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萌躺在浴缸裏,想要叫蔡姐幫忙開門,看看是誰。
可是,叫了兩聲,都沒有聽見蔡姐回複的聲音。
嶽萌以為蔡姐走了,而外麵的敲門聲一直沒停,嶽萌趕忙從浴缸裏爬出來,擦幹淨身體,用毛巾裹著頭發,穿上浴袍,這才匆匆地跑了出去。
走過客廳的時候,看見陽台關著的門外,蔡姐正一邊打電話,一邊低頭弓腰。
嶽萌眨了眨眼睛,有些猜到了蔡姐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不知道那人和蔡姐說了什麼,嶽萌有些擔心。
她心神不定地走到門口,也忘了去看貓眼,直接拉開了房門。
“請問……”她剛說出兩個字,待看見站在門外的郝方勇時,一張被熱氣熏得紅撲撲的小臉,瞬間冷了下來。
郝方勇原本是故意來刺激嶽萌的,沒想到,一開門,就看見嶽萌那張紅撲撲俏生生的小臉。
一瞬間,郝方勇好像看到了五年前,在明州高中看到的那個清純的女孩。
還是那樣的幹淨清秀,眼神明亮,一瞬間就照到了他的心底,讓他心動。
對嶽萌,郝方勇是喜歡過的。
隻是這種喜歡,比不上外麵豐富多彩的生活來的更有誘惑。
“萌萌,你是特意洗了澡等我的嗎?”郝方勇一雙眼睛裏流光溢彩。
他看著嶽萌,眼睛裏閃著驚豔,還有勢在必得。
這是他的女朋友,未婚妻,這樣一個尤物,他放在身邊,居然從來沒有睡過,郝方勇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就算是分手,就算以後不再在一起了,他也要和這個女人共度良宵,拿走這個女人的第一次!
否則,以後讓人知道,他郝方勇談了五年的女朋友居然是個處,他以後還要不要出去見人了!
郝方勇心裏各種心思急劇翻轉著,驚豔的視線落在嶽萌的臉上,眨也不眨。
他喉結滾了滾,情不自盡地咽了咽口水。
見嶽萌要關門,郝方勇將手按在門把上,腳就朝裏麵走進。
“萌萌,我有話和你說。你……”
郝方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嶽萌不客氣地打斷了。
“郝方勇,我沒什麼要和你說的!你識相點,就趕緊滾!不要髒了我家的地板!”
說著,嶽萌嫌棄地皺了皺眉。
看著嶽萌用那種看垃圾的眼神看著自己, 郝方勇氣的額頭青筋直跳。
這個該死的女人,事到如今,還不把他放在眼裏!
看來他下午是沒有讓她嚐到厲害,所以,她現在才敢在他麵前一直叫囂。
倏爾,郝方勇將視線放在了嶽萌的臉上,那臉上還有他留下的五個巴掌印,郝方勇抬起手。
嶽萌嚇得趕忙後退。
郝方勇“嗬”地冷笑一聲,將手放在嶽萌麵前。
“看清楚,這是你咬傷我的地方,你打算怎麼賠我?”
嶽萌:“……”
她看著郝方勇放在自己麵前的手背,上麵有一個被包紮的傷口,看不出裏麵的傷痕,可是,嶽萌卻知道,她是咬出血了的。
看著郝方勇的手,再看看他這個人,尤其是郝方勇衣服上的褶皺,脖頸上的紅唇印,嶽萌突然感覺無比的反胃,惡心!
她怎麼會咬了這種人!
太惡心了!
一想到她咬了郝方勇那隻手,嶽萌就反胃得想要吐。
見嶽萌沒有說話, 郝方勇以為嶽萌是理虧了, 愧疚了,他放緩了語氣,伸手撫上嶽萌的臉,輕聲道,”萌萌,我是愛你的,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複合嗎?”
聽到郝方勇的話,感覺臉上被郝方勇碰觸,嶽萌瞬間白了臉。
推開郝方勇的手,捂著嘴就嘔吐了出來。
郝方勇:“……”
他急忙後退,才險險避開。
看著皮鞋上被嶽萌吐上的嘔吐物,郝方勇俊臉立刻沉了下來。
“嶽萌!你這是什麼意思!”故意的嗎!
嫌棄他嗎!
想到這種可能,郝方勇氣的幾乎要咬牙切齒!
“嶽萌!你真的喜歡上了下午那個小白臉!”郝方勇憤怒地大吼!
如果不是喜歡上了那個有權有勢的小白臉,嶽萌怎麼會這麼固執地要和他分手!
“嶽萌,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不檢點!背著我找了野男人!我就說嘛!你一個沒權沒勢沒背景的女人,怎麼可能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虧我還以為你在過去五年,為我守身如玉!虧我還內疚自責,追回國內求得你的原諒!”
“我真是瞎了狗眼了我!我居然還想著求你這個水性楊花的浪蕩女人做我的妻子!”
“嶽萌,這一次,不是你甩了我,是我,是我郝方勇甩了你!”
“我詛咒你,一輩子沒人愛!一輩子做人小三!”
說完,郝方勇還朝地上重重地呸了一聲,轉身就走。
嶽萌臉色慘白,好不容易扶著牆站穩。
剛才被郝方勇碰了那一下,她惡心地都要將胃酸吐出來了。
郝方勇惡毒的話,嶽萌都聽在了耳朵裏。
一輩子沒人愛?
嗬嗬,她嶽萌不稀罕被人愛,也不會再去愛人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有什麼可稀罕的。
嶽萌擦了擦嘴角,涼涼地笑了聲。
好半晌,她才扶著牆站起來,剛要去衛生間拿拖把拖地,就聽“嘩啦”一聲, 陽台的門被蔡姐從外麵拉開。
蔡姐搓著手,哈了哈氣,暖和了一下臉,方才看向嶽萌。
見她臉色慘白,氣色很不好的樣子,不由得蹙眉,“萌萌,你這是怎麼了?感冒了?”
蔡姐能想到的隻有這個可能。
畢竟,剛才來的時候,嶽萌可是隻穿了一件睡衣站在門外。
可是,當蔡姐看到嶽萌拿著拖把去了門口的時候,方才疑惑地走過來。
“門怎麼開著?剛才有誰來了嗎?”蔡姐奇怪地問,說著還朝外麵走廊看了一眼。
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蔡姐這才收回視線。
見嶽萌身體虛弱,臉色蒼白,無精打采的樣子,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拖把,趕著人道,“你快回床上躺著吧,這裏我來清理了。”
嶽萌也沒有和蔡姐搶著幹活,她現在的精神真的十分虛弱。
聽話地回了臥室,聽著外麵蔡姐拖地,清洗拖把的聲音。
不一會兒,就聽臥室的門被蔡姐扣扣地敲了兩下,“萌萌,廣告的事情推遲了,明天你就在家好好養傷,哪裏都不要去,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