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部的小吳拿著報告,有些手足無措。自從總部裏的惹禍精上官瑞鑫走了以後,總部的一切都恢複了正常,也就策劃部的主任時不時請個假消失個兩天,但是第三天絕對會準時到崗,而且能很完美的完成積壓下來的所有業務。似乎一切都走上了正道,但是這位空降的上司近期卻變得有些不太對勁,就像現在,他已經站在這裏有五分鍾左右了,但是王靈扔沒有要看他的財務報告,反而不清楚在電腦上敲擊些什麼。這讓他這個一米七幾的男人怵在這有些尷尬。
立馬,王靈全身一顫,似乎在忍耐一種極大的痛苦般,蜷縮進電腦椅中,臉色蒼白一片,把小吳嚇了一跳,趕忙丟下手中的報告走上前問,“上司,您沒事吧,要不要去趟急救中心啊?”
王靈滯了一滯,一手悄悄地撫上肚子,一手擺了擺,半天才顫動著唇道,“我沒事,報告放著,你出去吧。”
“可是,您這……”小吳一看就知道王靈在逞強,有些不放心又道,“還是去急救中心看看比較好。”
“知道了,你出去吧。”可是王靈完全不承情,再次下了逐客令。等看到小吳轉身出去並帶上了門,王靈才深深地歎了口氣。她已經有了身孕有三個多月了,之前看不出來,可是越到後麵,自己的情況越加藏不住。
算一算自己也有近兩個星期沒有看到上官瑞鑫了,她自認為沒有上官瑞鑫,她也可以一個人好好地帶大這個孩子。但是這兩天也不知怎麼的,動不動就一陣腹痛,她昨天才去急救中心查過,醫師肯定說孩子沒有問題,可能是自己太緊張了。
可是她緊張什麼呢?總部漸漸走上正道,惹她心煩的人也不在眼前。不過,當她一個人從婦產科走出來,看見別的孕婦被老公,婆婆圍著當個寶貝一樣捧在手裏,而自己卻是孤明明一個人時,她的心裏難免有些失落與沮喪。她王靈是王家的大小姐,在她身上居然發生這種未婚先育的事情,一旦被王家人發現,等待她的孩子的隻有死亡,對內是不能說的。
而她的好好朋友溫婉兒,近期屢屢請假。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找那個人,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懷了那個人的孩子,溫婉兒會怎麼想?她又該怎麼辦?
王靈想著又歎了口氣,打起精神來看那份財務報告,看到策劃部的業務水平剛剛好達標時,她又不免想起上官瑞鑫,這麼多天沒見,他過得還好嗎?雖然她恨極了上官瑞鑫對她做出那種下流的事情,但是王靈心裏並不希望上官瑞鑫出事,說起來,她心裏種種的不安,的確和上官瑞鑫脫不了幹係。
這王八蛋這麼多天了也不露個臉,不會真的出事了吧?王靈扔下手中的報告,有些茫然地望向窗外,此時正值傍晚,殘陽如血,染紅了半片天,妖豔得有些刺目。
溫婉兒最近有些上火,上官瑞鑫那個王八蛋消失了快兩個星期不說,連同王盈盈那個小妖精也一同沒了消息,自己雖然一直和上官瑞鑫的母親住在一起,但是阿姨對她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的,最近隻要提起上官瑞鑫,阿姨就會有些幽怨地看著她。
溫婉兒若不是想要讓上官瑞鑫的母親安心生活,騙她說自己派上官瑞鑫去了國外深造,不清楚什麼時候能回東市,上官瑞鑫的手機一直處於占線或者關機狀態,她自然聯係不到上官瑞鑫,卻以為溫婉兒能聯係上上官瑞鑫有意不讓上官瑞鑫和她通話,心懷不滿。
每逢這個時候,溫婉兒除了笑,以加班為由遲遲不歸,不清楚該怎麼辦。第三次扔掉手中的報告,溫婉兒的高跟鞋在地上狠狠地跺了跺,王八蛋,再不回來我就不幫你圓這個謊了!你到底在哪裏?
“啪嗒”一聲,一滴汗從虎子額頭上滴落,雙方還處在僵持的狀態,上官瑞鑫和那個男人的目光不清楚大戰了幾個回合,但是那槍口還依然對準了他的眉心,沒半點偏移。那男人的手指隻要輕輕一動,子彈便會將上官瑞鑫的腦袋打個對穿。可是他卻沒有動,隻是嘴角的笑意淡了又淡。
“怎麼,不敢動手了?”上官瑞鑫的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笑,“慫蛋。”
“哼,激將法?”誰知那男人不怒反笑,伸手示意他的部下禁止射擊後,緩緩道,說吧,你們大費周章 地殺了我的保鏢,到這來惹我的目的是什麼?說得讓我覺得有價值,我就放了你。”
上官瑞鑫冷笑一聲,並不理睬毒梟的提問,說來也快,上官瑞鑫二話沒說向後倒去,隨後膝蓋一抬撞掉毒梟手中的槍,手腕一翻抽出綁在小腿上的匕首,直接對上了毒梟的喉嚨。轉眼間,主動權又回到了上官瑞鑫的手中,看著毒梟眼中的驚訝和愜意的忌憚,上官瑞鑫輕笑一聲,收了匕首,這才開口,“想必這下,我們能好好地談談了吧。”
虎子早就被上官瑞鑫這一套動作嚇呆了,這家夥真的是不要命啊,敢這麼玩。他對上的可是軍火商的頭頭啊!不過好在他沒出事,不然這種場麵估計連他虎子都不能打包票能夠全身而退。
毒梟看著上官瑞鑫,半晌笑出了聲,“哈哈,好!這麼多年了,像你這樣有膽識有能力的小輩我還是第一次碰見。你想和我談什麼?談生意嗎?”
上官瑞鑫掂了掂手中的匕首,並不作聲,直到毒梟有些不耐煩了,才淡淡地道,“想必,你應該知道大鵬這個人。”
毒梟一愣,神情頓時陰沉下來,“大鵬在你手裏?”
“對,”上官瑞鑫一口應下,“他現在還好好地活著,不過過一會就不一定了。我私下和他有些過節,見到他自然暴打了一頓,這地方條件簡陋也沒給他包紮,隻能任由他去了。”
聞言,毒梟頓時沉默了。大鵬是他一個遠方親戚的外甥,他毒梟雖然在道上混的風生水起,但誰不清楚他最看重的就是血脈?說給別人聽可能不信,像他這樣的走私犯,向來是利益至上,怎麼可能還看中那樣微薄的血緣關係?但是毒梟就是個例外。
好巧不巧,那個遠房親戚在毒梟還沒有成為大走私商時,曾經伸手幫助過毒梟。立馬,毒梟在那個親戚大鵬的事找上他時,很爽快地答應了要保大鵬無事直到這樁生意結束。
他留了近十個男人給大鵬,卻不曾想到這蠢貨還是被敵人給擒了。這個,他毒梟第一次陷入完全的被動,甚至可能丟了這筆大買賣。
“你想怎麼樣?”毒梟陰沉地盯著上官瑞鑫,“別給我說出束手就擒的蠢話來侮辱我們。”
上官瑞鑫雖然占了主動位,卻絲毫不敢放鬆,他斟酌了一下言辭開口道,“自然不會。我隻是想請各位到不遠處走一趟。你也好確認下大鵬的死活,免得到時候大鵬的小命沒了反倒誣賴是我殺的。”
毒梟自然知道,上官瑞鑫不會隻是帶他去找大鵬,多半這小子還設了埋伏等他們去自投羅網。但是毒梟思索了一會,還是點頭應下,“好,我和你們去。但是,希望你沒有騙我,否則就是同歸於盡,我毒梟也不會有半絲猶豫。”
上官瑞鑫冷哼一聲,“那就走吧。”隨後他招呼上虎子等人,徑直走向破竹屋的方向。連一個目光都沒有給身後的人。
毒梟見上官瑞鑫等人走得幹脆,便示意自己的人跟上。他在道上這麼多年,名聲在外,沒有哪個小輩碰到了不恭恭敬敬畏畏縮縮的,這小子的態度卻是不卑不恭著實叫他有些意外。但他毒梟自認為,這個道上還沒有人能真正留得住他毒梟,跟這小子走一遭又如何。他不僅要帶走大鵬,還要全身而退,保證自己的生意能夠順利進行。
而王盈盈和大雷一行人並沒有想到,他們與上官瑞鑫擦肩而過,當他們來到礦洞口時,隻看到空空如也的草地和礦洞,王盈盈立刻改變方向,全速前往破竹屋的方向,可是走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去過那個所謂的破竹屋,無奈之下隻能摸索這方向前進。
另一邊大雷和強子到了破竹屋,發現了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大鵬躺在裏屋,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強子笑一聲,看來上官瑞鑫真的選擇了幫他逮捕那些走私犯,隻是不清楚他到底要怎麼做。
是把那些人帶過來,還是暴力解決。強子看了看地上的大鵬,立馬想到了些什麼,趕忙招呼幾個同事把大鵬綁在竹椅上,然後自己一行人全部躲到屋後的灌木叢中。
強子透過草定定地看向破竹屋的南方,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上官瑞鑫會用大鵬為人質,把走私犯帶到這裏來,按道理來說這裏應該有人接應,可是他們並沒有發現和上官瑞鑫一夥的人。不過,這也沒關係,既然他來了,就一定會助他一臂之力。
而這個時候,前方有了動靜,強子定睛一看,果然是上官瑞鑫還有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