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看上去隻有十歲的小女孩,穿著白色小紗裙,頭戴花冠,奔跑在花叢中……
小女孩很漂亮,大眼睛長頭發,尤其那雙眼睛,特別靈動,讓人看了就喜歡。
這真是甄惜記憶中的朋友,珍珍。
珍珍原名叫甄珍,跟甄惜同一個姓氏,她們成為朋友可能就是緣分的奇妙,甄珍的家並不是她原本的家,現在的父親是她的繼父她就跟著改了姓氏,在甄珍的印象裏親爸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對她很好,但是甄珍很小的時候他就去世了,四五歲的時候媽媽再婚就到了這個家,繼父對她也不錯,但是知道她原來姓氏的人卻非常少,融入了新家庭的她大家隻知道她現在的姓氏,這點,是珍珍告訴她的,想不到她其實也姓甄,她們經常開玩笑說她們的名字好像雙胞胎,真希望她們就是姐妹。
這些都是白天甄惜跟她講的小時候的事情,看樣子她對他也開始信任了,邊說還邊畫了這幅畫,司徒俊凡也就跟她要了下來,對甄惜來說珍珍的畫像她花了很多了,都藏在珍貴的相冊裏,這樣的隨筆已經不稀奇了,而且甄惜覺得畫的還算失敗,他想要就給他了。
原來那個娃娃的原型就是畫中的這個小女孩,但是那個娃娃畢竟不是照著畫像做出來的,既然她這麼想念她的那個朋友,他就像重新做一個送給她,但是,要用什麼材料代替呢?
甄惜跟他說她知道有一個人偶師非常厲害,好像是一個女人,在她那個年代裏她做的一個娃娃都價值百萬千萬,出自她之手的娃娃表情豐富神態逼真,或坐或站,或笑或哭,都是惟妙惟俏的,有的風情萬種,有的天真可愛,有的自然清新,有的端莊高貴,有古典雍容衣著端莊的,還有歐式風格日式風格,還有更多的他不太明白,就是說從燒製身體到雕刻上色,還有手腳眼睛睫毛眉毛的每一個細節都不能出任何差錯,有的時候要完成這麼一個作品可能需要一年多的時間。
司徒俊凡還聽她說那樣的娃娃有錢都買不到,光是想要看一眼就要漂洋過海,還說還說那種娃娃好像是用陶瓷做的,娃娃光滑的皮膚,粉紅的臉蛋和溫潤的嘴唇栩栩如生,長而翹的睫毛清晰可數,配上長長頭發更是美麗迷人,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精心嗬護。比起她手中的普通的塑料或橡膠娃娃更加精致,但是陶瓷卻很脆弱,那個人偶師非常厲害,為了製作出永不掉色不易損壞永恒持久的這種人形人偶可是費盡了心思,完全堅不可摧恒久不破要十分堅硬和穩定,不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損壞,那是什麼樣的人偶師才能製作出來呀!
如果他能做出她口中說的那種人偶送給她,就按照這張圖的人作為原型,她收到後會是什麼樣的呢?
但是憑當下的條件,楊明宇說了根本就是癡人說夢,連他都不知道方法更別說是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的他身邊的那些所謂的能人了,就算他身邊有一流的雕刻師繪畫師設計師,有專門燒瓷的工匠設計師鐵匠木匠,那也不可能做得出來。
但是司徒俊凡不願意這麼放棄,他可是這裏的王,他一定能找到比那個人偶師更厲害的人物,都說高手在民間,他一定要找到這樣的人,讓她最珍貴的朋友“複活”。
入夜,醉月軒就到處張燈結彩夜夜笙歌,甘甜的美酒迷醉著,曼妙的舞姿魅惑著……
這裏再也不是以前的醉月軒了,現在已經成了京城第一的青樓。
甄惜偶爾也回來看看,她會坐在角落中看著來回穿梭的女子,想起了她曾經的花殤閣,那可是她闖蕩江湖的時候苦苦經營的,收留了好多孤苦無依的女孩子,還把不少人培養成了精英,大部分現在都在花神宮了,應該還有少數人在那吧!有機會一定會去看看。
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馬車已經在外麵等了。
就這樣,甄惜走了出去。
“先去逸王府。”出來後的甄惜對車夫說道。
車夫雖然是楞了一下,但也不敢問,隻是微微點頭,拉開了車簾。
甄惜上了馬車,做好,然後就開始行駛了。
她知道司徒俊逸沒有去辦什麼事,就在逸王府裏,前幾天楊明宇和歐陽笛還去看過他呢,他不進宮來自然是躲著她了。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這麼久不見麵,他都不想她嗎?
就在她還在思慮間,馬車停了下來,車夫在外麵說道:“花神小姐,逸王府已經到了。”甄惜掀開車簾走了下來,逸王府也很氣派,如果沒有記錯,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裏吧!
車夫走上過去,然後扣門。
很快,朱紅大門被打開,一位長者出現了。
見到車夫後麵的甄惜,他也禮貌性地點點頭,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他們進去。
“花神小姐是要找王爺吧!請隨我來。”長者開口說著,走在前麵。
逸王府也不小,七拐八拐的,甄惜跟著這個人,繞過院子來到一處環境清幽的地方,那裏是一個單獨的房子,四處花草環繞,景色倒是不錯。
“花神小姐,那裏就是王爺的臥房,奴才就不過去了。”長者微微行禮,說完就退了下去。
夜色靜謐,明月高掛天空,一片烏雲卻遮住了月光,月亮卻透過雲片的空隙傾瀉下銀白的光芒。雖然烏雲蔽月,月卻皎潔。隻是這夜色,看了有點讓人不太舒服。
那不是司徒俊逸嗎?遠遠的她看到那俊雅的身影站在院子裏,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雖然是丫鬟打扮,但是怎麼看著這兩人不太對啊!
他們好像很親熱的樣子,說說笑笑的,還進入了臥房。
他好像沒有讓貼身丫鬟服侍的習慣啊!怎麼就這麼不巧讓她看到這一幕了呢?
不去打攪他們了,她特地來就是為了讓她看這個?真夠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