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隻要能救她,我什麼都願意,需要我做什麼?告訴我。”楊明宇一聽到她有救鬆了一口氣,隻要有一線希望他都要試試。
“楊公子,請跟我來,我需要你的血與歐陽小姐融合。”
“行,快去。”楊明宇已經等不及了,拉著巫醫往臥室走去。
甄惜也稍微鬆了口氣,這一刻她才慶幸自己沒有服用那株珍貴的九心火蓮治療她的身體,這也多虧了那條紅色的小蛇,它可是幫了大忙了,不然她就算恢複了健康的身體也會難受死的,還好還好,捂著心口的甄惜覺得心裏輕鬆了不少。
巫醫和楊明宇在臥室裏一整天了,其他的大夫也都分配好了各自的工作,有的去收集藥物有的檢驗蛇毒有的去尋找關於咒術的書籍,而歐陽笛還是沒有醒來,連楊明宇特躺在床上昏睡著。
甄惜和司徒俊逸也都沒有離開過,直到半夜時分,他們被叫去了臥室。
巫醫不知道對楊明宇做了什麼一直睡著,他先是劃開了歐陽笛的手臂,把鮮血滴在碗中,然後也用同樣的辦法滴了一些楊明宇的血液。
然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當楊明宇的血液與歐陽笛指流出的血液交融在一起的時候血液突然停止了流動,仿佛被凍住了一般,就像是時間已經靜止住了。
“快看。”甄惜指著歐陽笛的手臂。
原本劃開的肌膚的傷口開始慢慢愈合,就好像甄惜成就的血濺百花神功一樣,小小的傷口在陽光下會慢慢恢複,但是她歐陽笛可沒練成這神功,竟然傷口也在慢慢愈合,直到沒有一點痕跡,旁邊的楊明宇,也一樣,傷口正在慢慢恢複。
“好了,臣已經將他們的血液融合,讓他們命連一線了,楊公子已經幫她分擔了一部分蠱咒,應該很快就會蘇醒,但是要盡快解決他們體內的毒和蠱,不然兩人還是有危險的。”
聽著巫醫的解說,甄惜又開始擔心起來,這等於是兩個人都中了蠱咒啊!萬一解不了毒,兩個人不都完了?
“你什麼意思啊!哥哥已經服用九心火蓮百毒不侵了啊!怎麼可能解不了毒啊!你給我說清楚,怎麼回事?”
“花神小姐不必擔心,毒是毒不了他們,但是他們體內還有蠱和咒啊!而且無比惡毒,現在兩個人分擔了一部分就等於減少了蠱和咒的威力,我們控製起來會簡單一些,王爺放心,臣和幾位太醫會竭盡全力醫治他們。”
“那就拜托了,一定要救他們,求你。”甄惜目光帶水,對巫醫道。
“花神小姐,臣一定會救他們的,請放心。”
床上的兩人蒼白的臉頰漸漸恢複了紅潤,然後陸續醒了過來,可能睡太久了,歐陽笛睜開星眸說道:“怎麼回事?我好像睡了很久。”
一見她醒來,其他人立刻跑到床邊。
這個時候,楊明宇也醒了過來。
“太好了,你們終於醒了。”甄惜也算是不那麼擔心了,但是他們還是沒有脫離危險,所以她心裏還有有些不安的,不過現在都醒了應該是暫時沒有危險了。
“我們兩個都睡著了?怎麼回事?”歐陽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楊明宇的眼神之中有些怪異的情緒,示意他們有什麼秘密不要說出來。
歐陽笛也不知道自己小產的事情,床單早就已經換了,楊明宇也不想說出來叫她擔心,隻能先瞞著。
“沒事啊!是因為你們兩個搞浪漫在雨中散步,結果淋雨了吧!真是的,雨中漫步也要打把傘嘛,就那麼淋著衣服濕透了不感冒才怪。”甄惜隻好編了個理由。
“什麼意思?”歐陽笛自然是不太明白。“我們是在雨中淋雨?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忘記了,我們看著雨覺得很美就想來個雨中漫步,我們好像是淋雨了,因為鍋裏煮著東西糊了我們才想起來,回去後你就暈倒了,我下山幫你找人來看你也累到睡著了,就是這樣。”楊明宇對他們眨眨眼。“那個你們也該回去了,不早了。”
“是啊!好困啊!散了散了吧!”甄惜故意打個哈欠,挽著司徒俊逸的手臂,走了出去。
“真是這樣嗎?我們淋雨了我就暈倒了?”歐陽笛還是一臉疑惑。
“是呀是呀!你看你的衣服還是小惜幫你換的呢,因為都濕了嘛。”楊明宇隻能解釋著。
“你一說我還真感覺有點病了,有點難受。”
“那你躺下好好休息,我給你準備點清淡的食物,一天沒吃東西肯定餓了,你等等。”說著,楊明宇趕緊跑進了廚房。
總算瞞過了,楊明宇也放心了。
而回到屋中的甄惜則是眉宇鎖得更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黴運傳給了楊明宇呢,一旦楊明宇死去,那他體內的另一縷幽魂也就徹底不存在了,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他們不會出事的,相信我。”司徒俊逸過去擁住了她,她眼眸裏透出的濃濃的憂愁他都看在眼裏,自然也知道她想什麼,也知道她正在憤怒,她在恨自己。
因為他的懷抱,甄惜因為太過用力握拳的關節已經微微放鬆了下來,握拳的指甲也已經深深地掐入了手掌之中。血水就那樣順著拳頭流了下來,一滴一滴濺落在地上,開出了一朵一朵的紅花。她的眼眶裏已經滿是晶瑩的淚水,在那眸目中不停打轉。
抬頭,對視上他的雙眼,卻感覺他的眼眸仿佛在黑暗裏閃著點點星光,好像當年她被陷在仇恨的深淵裏,是哥哥的那一點燈火將前麵的路一點一點照亮,給她的心裏帶出了那一絲光明,很溫暖,很快樂。
雨還是連續不斷的下著,好多天了,似乎都沒有停過,看著窗外的連綿不斷的雨水,總是濕漉漉的,讓人有點不順,現在聽著這雨聲心裏也有些憋得慌。
“用得上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好嗎?我也要出一份力。”閉上了雙眼,臉上淚水再也忍不住,就這樣奪眶而出。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仿佛來自天邊,帶著安靜的氣息:“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去做,我不想自己空有一身本領卻無法幫到一點忙,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