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酸書生,你以為自己會畫個畫寫個字就比他們高貴了?敢在背後罵我,找死。”影蝶一鞭子抽在一個瘦弱男人身上,頓時就卷去了他身上的一層皮。
幫影蝶畫畫的男人一臉不服,這些日子他受夠了,就算死也不想幫她畫什麼宮殿了。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不會幫你了。”
“是嗎?那本女王送你一樣好東西。”
影蝶笑著拍拍手,瘦弱男子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看著幾名帶著鬼麵具的男人抬著一個箱子,然後在他麵前打開,男子驀地一愣,癱倒在地上,他不敢相信。
箱子裏全部都是泡在鮮血裏的殘肢斷骸!每一個都是四肢頭顱和身子分離,腎髒腸子滿滿都是,那都是他的妻兒老母……甚至連那個兩歲的孩子也在其中!
“你這畜生!你不得好死。”男子肝腸寸斷,跪在地上痛哭,“你這個惡毒的賤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影蝶看著自己滿意的傑作,笑道:“來人,把他舌頭割了,讓他罵。”
立刻有人上前來,將男人死死摁住,另一人捏開他的嘴,一把利刃在手,“啊!”男子慘叫一聲,隻覺嘴裏一痛,繼而是濃烈的血腥味兒。
“我說了我要在宮殿內建一個噴泉池,裏麵都是人的心肝腎髒腸子手腳頭顱,還有眼睛鼻子耳朵舌頭,不聽我的,就是這個下場,你們誰敢違抗本女王,不想死那麼慘的就給我好好幹活,聽到了嗎?你們這群賤民。”
那些勞工嚇得渾身發抖,有的更是尿了一地,這個戰壽殿下的狠毒,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可怕一千倍。
雖然男子說不出話,但是他的眼中是極度的鄙夷輕視嘲諷,還有更多的是恨。
他狠狠摔在地上,看著親人被撕裂的身體他淚如雨下,隻覺心有萬蟲噬咬,痛不欲生。
畜生,禽獸都不如。
男子那眼中滿滿的都是戾氣與憎恨,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他突然狂笑起來,搶下剛才割了他舌頭的人的手中的利刃毫不猶豫地刺入自己的胸口,而他那含血而笑的模樣簡直就是個魔鬼,他詛咒這些惡毒的畜生!無論做人做鬼,都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扔進我的室內噴泉池裏,記得多放一些藥讓這些不要腐爛哦,我的噴泉池那麼大,這點都太少了,你們看到沒,快點去給我幹活,不然就和他們做伴去。”
那些勞工瞬間就來了力氣精神,平時吃不飽的他們開始變得勤快,他們可不想變成那樣。
“戰壽殿下,你要的午餐已經準備好了。”鬼麵男一說話,幾名蒙麵女已經端上了飯菜,放在影蝶麵前,也算是豐盛了,比剛出來的時候喝沒有味道的湯沒有油鹽的素菜美味多了。
“怎麼沒海鮮魚肉啊!你們故意氣我是不是?”影蝶想吃的是海參鹿茸,喝人參燕窩,她這個戰壽殿下在修羅殿,吃得還真不如跟著司徒俊逸的時候吃得好,在石宮那幾天她想吃什麼就有什麼,在花神宮也是,怎麼到了這裏條件就那麼差了?
鬼麵男解釋道:“殿下,聖婆吩咐過,修羅城不比人間帝王,你想要變成天下第一就不能享受,就連聖婆吃的也沒這麼好,您餐餐有肉已經極為奢華了。”
“這樣啊!”影蝶笑了笑,但是也是很牽強的笑,聖婆吩咐的也沒辦法,她要在這麼多人麵前罵那個老巫婆的話被傳進聖婆耳裏就糟了,她現在還打不過聖婆,所以不敢得罪,不然有她苦頭吃了,那個老巫婆簡直就是變態喪心病狂,用惡心殘忍的方式讓她修煉魔功,影蝶吃了那麼多苦也是敢怒不敢言。“你們下去忙吧!聖婆的話要遵守嘛,我吃了。”
影蝶假裝很開心的吃著,可心裏卻是一萬個不願意。
魔魂再次見到了影蝶的狠毒和殘忍,心裏也開始有點發慌了,這個小女孩加入修羅殿到底是對是錯呢?難道就由著她胡作非為嗎?如果她魔魂哪天隻是看了她一眼他日這個影蝶會不會也將她五馬分屍了?
這件事她要找聖婆商量一下才行,不然整個修羅城的人都要成為她的收藏品了,她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皇宮大院,司徒俊凡的寢室外。
為了查清楚歐陽謙住的地方,影幽每天都會跟在司徒俊凡後麵,但是奇怪的是,她再也沒有看到那個帶著銀麵具拿著玉笛的人出現過,跟在司徒俊凡身邊貼身保護的人就那麼幾個,單單就是少了歐陽謙。
“歐陽大哥你在哪?你能出來見見我嗎?”一想到他,影幽就會心痛。“什麼人。”影幽輕盈一閃,正想出手,看到了言旭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後。“是你。”
言旭冷魅一笑,道:“看來淩妃娘娘身體已經恢複了,這才短短幾天時間就這麼精神了,看來修羅殿的醫術比陛下的禦醫還高明,都能自愈。”
這諷刺惡心的嘴臉令影幽一肚子火,但又不敢亂來,上次她以一敵千位高手還沒完全恢複,不然打起來吃虧的是她。
“你想怎樣?我就算失寵了還是淩妃娘娘,是龍大小姐,你一個奴才對我說話客氣點,不過就是司徒俊凡身邊的一條狗,還在我麵前囂張,我加入魔教又怎樣?我依然比你高貴。”
言旭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似乎根本就不生氣,“但是據我所知,不管你身份多高貴但是以你的資質想要在修羅殿那種地方活下去就要過下等人的生活吧!你在那裏幾年根本連條狗也不如,還不是被最下等的賤民踐踏?還高貴,真是笑死人了,淩妃娘娘你要明白,你為了變強去了修羅殿那種地方就等於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身份,你早已不是什麼娘娘大小姐了,言旭之所以稱呼你一聲淩妃娘娘是給你麵子,你可別蹬鼻子上臉。”
“你。”影幽氣得咬牙切齒,但是他也沒說錯,自從加入修羅殿,她就等於不要這高貴的身份了,這是她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