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司馬容采離開醫院之後,就回到他目前上班的國家博物館,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從公文包裏拿出了盛若庭贈與自己的那一頁佛經。
可拿出佛經的時候,他立馬發現了異樣,隻見那疊好的佛經裏,竟然夾了一隻的老年機和一枚芯片。
“這——”
司馬容采記得佛經明明是自己親手疊好放進去的,包一直不離身,這個手機和芯片,是從哪兒來的?
打開手機,他看見裏麵留了一條短信。
“酬禮獻上,助我尋鎮北王季沐川遺骨。
——。”
頓時,司馬容采渾身的血液都湧了上來。
是他!
!
荊氏刺客老祖!
他分析得沒錯,果然是他出手殺了大島津,目的是尋找季沐川。
他似乎猜到了這芯片裏是什麼東西,趕緊插入個人電腦,斷了網絡之後,才敢把東西打開。
一打開,他就看見了裏麵的東西,光是看一個目錄,他就激動得握鼠標的手都在顫抖。
《永樂大典》、《青囊書》、《奇門遁甲》……都是失傳的古代奇書啊!
想不到竟然在大島津隨身攜帶的芯片裏!
這就是扶桑國百年前那項‘東亞正統’計劃中竊取走的文物!
扶桑專家們把對一些古書典籍的研究資料都保存好了,這絕對是無價之寶啊!
很快,司馬容采也找到了記載季沐川和季沐衡兩兄弟墓穴的資料。
果然,是被扶桑人盜走了。
終於到了司馬容采最感興趣的部分了。
和季沐衡同穴而眠的貴妃到底是誰?
季沐川胸口緊握著的金釵,到底又有什麼意義?
司馬容采興奮到不行,感覺這些謎團背後,一定有一個刻骨銘心的故事。
而他的一生,就是為了尋找這個謎團背後的故事!
當即,司馬容采便開始行動了,既然已經收下了給的酬禮,他就一定要幫對方找到季沐川的遺骨。
**
眨眼,盛若庭就住院兩了,模擬考試也結束,不出意外,盛若庭缺考,0分。
晚上,江森結束一工作回到病房的時候,看見病房裏來了好多人,是江拾肆宮殿等一幫學渣。
病房裏擺滿了禮物,學渣們人手一個點心,正當著盛若庭的麵吃得噴噴香。
雖然他們這次都考得挺差,但有盛若庭墊底,他們壓力也了許多,所以大家氣氛十分和諧。
江森撿起一個禮物,拆開一看,是盛若庭的粉絲們送的探病甜點。
當然,全被那幫學渣給分了。
“七嫂啊,你你,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這個時候生病了,你都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後你什麼,他們你是故意的。”
江拾肆繪聲繪色地講著學校裏發生的事情。
這次盛若庭忽然趕在模擬考試這兩生病住院,黑粉又如獲至寶,開啟了一場狂歡。
“對了,還有,那個宋悅,最近可牛逼了,她成了京都香王,還成了顧越修的未婚妻,學校裏都沒人敢欺負她了。”
江拾肆講著宋悅在香會上的事跡。
盛若庭淡淡的聽著,並未回應,住院兩,她臉色也紅潤起來了,預計明就能出院了。
看見江森回來,江拾肆叫他:“哥,你都不知道,七嫂在學校有多受歡迎,她的粉絲知道她生病住院了,還托我送禮物來,喏,你看,這麼多,都是粉絲送的。”
然後全部進了江拾肆等一群學渣的肚子。
江森一回來就十分不客氣地趕人。
“好了,不早了,出去,不要打擾我媳婦兒休息。”
江拾肆一眾學渣吃著東西走了,等人都走完了,江森才將一個新手機遞給盛若庭。
“拿去。”
盛若庭把自己的手機卡插上了新手機,還不忘提醒:“手機的錢和醫院所有的開銷記賬上。”
江森沒好氣。
“就這麼著急跟我劃清界限?”
盛若庭沒回,又坐回了書桌前。
桌子上展開了一張宣紙,一邊還有五彩顏料。
宣紙上,一個身穿華服的男人形象已經畫好了,是越朝風格的華服,頭發用發冠豎在了腦後。
對於盛若庭時不時就展現出了奇妙才藝,江森見怪不怪了,但卻指著那空白的五官問。
“怎麼不畫臉?”
衣冠形體和背景都畫好了,唯獨臉沒有。
盛若庭用畫筆上蘸了墨水,隔空描了兩下,似乎是在構圖,可卻遲遲下不去筆。
最終還是放棄了,擱了筆。
“沒想好。”
本來是想畫季沐川,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從何下筆。
他的美好,她的筆畫不出萬分之一來。
“那畫我吧。”
江森忽然笑著,似乎是在開玩笑,又像是極其認真地要求。
盛若庭哼了一聲,似乎不願意,可半晌還是提筆,開始慢慢地畫五官。
一邊描,一邊時不時地看看身側江森的模樣。
江森支著下巴,讓她能看到自己清晰的臉,一邊欣賞著她作畫的樣子。
此時的她,恬靜淡然,似乎世間一切都激不起她半點心緒,可江森卻隻記得她絕望無助的模樣。
那一瞬間,他有種衝動。
想給她幸福,一輩子。
他不想再在她的臉上看到那撕心裂肺的絕望和痛苦。
“畫好了。”
盛若庭再擱筆,輕輕地吹了吹那幅剛剛完成的五彩畫。
她從就和一群女孩兒被挑選進了暗衛訓練營,有專人來調教她們,務必讓她們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樣樣精通。
學成之後,她們會被當做賞賜送進位高權重的大臣家中,使勁渾身解數討好大臣,獲得寵愛,刺探機密,監視大臣的一舉一動,為錦衣衛提供消息。
而她,是那一批女孩兒裏,最優秀的一個。
江森接過了畫,見畫中的自己和自己本人一般無二,五官十分逼真傳神,甚至連眼神裏一點微光都還原得十分相似。
“不錯,我的了。”
這就是隨手所畫,盛若庭也不指望賣錢,送他就送他。
可沒想到,江森將畫一收,她的耳畔就傳來一陣熱氣,一個吻十分無賴地往她的側臉上一貼。
“報酬。”
盛若庭捂著那被親的側臉,冷冷地瞄著拿著畫笑得饜足的江森。
“無賴。”
她站起身,進衛生間洗漱了。
而江森則是把畫欣賞了一遍又一遍。
這筆觸和畫風,不知道為何,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腦海裏那些如碎珠落的遍地亂跳的記憶,也似乎和它發生了奇妙的感應。
他的目光落在了畫的一角,有落款:三月二十三日箬為江森製。
【作者有話】
謎底一點點的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