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庭卻頗為得意：“全世界都以為令狐縱把獨孤殺給弄死了，卻沒想到，其實是被我給撿屍了，這個孤獨殺身負絕世古武，又死有餘辜，是個絕好的研究古武的材料。”
江森點頭，內心平靜：“恩，的確。”
“如果不是看在令狐縱還算是個好人的份上，他已經躺在這裏了。”
盛若庭這話江森沒法接，隻好轉移了話題，他看著那鮮活的獨孤殺，表示擔憂：“他萬一醒了……”
盛若庭：“沒事，他早就被我玩壞了。”
她介紹：“這家夥的心脈被令狐縱給震碎了，本來是必死無疑的，我給他移植了一顆豬心進去，竟然成功了，沒有任何排異現象，他也活到了現在，大腦也因為決鬥受傷而損壞，我在嚐試用豬腦子給他修補。”
江森拍手：“媳婦兒好厲害，竟然能用豬心代替人心。”
果然被玩壞了呢。
幸虧令狐縱沒繼續追，不然躺在這裏被盛若庭各種玩壞的一定就是他了吧。
對於自己的研究，盛若庭還是比較謙虛的：“其實用豬心代替人心的研究早就有了，我學醫時期的一個師姐專門研究這個，她的研究是對豬進行基因改造，改造出人體能用的器官，這還是成功的第一例。”
江森又問：“你就是用這個大魔頭研究出了徹底消除內力的藥劑？”
盛若庭否認了：“也不是我一個人，還有那位才科學家海莉，她才是世界上第一個研究華夏古武且有所成的人，我不過就是站在巨頭肩膀上看風景而已，她的理論才是真正突破性的。”
“海莉……她研究過古武？”江森的聲音顫抖了一下。
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盛若庭並未察覺江森的異樣。
“是啊，海莉的確是個才，我隻是得到了她的部分研究就受益匪淺。”
她轉頭，看向了一邊的辦公桌上，有一本發黃的筆記本。
“那是海莉關於古武的一些研究。”
江森戴著手套的手有些顫抖，他拿起了那本筆記本，翻看著上麵的記錄。
那是……海莉的字。
江森暗暗咬牙，將情緒收斂進了眼底。
果然，他父母的死，和古武界都有關係。
“媳婦兒，你知道海莉是怎麼研究古武的嗎？”
江森一邊翻看筆記，一邊問。
盛若庭：“不清楚，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爸爸在海莉死後才發現了她的筆記本。”
筆記本裏，竟然夾著一張海莉的照片。
江森看著筆記本，眼裏有淚光閃動。
“她果然，是個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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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房間，剛才還威得不行的宋悅就渾身一軟。
“顧越修，扶著我，我腿軟了。”
顧越修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一下子就腿軟的宋悅。
“我還以為你有多牛逼呢，原來就這點功力。”
宋悅躺在懶人沙發上，隻想躺平，一根手指都不敢動了。
“顧越修，快，給我開瓶可樂，我要幹巴死了。”她指揮顧越修道。
顧越修開了冰箱，扔給了她一罐可樂之後，就一邊打電話，一邊翻開了宋悅帶來的包包。
沒想到，她的草莓綿綿冰竟然這麼好使。
沒收了！
“……恩，我已經粉碎了他們拉幫結派的陰謀，我周一就把‘草莓綿綿冰’帶過來。”顧越修給單位做報告。
最近古武者越來越囂張了，上麵也是繃著一根弦，就怕孤獨殺的事情再重演，沒想到，竟然已經有人發明出了用香來消除內力的方式，這個大事必須報告。
打完電話，顧越修一回頭，看見宋悅竟然躺在懶人沙發上睡著了。
“真是的。”
顧越修找了條毯子給她蓋上了。
顧越修很早之前就知道宋悅了，他在一中管理這幫中學生，首要任務就是熟知所有學生的姓名，宋悅的臉和名字他都認識。
但他卻從未真正地認識過她。
睡得正香的宋悅，臉蛋紅撲撲的，薄薄的劉海垂下來蓋住了眉毛，烏黑的睫毛像是兩把扇子，有點可愛。
顧越修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臉蛋，觸感極好，可宋悅卻睜開了朦朧的眼，忽然伸手打開了他的手。
“別鬧……”
翻個身，裹緊了毯子，繼續睡。
“那你眯一會兒我們就回家了。”
宋悅：“……把狗帶上我喜歡狗。”
“恩。”
今的顧越修意外地好話，那宋悅就不客氣了，她睜開一隻眼，瞧見他房間裏的擺設，纖長的手指一點。
“這個台燈，那個音響，還有那幅畫，我都特別喜歡。”
顧越修二話不，開始打包了。
可宋悅才眯了不到十分鍾，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把宋悅驚得坐了起來。
“什麼情況？？”
顧越修打開門，被門外的情景嚇了一跳。
門外站的竟然是顧越澤，還是衣冠不整的顧越澤。
他的白襯衫鬆鬆垮垮，扣子掉了幾顆，像是被人強行撕開了一樣，領口還有口紅印子。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被人非禮的樣子？
顧越修一眼就看到顧越澤的情況不太對，麵色潮紅，眼眶裏都是血絲。
“別問了，快，讓我進去……”
顧越澤忽然變得力大無窮，一下子就推開了顧越修，衝進來之後，還反鎖了門。
“誰敲都不要開。”
“這是怎麼了？”顧越修才剛問，卻看見，顧越澤看見那走過來的宋悅，竟忽然就伸出了手，猛然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哇哇哇！！”
宋悅嚇得哇哇大叫，顧越修整個人都炸了，趕緊一把擼開了顧越澤。
“哥，你幹什麼！！”
顧越澤大力地搖晃了兩下頭，用手揪著頭發，滿臉痛苦。
“對不起，我……我現在沒辦法控製自己，我好像中了……中了什麼藥。”
顧越修也是一早發現他狀況不對，趕緊擋在了他和宋悅之間。
“哥，你要冷靜一點，這樣，你先去找冷水泡一泡，控製住你自己，我打電話叫醫生上門——”
可隨即又覺得不妥。
“不行，我得先把你綁起來。”免得他控製不住撲宋悅。
“好。”顧越澤控製得很艱難，氣息紊亂。
“悅，你到我書房裏待著去，把門反鎖了，我不叫你你就千萬別出來——”
可是一轉頭，顧越修就看見宋悅從包裏拿出了一個鼻煙壺，擰開蓋子之後，湊到了顧越澤鼻子麵前。
顧越澤聞了兩口裏麵的味道，猛然打了個噴嚏，然後開始大顆大顆地掉眼淚。
“這——”顧越修再度傻眼。
但顧越澤的情況肉眼可見地好轉了，臉上潮紅漸漸褪去，眼神也變得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