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落雪追上了梵迪修斯,一個切掌閃電奔殺過去。梵迪修斯眼神寒光閃過,同樣一個切掌回擊。兩人掌力相碰,終究還是梵迪修斯勝了一籌。梵迪修斯想要趁勝追擊,陳淩也已趕來。龍爪手,大擒拿,五指如利刀,抓擊向梵迪修斯背後。梵迪修斯掌力變化,反手劈陳淩。陳淩閃避,落雪又攻殺而來。
無論是落雪還是陳淩,單打獨鬥都不是梵迪修斯對手,但是兩人一起攻擊,居然默契無比,將個梵迪修斯打的手忙腳亂,越打越險。
眼看再這般下去,梵迪修斯還真就要飲恨當場了。說時遲那時快,這時候變故突然又生了出來。
一顆爆射子彈襲殺向了陳淩。這子彈的爆發力強悍到了可以傷害到陳淩的金剛不壞之身。陳淩急忙躲開。
來人在遠處,槍法極其厲害,連續點射幾槍。陳淩和落雪躲避的空當,梵迪修斯已經逃出了老遠。
追不上了!陳淩和落雪臉色難看起來,兩人相視一眼,隻能放棄了這次的追殺。
隨後,陳淩和落雪從隱蔽的地方上了岸。而落雪早已經準備好了一輛越野車。陳淩上了車後,落雪載著陳淩直奔燕京。
車上,落雪和陳淩**的。開車的是黑暗議會的人。
他們的動作很隱蔽,外人暫時發現不了。
落雪皺眉向陳淩說道:“計劃這麼周密,怎麼還會有人來救梵迪修斯?”頓了頓,說道:“真可惜,差一點就可以殺了這條老狗,這次放虎歸山,以後再要殺他可就難了。”
陳淩已經摘下了麵具,他的臉色很陰沉。他搖搖頭,說道:“不太清楚。”其實他心裏已經有數。救梵迪修斯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陳天涯。
陳天涯的前身是自己,這個家夥居然將自己的計劃全部猜了出來。隻是,他之前又說是臥底在光明教廷,現在卻又救走梵迪修斯!
陳天涯啊陳天涯,你到底在扮演一個什麼角色?最好不要讓我發現小傾的死和你有關,否則,天涯海角,我絕不會放過你。
酒店的房間裏,梵迪修斯已經洗了澡,換上幹淨的衣服。
這時候,陳天涯來到了房間裏。他渾身**的,一身黑色襯衫,極為恭敬的道:“見過陛下!”
梵迪修斯看著陳天涯,忽然之間,他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愧疚。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對自己忠心耿耿,可自己卻時刻苛待於他。今天若不是陳天涯,梵迪修斯知道他絕對沒有僥幸。他的命是陳天涯救回來的。
“委屈你了。”梵迪修斯微微一歎,說道。
陳天涯不敢有絲毫得色,說道:“隻有跟隨您,才有天涯的將來。天涯必定永遠效忠於陛下您。”
梵迪修斯道:“好,天涯,從今以後,本座絕不會再疑心與你,也絕不會再有負於你。”
陳天涯激動起來,一臉的感激之色。
“對了,你怎麼知道陳淩和落雪設了這個計?”梵迪修斯忽然問道。
陳天涯沉聲說道:“回陛下,我一直在琢磨陳淩此行的目的。最後,我設身處地的站在他的位置想了一下,便猜到了有這個可能。不過天涯也不敢肯定,所以隻有暗中提防。天可憐見,陛下您洪福齊天,所以未被小人殘害。”
梵迪修斯點點頭,說道:“恩,你處理的很好。你也累了,快去洗澡,換身衣服,好好的休息一番。”
“是,陛下!”陳天涯恭敬告退,沒有半分的逾越之處。
一出梵迪修斯的房間,陳天涯臉上的恭敬,謙遜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冽的寒意!
淩晨零點時分,xj市區即使是最繁華的地段也已經人煙寥寥。這個地方不像是燕京。到了午夜時分依然繁華上演。
不過在燕京中路上,路燈還是很明亮,街道上幹淨整潔寬敞。
路燈下,偶爾有車輛急速行駛過去。
這時候,街道上有兩個人走了過來。一個青年穿黑色襯衫,長的清秀帥氣,更要命的是他的眼中有一種鋒芒和神光,讓他整個人顯得與眾不同。
而他身邊則是一個外國美女,湛藍色的眼珠,金黃色的發絲,身材苗條,容顏絕美。一身雪白的裙子,如盛裝的茜茜公主。
青年正是陳天涯,而女方則是伊芙爾。伊芙爾自然的挽住了陳天涯的手臂,兩人隻有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情況下才敢偷偷出來約會。
伊芙爾不想奧蒂斯知道。
這時候,陳天涯一直顯得沉默。
伊芙爾微微歉意,說道:“天涯,你是不是不高興我一直不跟奧蒂斯說明?”頓了頓,解釋道:“天涯,我是想漸漸疏遠奧蒂斯。這麼突然跟他說,怕他有些不能接受。”
陳天涯握住伊芙爾的手,輕聲說道:“我沒有想奧蒂斯的事情。伊芙爾,我相信你會把握。我也會一直等你。”伊芙爾不由大為感動,同時奇怪的問道:“那你怎麼好像很不開心?”
陳天涯微微一歎,說道:“三天前,陛下曾經跟我說過,如果我不能殺了陳淩,他就會將我驅逐。驅逐其實也就是要殺了我。”
伊芙爾吃了一驚,說道:“你怎麼不跟我說?”陳天涯微微悲涼,說道:“跟你說了又如何?隻會讓你煩惱。”伊芙爾說道:“那現在?”
陳天涯說道:“現在已經沒事了。因為我救了陛下一命。”接著,他便講了陳淩和落雪聯合擊殺梵迪修斯的事情。
說完之後,陳天涯說道:“這一次幸好我猜測正確,如果沒有這一茬。隻怕我的下場堪憂。”
伊芙爾握緊陳天涯的手,說道:“不管如何,我都會跟你一起進退。”
陳天涯微微感動,說道:“這種生死不由自己的感覺讓我痛恨。幸好還有你在我身邊。”說完便將伊芙爾摟進了懷中。
隨後,陳天涯和伊芙爾進了一家酒店入住。房間裏,兩人自又是一番抵死纏綿。
兩人也有些累了,伊芙爾便依偎在陳天涯的懷裏入睡。
對待伊芙爾,陳天涯開始是想拉他到自己的陣營裏,建造第一支力量。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對伊芙爾也是有真感情的。稱霸的路若有一人相伴,才不致那般寂寞。
當然,陳天涯也不懼寂寞。
之所以要救梵迪修斯,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陳天涯知道自己羽翼還未豐滿。現在梵迪修斯一死,隻怕自己馬上就會遭到甘道夫這些長老們的排擠和打壓。眾家兄弟也不會服氣於他。
所以梵迪修斯現在不能死。
通過這件事,陳天涯也越發感覺到了危機,生死完全不能由自己,被捏在他人手上,終不是一件安穩的事情。
他覺得要加快拉攏自己的勢力了。現在他還不敢對伊芙爾說出自己的心思,因為伊芙爾還未能完全穩定。他要一步一步將光明教廷裏的人心拉攏過來。將來除掉梵迪修斯,他便就是光明教廷的陛下。這就是陳天涯的野心,無與倫比的野心。
目前來說,梵迪修斯如果死了還有一個壞處。那就是下麵的人誰都不能服眾,一團亂麻。黑暗議會適時出手,配合大楚門這些勢力。隻怕光明教廷就會土崩瓦解。
光明教廷乃是陳天涯看中的勢力,是他打算安身立命的根本,如何會容他瓦解。
而陳天涯現在不止是有伊芙爾一個心腹。爾斯頓這位前美國隊隊員也是他最忠心的兄弟。爾斯頓目前在光明教廷的底層,時刻的為陳天涯收集著情報。
且不說這些,陳淩在兩天之後,順利回到了。這一場針對陳淩的十億美金懸賞事情就此取消,告吹。惡魔刀客也逐漸在網上淡了下去。
網絡上就是如此,火的快,消失的也快。
陳淩是中午回的。回很是秘密,李紅淚前來接機。
陳淩沒有回海邊別墅,而是直接在大楚門的總部裏待著。他先洗了一個澡,換上幹淨的襯衫。隨後,清清爽爽的他前去軒正浩所住的公寓。
豔陽高照。
李紅淚開車,陳淩默不作聲的坐在後麵。他就像是一個木頭人,完全沒有以前的悠然氣質,也不會和李紅淚說笑。
李紅淚當然知道陳淩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見陳淩如此,李紅淚不由有些心疼,忍不住勸慰道:“門主,請您節哀,您也要愛惜身子。我們沒有您可不行的。”
陳淩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放心吧,我沒事。”
這一次回來,陳淩沒有讓葉傾城他們知道。也沒有讓海青璿知道。
他像一隻蝸牛,不想任何人來關注他。
這一次的大陸之行,陳淩一眼就知道背後有光明教廷的影子。因此誅殺梵迪修斯是在計劃之內。他原本想著也許大魚怪會出現,有機會就殺了大魚怪。
話說回來,陳淩最緊要的是想去將小傾的骨灰送回去。然後,回就一定是個困難。因為隻要他一出,就會成為焦點。陳淩便索性將計就計,來了個大鬧天宮。
事實上,這一次陳淩的確震懾住了其他的勢力。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一個翱翔於天的霸王陳淩。一人一刀,千山我獨行。不管是多少人的追殺,還是光明教廷的傾巢而出,全部都铩羽而歸。這讓眾多勢力開始忌憚陳淩,也明白陳淩這個人,一旦發起瘋來,那將是非常可怕的。
梵迪修斯一行人又乘坐飛機回到了黑龍江光明教廷。
自從陳淩一行人從神域回來之後,光明教廷的發展勢頭開始被遏製。沈門的勢力所及之處,也不允許光明教廷發展下去。加上陳淩的威懾,一旦陳淩發怒搗亂,光明教廷也會頭痛。
這個時候,沈門不再是國家頭疼的所在,反而是定海神針,在守家衛國。而大楚門更是國之達摩克利斯之劍,震懾光明教廷。
梵迪修斯對陳淩恨之入骨,又因為虎視眈眈的黑暗議會,一直有所顧忌。
目前的情況就是光明教廷想要突破眼前的困境而不可得。
梵迪修斯有想過,陳淩在太過集中,不好對付。他打算先攻擊沈門,發展勢力。
這一次回到黑龍江,梵迪修斯便是打算改變戰略方針的。
回到黑龍江後,梵迪修斯召集長老們開會。梵迪修斯主張改變方針,開始朝沈門所在的城市發展光明殿,壯大信徒與勢力。
也就是說,梵迪修斯要放棄對付大楚門,而去捏沈門了。
柿子嘛,要找軟的捏。本來梵迪修斯以為大楚門,以為陳淩比較好欺負。誰知道幾下較量,發現那是個帶刺的榴蓮,橫豎不好下口,那麼就認準了沈門。
便也在這時,隆吉安在會議上發表了意見。說道:“陛下,目前來說,攻打沈門是正確的。不過我覺得,這一次擊殺陳淩失敗,對我們的威信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陳淩現在是一個風向標,隻有他死,他的鮮血才能染出我們教廷的風采與威名。”
梵迪修斯的臉色很難看,覺得隆吉安這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道:“怎麼殺陳淩,你告訴本座?強攻?”
梵迪修斯說到後來顯然就是氣話了,強攻多不現實,就算能攻上去,那也是兩敗俱傷,頭破血流。
隆吉安並不因為梵迪修斯的話而氣餒,他突然說道:“陛下,目前我覺得有一個大好的機會可以殺陳淩。”
梵迪修斯興趣並不大,應該說是根本不怎麼相信。不過他還是要給隆吉安一些麵子,緩和下語氣,說道:“你說來聽聽。”
“是,陛下!”隆吉安深吸一口氣,說道:“陳淩這次虛晃一槍,雖然我們並沒有殺了他。但他也沒有什麼實質的收獲。殺害小傾的凶手深海領主還活著,我想下一步,陳淩肯定是要去殺深海領主的。我們何不聯係深海領主,請君入甕?”
梵迪修斯頓時眼睛一亮,覺得隆吉安說的大有道理。
隨後,隆吉安又看向陳天涯,說道:“陛下,與深海領主的合作一直是陳天涯在跟進。我認為這件事情可以交給陳長老來完成。”
陳天涯便就知道這隆吉安又再給自己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