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來要回我應得的那一部分。”裴高昂漆黑的眸子深眯,直望著爵之淵身後的藍星星。
“裴高昂,你什麼意思?”裴高昂炙熱的目光落在藍星星的肚子上不肯移開,爵之淵一陣惱怒。
裴高昂從來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可對範汐汐卻是那樣的特別!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來攪局的。”裴高昂冷森的臉往下拉,越沉越凝重,似乎有一股肅殺之氣掠過,“新娘子很漂亮,可惜,爵少配不上。”
趁爵之淵惱怒時,裴高昂拽住藍星星便想走。
隻是,很快,爵之淵的保鏢頃刻將他堵住。
“裴高昂,別太過分。”裴高昂挖苦的話說的那麼直白,爵之淵怒了,直瞪著裴高昂。
“裴少,麻煩你放手,這可是我的訂婚宴席。”局麵因裴高昂引起全場騷動,大家紛紛在你問我,我問你發生了什麼事,藍星星想盡快平息風波。
“你不能和他訂婚!”裴高昂始終不肯鬆手,目光低沉凝視著藍星星。
“為什麼?”藍星星迷惑不解望著裴高昂。
“因為⋯⋯”望著藍星星,裴高昂有些徘徊。
如果他說出那件事,後果會怎麼樣?
“別在這兒搗亂,我看裴高昂你就是來拆台的!”到現在裴高昂還握著範汐汐的手不肯鬆,爵之淵再也忍不下去,一揮手,那些保鏢更進一步逼向裴高昂,準備動手。
“因為我喜歡你,我不想看著你嫁給別人。”並不畏懼爵之淵的保鏢,他隻在意範汐汐的想法。
他語畢,藍星星和爵之淵滿臉愕然望著裴高昂。
“裴高昂,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別忘了這是我跟範汐汐的訂婚宴。”他喜歡範汐汐?
裴高昂果然對範汐汐沒安什麼好心!
最先從震驚裏拉回思緒的是爵之淵,上前便想拽住裴高昂的衣領,想揍他一頓。
“我再說一遍,我喜歡範汐汐,我不想她嫁給你毀了她一輩子。”裴高昂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再次表達了一遍他喜歡藍星星的決心。
此刻的他,無法眼睜睜看著範汐汐嫁給另一個男人。
哪怕冒著秘密被拆穿的危險,他也不顧。
他發現他無法做到眼睜睜看著範汐汐和爵之淵訂婚。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會毀了她一輩子,而不是給她一輩子的幸福?”裴高昂的話真讓人生氣,他有那麼失敗,連一個女人都照顧不好?
爵之淵覺得可笑至極。
“你之前那樣對範汐汐,你覺得自己是真心的嗎,這一點很讓人懷疑。”裴高昂才不覺得爵之淵能為了範汐汐改變自己。
“我不能給範汐汐幸福,難道你裴高昂就能了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會比你更愛護她?”
“抱歉,範汐汐現在是我的未婚妻。”爵之淵緊緊拽著範汐汐不肯鬆手,像是在宣布他的所有權。
“你都沒給範汐汐選擇的機會,怎麼就說她是你的?”裴高昂可不服。
“好,我們就讓範汐汐再選一次。”爵之淵轉向了藍星星,認真的問道她,“範汐汐,我跟裴少,你更喜歡誰?”
耳邊都是聲音,吵的藍星星頭疼,痛的她漸漸地感覺自己的肚子也在疼。
“你們都別吵了,我……我肚子好像有點疼……”
“範汐汐,你怎麼了?”爵之淵伸手扶住要倒下的藍星星,視線關心地望著她。
“肚子好疼……”
“血,好多的血啊。”一旁訂婚的伴娘尖叫了起來。
“那裏來的血?”爵之淵低吼問道。
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好像是從汐汐的腿上……”伴娘答。
順著伴娘的話望過去。
爵之淵和裴高昂這才發現藍星星的腳下有一股鮮紅的血液留下來,一直延綿到腳下的地板上。
看到這一幕,裴高昂和爵之淵同時大喊。
“範汐汐,你怎麼了?”
裴高昂和爵之淵已經衝到昏迷的藍星星身前。
“快叫救護車!”爵之淵心急掏手機叫喊著。
驕陽冉冉下,血影倒影在她們三個人身上。
幾分鍾後,終於來了救護車,把藍星星送到醫院。
可藍星星失血過多,肚子裏還懷著一個,搶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爵之淵直接把範靜雲抓到醫院,專門給藍星星輸血。
私人醫院,經過三個小時的救治,昏迷的藍星星終於穩住了情況。
可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不再……
望著床上臉色沒有半點血絲的藍星星,爵之淵再也忍不住,他走到裴高昂跟前,緊緊拽住他的衣領,“這回你滿意了,範汐汐肚子裏的孩子沒了,還把範汐汐害到昏迷不醒,裴高昂,這就是你今天的目的?”
心口隱隱作痛,看到藍星星出事,爵之淵半天的時間不知不覺憔悴了不少。
此時此刻他真想殺了裴高昂!
“放開我們boss!”爵之淵揪住裴高昂衣領,裴高昂的助理克裏斯即刻想阻止。
“滾開,我們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爵之淵拐了克裏斯一眼,漆黑的眼眸劃過一抹抹殺意。
“克裏斯,你出去,這是我跟爵少之間的事。”裴高昂製止自己的助理。
“boss……”
“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見自己boss發怒了,克裏斯隻好轉身離開病房。
“我並不是有意要惹她生氣,更沒有想過害範汐汐流產,這一切存屬於意外。”裴高昂根本沒想到範汐汐今天會突然肚子疼,如果知道她會這樣,今天他絕不會出現在婚禮現場。
“存屬於意外?裴高昂你說這些是不是太遲了,恩?”爵之淵不斷磨牙。
“爵少真會推卸責任,範汐汐突然流產,你不覺得自己責任比我還大?範汐汐一直住在爵家,她身體有什麼不適,難道爵少一點也不清楚?”裴高昂嘲諷的望著爵之淵,範汐汐突然出現意外,恐怕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這中間多半有什麼古怪。
“裴高昂,你什麼意思?”爵之淵緊眯起了眼睛。
“爵少,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裴高昂輕哼,“現在不是爭論誰對誰錯的時候,我們現在應該等範汐汐醒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