了皇位,他就算後宮三千,依舊獨寵我一人,在他的嗬護之下,我也終於迎來了夢寐以求的孩子,我以為我的人生圓滿了,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