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拽著上官瑞鑫的膀子就走,“一邊走,我一邊和你說。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些消息,太勁爆了,你做好心理準備。沒想到你小子豔福不淺呐,這又是王盈盈,又是王靈溫婉兒的。”
上官瑞鑫一頭黑線,伸手給了強子一個暴栗,“說重點。”
“好好好,”強子笑笑,“這要從兩天前說起……”
十分鍾後,強子把車開到上官瑞鑫指定的一家店麵,上官瑞鑫下了車,飛快地走了進去不一會便拿著自己的手機走了出來。借了強子一個充電寶,充了五分鍾後開了機,便看到移動發來的幾十條短信未接電話,裏麵有二十多條是李小胖打的,有十幾條是溫婉兒打的,還有十幾條是媽打來的,上官瑞鑫翻了翻,居然還有兩條是王靈打來的。
王靈這女人,自從他和她發生了那件事後,對自己就極其的冷淡和厭惡,從來都是通過李小胖,要求自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更別說給他打電話了。現在王靈都給他打電話了,可想而知事情的重要性。至於強子提供的信息,上官瑞鑫隻能是半信半疑。
八卦和單純的情報不同,八卦比情報更難掌控它的真實性。每個人描述八卦總是會忍不住添油加醋,比如強子說,上官瑞鑫的情敵見王靈對他情種已深還有了他的孩子,一氣之下砸了王靈的會議室,還四處散播消息。說王靈有了身孕的消息被人知道了,上官瑞鑫還是相信的,但是王靈對他情種已深?excuse me?你在開玩笑嗎?王靈的會議室被砸了?真逗,她的總部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嗎?還砸會議室?又比如說,溫婉兒是A市溫家的大小姐,他爸出軌了,她才來東市投靠她的姐妹,但是恰好她爸出軌的對象是她姐妹的媽媽。我靠,你當你在寫小說呢?有這麼巧的事嗎?下一句話就更過分了,說溫婉兒這事和她爸斷絕了關係,把她姐妹的媽媽罵了一頓後,被那女的找人開車給撞了,生死未卜……
靠!王靈她媽像是這種陰險狠毒的女人嗎?咳……好吧,其實這條信息上官瑞鑫覺得可信度還是挺高的,雖然他不怎麼了解王家和溫家的恩怨,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從離家出走到投靠姐妹,和家人斷絕關係,這些描述和溫婉兒的情況都挺符合的。
對於溫婉兒,上官瑞鑫的感情很複雜。從一開始被她賴上,到後來她一躍成為自己的上司,監視自己的行為。說不煩是假的,但是上官瑞鑫的確感受到了溫婉兒這個女人是善良的,但她就是不清楚該怎麼表達感情,給自己造成了一係列的麻煩。
現在聽說她出事了,上官瑞鑫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至於王靈,他對這個女人還真沒什麼感覺。會議室被砸了也好,有了身孕的消息被泄露也好,都和他上官瑞鑫關係不大。
原本發生那種事就是意外,後他也為自己犯下的錯誤埋單了,王靈有了身孕上官瑞鑫一開始還真沒想到,但是也勸過她放棄這個孩子,但是也不清楚這女人著什麼魔了,居然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由於沒有感情基礎,上官瑞鑫也隻能保證負責在王靈沒有嫁人之前給孩子提供應有的關心。
上官瑞鑫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立馬開口道,“強子,不用去機場了,送我回家看看我媽吧。你也應該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強子一愣,一腳刹車踩下去,有些不可思議地對上官瑞鑫吼道,“你不去A市?那兩個女人發生那麼大的事,一個名聲毀了,一個命都苦沒了,你居然不去看看?”
上官瑞鑫淡定地擦掉強子過度激動而噴在他臉上的口水,懶懶地道,“對,不去。我媽很久沒看到我了,肯定擔心壞了。你要是不想去見她老人家,就把我送到我家樓下就行了。”
“我靠,上官瑞鑫,你這麼做就有點渣了吧!”強子有些不欣喜了,“我知道你現在隻對王盈盈上心,但是那兩個女人也你在受苦,你好歹去看看人家吧……”
上官瑞鑫有些無奈,“我又不是領導,還專門跑過去看望什麼的,再配句台詞,‘同誌們辛苦了’?別逗了。”上官瑞鑫靠在座位位上,悶悶道,“你是不了解那兩個女人,一個冷得像冰窟,你當我想和她發生那種關係?另一個我一不小心被纏上
“我呸!”上官瑞鑫瞪了他一眼,“你他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就這麼跟你說吧,我現在隻想好好地對王盈盈,不想辜負她在我上官瑞鑫身上押的信任和愛。你說我渣也好,不負責任也罷,我就這樣,其他人愛咋咋地。”
“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一個女人你要是不欣賞她,就別對她笑,別給她溫暖,讓她誤以為自己有機會。’總之,我上官瑞鑫不奉陪。”上官瑞鑫說著揮了揮手,“掉頭吧,回我家。”
強子撇了撇嘴,“得,說不過你。你怎麼都有理行了吧。”
過了一會,當強子把警車開到上官瑞鑫家樓下時,上官瑞鑫和強子都有些驚訝。有十幾位娛樂總部的記者在上官瑞鑫家樓下守株待兔,有幾個在百無聊賴地尬聊,還有幾個幹脆采訪起了上官瑞鑫的鄰居。這些個老百姓見有“上電視”的機會,瞧那個興奮勁,居然滔滔不絕地說起了自己看見溫婉兒怎麼怎麼搬進上官瑞鑫家,怎麼怎麼拉著上官瑞鑫的母親一起去買菜,說得唾沫星子直濺。上官瑞鑫定睛一瞧,那記者的攝影機開關都沒亮,這大媽也忒夠意思了,說了半天隻給人當消遣用的。
“這可怎麼辦,我估計你的樣貌這裏的人都知道了,你這一下車就得成動物園裏的猩猩了。還回什麼家?”強子打趣道。
“你忘了我從大雷那兒學了什麼了?”上官瑞鑫看了他一眼,“你還有多餘的警服不?咱倆演一場城管怒砸場子的戲,保證這兩天就清淨了。”
“靠!要我砸這些人的攝像機?你小子夠狠啊,我可沒那麼多錢賠人家。”強子一聽嚇了一跳,趕忙擺擺手,“您老快走,不送。”
上官瑞鑫無語,“靠,瞧你這豬腦子!誰說讓你砸了?這麼痛快的事當然是我來幹!看我偽裝個樣子,讓他們想找人賠都找不到。”
十五分鍾後,偽裝了的上官瑞鑫和強子齊齊下車,衝著那些記者走了過去。隻見他們倆穿著刑警的服裝,走到一個正在高談闊論的記者麵前,上官瑞鑫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裝腔作勢地道,“你好,隊的。我們接到舉報,說這裏有人在非法聚集,試圖給人洗腦,是你們這些人嗎?”
那男人嚇了一跳,趕忙掏出自己的工作證,“不不不,警察同誌,我們這是在工作呢。”
“哦,”上官瑞鑫接過那人的工作證,走了兩步,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又道,“你們的工作,就是駕著攝像機在這裏偷窺?不僅非法聚集擾亂市民生活,還妄圖偷窺?”
“警察同誌,我們是記者。請您尊重我們的職業好吧,什麼偷窺不偷窺的,是采訪,我們要給廣大群眾送去第一線的消息,這是份光榮的職業,您說話怎麼這麼難聽的呢?”立馬一旁一個胖子大聲抗議道。
“哦?”上官瑞鑫一聽笑了,“你說你這是光榮的職業,那請問光榮的記者同誌,你們采訪到想要采訪的人了嗎?”
“這,還沒,但是我想一會我們就能采訪到了。”那胖子頓了一下,一揚頭有些驕傲地道。
“那就是沒有啊。那為什麼沒有采訪到呢?你們采訪的是什麼大人物,居然這麼多人在這都采訪不到。”上官瑞鑫又繼續說道。
那胖子一頓,他還真不清楚自己要采訪的是哪個大人物,說實話,這是他第一次和社裏的大哥出任務,還沒弄清楚要采訪什麼人就被大哥拉走了,說是要他機靈點,拿到第一手資料以後就不用煩了。急於出成績的他就這麼屁顛屁顛地來了,也沒想這麼多人,他問了幾次自己要采訪誰,大哥們都笑而不語,隻說是個大人物,同行人就更不可能說實話了。
“這……就是個大人物。”胖子一挺胸,“怎麼著?”
“嗯……大人物。”上官瑞鑫詭異地一笑,搶過一旁一個人的相機,翻出幾張模糊不堪的照片擺在他眼前,“所謂的光榮的記者們拍的怎麼是這樣的東西呢?”
“這……”胖子一驚,不對啊,這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嗯,沒錯,你們就是和狗仔隊一樣的存在,隻不過,你們多了一張工作證,”上官瑞鑫笑了出來,不屑地扔掉手中那張工作證,最後提高聲音道,“你們的‘工作’已經嚴重影響到居民的生活,如果你們再不走,這些相機,我見一個砸一個,歡迎去隊投訴。”上官瑞鑫說著,“啪”一聲,將剛剛搶來的相機一把仍在地上,摔了個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