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楚玄有同樣想法的不止一人。
養龍泉曆經龍人族這麼多年的供奉，其中不知積累了多少寶物。
哪怕泉水被那黃衣少女取走。
泉水底部肯定還有一些遺留的寶物。
更何況，那個巨大龍蛋還在原地呢！
那相當於人家死海龍尊長眠的棺材。
實在不行，敲幾塊棺材板帶走也是好的！
楚玄甩開虛空戰體重新趕回高台時。
兩個小型黑洞一左一右，隨意絞碎了數名膽大的狐族。
至於更遠處那些熊族、翼人、蛇人，也都被這一幕震懾了心神，不敢再靠近。
這些小族對視一眼，紛紛放棄這裏，轉而前往其他建築。
反正龍城大得很。
既然養龍泉底去不了，那就去其他地方。
總歸能撈到點好東西。
“我道是誰，原來是玄天君。”
兩名空渦天君察覺到了楚玄的靠近，不約而同開口。
他們的聲音如同砂礫碰撞一樣生冷難聽。
楚玄掃了他們一眼。
空渦族的外形就像是一個不停旋轉的小型黑洞。
沒有五官，沒有四肢，沒有軀幹。
他們似乎與所有生靈都格格不入。
也很少有人能與空渦族達成極高的友誼。
這個族群的大本營，也一直飄忽不定。
楚玄幾乎已經看遍了虛靈山、焚燼海、逆劫城藏經閣之中的上古典籍。
從已知內容來看，自從終末之戰後，空渦族的大本營空渦城至少改變了十九次方位。
也不知道他們在防誰。
如今，這些家夥居然要和他搶養龍泉底的東西。
難不成他們也知道些什麼？
“你們還不走？”楚玄掃視二人，平靜道。
兩名空渦天君停頓片刻，二人之間有黑絲交織。
這是空渦族獨有的交流方式，他們在用楚玄聽不懂看不懂的方式交流。
數息之後，兩名空渦天君並沒有後退，而是沉聲道，“玄天君，養龍泉底的東西對我空渦族有大用。”
“還望您讓步。”
“作為交換，您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盡量滿足您。”
“相信我，空渦族作為已知所有族群之中最為古老的那一個，所擁有的寶物比您想象中還要多。”
楚玄眉毛一挑。
看來他猜對了。
空渦族果然知道些什麼。
但估計也就是蛛絲馬跡而已。
否則也不至於站錯隊。
這個族群多次在仙盟墮教之間變幻門庭。
早已得不到仙盟天尊的信任。
楚玄一聲不吭，繼續朝前方走去。
他並不知道泉底究竟是什麼東西。
自然也就不能與空渦族達成交易。
若是虧了，悔之晚矣。
但他也不能暴露這一點。
否則就是漏了底。
這同樣會讓他處於不利地位。
眼見楚玄一步步走來，兩名空渦天君周圍立刻密布黑絲。
密集的黑絲就像是蜘蛛網一樣蔓延。
“玄天君，慎行！”
“我們知道您的厲害，我族不想與仙盟為敵。”
“回收此寶乃是族內元老下的命令。”
“還請您不要讓我們難做。”
兩名空渦天君異口同聲道。
楚玄笑了，“急什麼，我也沒說一定要拿走它。”
他一步步前進。
距離泉底越來越近。
兩名空渦天君更是焦急，再度警告，“玄天君！不要再靠近了，再這樣我們隻能對您出手！”
話音剛落，無數黑絲便破空襲來。
這兩名空渦族的分工極其明確。
一人奪走泉底之寶，撒腿就跑。
一人則攔截楚玄。
顯然他們也知道，自己無法逼退楚玄，隻能暫時攔截而已。
楚玄淡漠道，“可笑。”
空渦族手段神秘詭異。
若是兩人一起上，說不定還能攔住他。
但若隻有一人上前，就想要攔住他。
此等想法未免太過幼稚了。
楚玄低喝一聲。
體內虛龍法種加速旋轉。
雙拳猛然下擊。
黑氣噴湧而出，霎時間凝聚為兩條巨大磅礴的龍臂。
一拳砸向麵前黑絲。
一拳則砸向泉底。
哢嚓哢嚓哢嚓！
宛如蜘蛛網一樣蔓延而來的黑絲，寸寸斷裂。
原本像是玻璃粉碎一樣的景象，竟飛速回退。
不到三息時間，所有黑絲均被逼回那名空渦天君體內。
他的身體本來呈現純黑之色，還由內而外散發著點點黑光。
正麵承受這一拳之後立刻變得蒼白無光。
如果用人族修士的狀態來形容，就是當場重傷，萎靡不振。
而另一拳，此時也已經落下。
嘭的一聲。
那名奪路狂逃的空渦天君也被狠狠打飛出去。
不過，他的反應也很快。
立刻借助這等反震之力與楚玄拉開距離。
然而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絲。
漆黑驀然降臨。
霎時間，周圍的一切都被灰黑霧氣所籠罩。
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
神識在這裏毫無用處。
他們這兩名空渦天君如同無頭蒼蠅一樣，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
這正是，冥霧黑域！
“交出此寶。”
楚玄憑空出現，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名空渦天君，低喝道。
此人體內有一個光點熠熠生輝。
正是那泉底之寶。
“楚玄，你真要與空渦族為敵嗎？”
“你應該知道，你殺了我，我還會在空渦城複活！”
“你殺我的事，會立刻被其他族人知曉！”
這名空渦天君渾身慘白，眼看楚玄步步逼近，再度開口威脅。
“我族乃是虛空之中誕生的第一種生靈！”
“就連古帝當年也沒有將我等趕盡殺絕，你怎敢……”
楚玄冷笑一聲，“你族若真是虛空誕生的第一種生靈，還會淪落到這等地步？”
“在你之前，早就有虛空生靈出現，你等卻還倨傲而不自知。”
“愚蠢，無知。”
他伸手一抓，漆黑龍爪驀然出現。
在這名空渦天君還未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將其捏爆。
嘭！
就像是隨手捏死了一隻螞蟻。
作為一名合道圓滿修士。
而且是一名身懷虛龍法種，先天靈火，靈體同修的合道圓滿修士。
捏爆一名空渦族的合道後期，並不是什麼困難事。
空渦族並沒有元神。
楚玄自然也就沒什麼辦法拘束其元神。
不過，以他如今的實力與身份，根本不在意是否得罪空渦族。
不僅作對，還敢威脅。
捏死也就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