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清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了下來。
洞房花燭,是一個女子最期待最緊張,也是最美好的夜晚。
但是今晚對楊明宇來說,同樣也是最緊張的,因為這也是他的第一次。
房內,歐陽笛安靜的坐在床邊,身上的喜服耀眼絢麗,他走過去,坐下來,慢慢掀起她的頭紗。
然後,一張傾城傾國的絕色麵容展現在他的眼前,在紅燭與喜服的映襯下更顯得她的膚如凝脂,好美。
隻見她唇角微揚,拉著他優雅的起身,步伐輕盈款款走到桌前,桌上擺著玉質的酒壺和酒杯,她纖纖玉指拿過酒壺,將那如翡翠般綠色的液體倒入酒杯之中。
這顏色,這清香,是花之物語。
歐陽笛盈盈淺笑著,拿起其中一杯,把另一被端到楊明宇麵前。
飲下美酒,楊明宇將她抱了起來!走到軟榻邊,紅燭吹滅紗帳落下,她身上的鮮亮喜服和金鳳皇冠安靜地躺倒了一邊,柔美的身體已經呈現在他的眼前,膚若凝脂,潔白如玉,他抱住她的纖腰,朝她傾身覆下。
他是溫柔的,手下那柔軟光滑的肌膚,仿佛最完美的絲綢,美好的觸感,讓人忍不住心馳蕩漾,她美到極致的麵龐,如星的雙眸,叫人憐從心起,還有那朵紅豔的彼岸花,讓他深深著迷。
低下頭,吻住她的唇,想著她精美的五官,窈窕的身段,談吐的舉止,優雅的氣質,我見猶憐的目光……對他來說都充滿了攝人心魄的魅力,無不吸引著他的目光。
頭上的玉簪也被取下,烏黑的發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鋪在裝滿鮮花的紅色喜床上。
歐陽笛臉上一片緋紅,他溫柔的吻讓她的臉更加的通紅了,雙眸中升起一片流光溢彩。
他們的洞房花燭之夜應該是美好的吧!時間就留給他們了。
甄惜躺在一棵樹幹上,抬頭看著夜空掛滿了星星,還有月亮像一隻小船,航行在銀色的長河裏。
花之物語可是極其珍貴的,怎能沒她的份,她早早就拿出那玉質的酒壺為自己倒了半壺,打算欣賞著月色獨自飲歡。
“好喝,雖然女孩子不能喝酒,但我還是好孩子,因為這不是普通的酒,今天的大喜日子要是不喝不就不給明宇哥哥麵子了嗎?偶爾喝一點沒事的。”
甄惜就像個頑皮的孩子,用稚氣的眼神注視著遠處的那座可愛的小木屋,仿佛用那明亮的眸子講述一個美麗動人的故事。
“想當年我就是一個人在黑暗裏偷偷趴到窗前這樣看著星空吧!曾經星星裏有我燦爛的夢,能夠得到短暫的快樂,暫時忘記一切憂愁,那時候的快樂簡直就是奢望可遇不可求,現在不一樣了,我的快樂可是永久的哦,我的青春我做主,雖然那年你離開了我,但我永遠會記得,那年夜空最燦爛最寂寞的星空,雖然我沒注意到星空的美好,因為那時我隻有難過嘛。”
甄惜自語著,然後喝著玉壺裏的美酒,不知不覺的,最後一滴下了肚。
“這麼快就沒了。”甄惜有點不開心,玉壺裏怎麼也倒不出一滴來了,所以隨手一扔,將手中的那價值連城的玉壺丟了出去。
玉壺沿著山路的斜坡開始滾落,直到停在那一抹驚鴻身影的腳邊,一雙上麵繡著暗紋的白色長靴踏空而來,隨著他每走一步,濺起的泥土絲毫不沾染一點灰塵,仿佛仙人於雲霧的煙波上,置身於高高的雲端之處。
甄惜感覺有點眼花,看不太清楚眼前了,隻是覺得這集天下之冰冷之氣的傾國傾城的男子,真是令她十分著迷,為什麼平時就沒覺得他有那種霸道總裁的氣質呢,隻不過她不是傻白甜。
看他往這邊走過來,甄惜柔媚一笑,假裝一翻身從樹上掉下來,發出“啊”的一聲。
雖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司徒俊逸還是第一時間衝過去,張開雙手將她橫抱住。
此時的甄惜的皮膚白裏透紅,滑嫩的臉龐如水般柔弱。彎彎的眉毛下一雙勾人魂魄的迷離雙眸,黝黑深邃的眸子配以長長的睫毛說不出的嬌媚,還有那玲瓏精致的鼻子與小巧而微翹著笑出來的嘴巴結合在一起是如此的可愛俏皮,還有那卷卷的長發與那雙粉嫩的櫻唇又讓人感覺出一絲的優雅和高貴,搭配這一身百花霓裳和百花頭冠,真如花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你來了?這裏是哪裏啊!怎麼感覺到今晚的你這麼帥呢?好像高冷的年輕的霸道總裁哦,迷死人了。”甄惜臉色微紅,似乎出現了一絲醉意,開始胡言亂語了。
“你喝多了,花之物語以後你隻能喝一杯,明白嗎?”他抱著她,對她說道。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喝酒哪能行啊!我的酒量不差的,不然怎麼當老大啊!”
“我帶你回去休息。”
突然,甄惜摟住司徒俊逸的脖子,她的雙唇毫無征兆的吻向了他。
那身影如此的清新脫俗,那麵容如此動人心魄,當她帶著一陣香氣圍繞過,當她突然間吻住他的唇……他頓時感到勢血浴沸騰。
但是很快,他避開了,他不能趁人之危。
“怎麼了?幹嘛拒絕我?人家隻是想要知道王子那一吻到底什麼感覺?死人都能吻活了,然後白馬王子和白雪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還有睡美人,真是好美哦,你看我今天的裝扮像不像漫畫裏的公主,我特意把頭發都弄卷了,公主都是這樣的,你看我漂亮嗎?”甄惜好像醉得厲害了,完全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他微微笑了,她心裏還是希望對他撒撒嬌呢,隻是平時不敢表達出來罷了。
她今晚真美,在他眼裏比新娘子更漂亮,他喜歡她頭戴五彩花冠,身著百花霓裳的樣子,還有那一頭如波浪一般的卷發,真是有一種不同的美感,她的脖項間一片細膩柔白的肌膚露在外麵,在月光下暈暈生輝,賞心悅目。
“人家也要做一次公主,被人捧在手心中愛護關心著,我不要做女王了,好累哦,我要跟哥哥在一起,他好棒的,隻有他的一隻手能為我撐起一片天,有他在,我什麼都不怕,真想一直依賴他,可惜他不許我這樣,他狠心離開我了。”說到這裏,甄惜竟然傷心的哭了出來,就在他的懷裏。“明宇哥哥也結婚了,以後肯定關心我會更少了,我好想有人關心我,保護我,但他說必須離開我,不然我就不會長大,真想永遠停留在那時候,那是我最開心的日子,但他好狠心,我到了他的城市找他他都不現身,我在醫院哭到撕心力竭也沒有出現,我真的好傷心好難過,他都不肯見我。”
她開始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她是在發泄心中的委屈,也許隻有醉了,她才會表現出自己柔弱的一麵。
但是哭過了發泄過了也許就不會這麼難受了,他在心裏告訴自己,以後他將會是她的依靠,他的一隻手將會為她撐起一片天,他會把她捧在手心裏嗬護著,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可能是哭累了,甄惜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安心的在他懷裏,睡著了。
邪氣的森林中,影蝶捂著胸口,臉色鐵青,雙眼中流露出痛楚,疼,她的臉疼到猙獰的嚇人,狂飆的殺氣瞬間衝上心頭,她想殺人。
“好難受,怎麼會這樣?我都是魔蠱亂舞第四層了怎麼還會懼怕這毒?這一路上我被毒蛇咬被毒蜂蜇身體都能把這些毒化解助我成長功力的,怎麼這次我會被這毒折磨這麼久?連我體內的保命蠱都吸收不了?前兩天咬我的不就是一條普通的蛇嗎?那麼不起眼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中,絲絲鮮血從指縫中飄落了下來,滴在了地上,立刻化作一片煙霧消失在地上。
影蝶開始回憶兩天前的遭遇,那時候她想找個地方休息,也不能總是露宿野外,她整晚都在樹底下睡覺還要保持警覺,有時候怕有狼攻擊就爬在粗壯的樹幹上休息會,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也沒有,天氣越來越冷了,可不能這樣了,所以她打算在一棵大樹下用幹草樹枝做一個草屋。
對於一點都不懂得野外生存的影蝶來說無非也是一個難題,要把樹枝幹草搭建起來至少需要繩子,她沒辦法隻能把衣服撕成一條一條的,省著用,還在大樹周圍放了些大石頭固定住,就在她即將完成的時候樹枝幹草都用完了,她隻能繼續去尋找。
中途因為餓了,她隻能隨便拔點地上的那些看上去綠色嫩點的草去吃,運氣好的還會有毒果子毒蘑菇,但是對於不怕毒的影蝶來說已經是美味了,可惜自己不會生火,鑽木取火也不知道怎麼用,所以隻能吃生的。
那些花草樹葉是她唯一能填飽肚子的食物,至於毒蛇毒蟲她是不想吃了,太惡心了,她寧願吃這些毒花毒草,運氣好的可能遇到解毒的呢,她好像看過一本書還是一個電影,裏麵的女主角就生活在森林裏,她好像說過有毒花毒草的地方也會生出克製這種毒屬性的花草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吃了再說,反正她又不怕。
可就在她拔草吃的正起勁的時候,右手小指痛了一下,一看才發現有兩個小小的血點,看樣子又是被什麼東西咬了,草叢裏肯定又是毒蛇毒蟲這些也沒在意,反正她習慣了,整天被咬,以為沒什麼事,也就沒在乎。
吃完以後影蝶回到自己搭建的草屋裏沒多久她就覺得手指越來越疼,她已經用內力把毒血都逼出去了以為沒事了,但是手是不疼了但是感覺身體特別麻,就像是從骨頭裏麵麻出來的,酸麻酸麻,然後就是疼,又疼又麻,動都動不了。
她以為隻是普通的毒而已,很快就會被身體吸收,她還有保命蠱護體以為這毒早晚會過去,但是兩天了,她越來越疼,她受不了了。
“解藥,我一定要找到你,敢咬我。”影蝶一步一步走向那個草叢,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咬她的那個東西,因為沒看清楚,但她覺得一定是條蛇,因為被咬之前她看到一個和草一種顏色的東西遊走了,當時就覺得一普通的小青蛇而已,沒想到這麼毒。“我今天非抓到你,我要把你開膛破肚,用你的蛇膽解我的毒,該死的。”影蝶知道不能繼續等下去了,趁著現在還能走動,她一定要找到咬她的那蛇,既然這麼毒,那麼蛇膽肯定也是好東西,管他好不好用,這時候就死馬當活馬醫吧!“呀!我的手怎麼了?”影蝶突然嚇住了,因為她的雙手的皮膚像裂開了,很嚇人,一摸,好粗糙!“好痛,好癢,比上次被毒蜂蜇了還痛,這是怎麼了?” 影蝶頓時就慌了神,然後,她渾身奇癢難耐,皮膚灼痛,感覺全身爬滿了東西似地,就好像她被關進了給小燕準備的那個木桶裏,渾身塗滿蜂蜜之後,扔進全身螞蟻的桶裏任其爬遍全身,因為身上蜂蜜的黏著,螞蟻想甩也甩不掉,剝也剝不開,皮膚外麵像火燒,身體裏麵又很冰冷,冷熱交替的痛苦她無法形容,眼睛也好渾濁,越來越看不清東西了。“我的眼睛看不清了,怎麼回事?”突然影蝶嘴裏一酸,一陣反胃的感覺,“嘔。”影蝶吐出來的都是酸水,痛苦地在地上打滾,眼淚要出來了,她開始在身上亂抓,好癢,很快,皮膚被她抓得血肉模糊的,“我才不相信報應呢,我是女王,你們都要聽我的,我不會死,不會死。”影蝶帶著哭腔喊著,但是仍然無法減輕她的痛苦。她大聲嘶吼著,感覺手臂的皮膚也變了,沒有原本的光滑,她抹去臉上的淚,發現雙手很粗糙很刺臉,就像是樹皮擦過自己的臉頰,她的手怎麼了?睜開眼睛,一片刺痛,“啊!疼,我的眼睛為什麼也看不見了?”
然後,影蝶昏死了過去。
正在跟人切磋武藝的影幽不知為什麼,心裏突然發慌,在和別人過招的時候,她也許逼得太緊了,有幾下差點擊傷到了對方的臉,對方也開始發怒,招招直攻要害,趁她大意的這一點縫隙,影幽躲避不及,對方力量可能沒用對,影幽受了一掌一腳,倒地吐血不止。
對方也是年輕女子,如果傷了臉定然不會罷休,都是跟在魔魂手下辦事的人,平日裏這個影幽就囂張跋扈,早該教訓教訓了。
“你個賤人,說點到為止,你竟然下手這麼狠,你故意的。”影幽張口就大罵,指著她麵前的女子。
“明明是你挑釁在先還惡人先告狀,你還當自己是高貴的娘娘啊!到了這裏,你連我們也不如,告訴你,你要想去魔魂聖女那告狀隨便你,我們姐妹可都看清楚了,是你不對。”女子昂首挺胸,一臉得意的表情。
“沒錯。”其他女人也走上前來,開始指責影幽。
“我們都可以作證,明明是你逼人在先,如果不躲避難道要等著被你殺害毀容嗎?早就聽聞淩妃娘娘是多麼的惡毒,總算是見識了,你不就是看我們的大師姐比你漂亮你嫉妒嗎?所以想趁著切磋的時候毀她的容,別當我們是瞎子。”
“就是,你自找的,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所以別整天吹噓自己多麼高貴自己爹娘多厲害,你連他們的一根頭發也不如,誰知道是不是私生子被調包的假貨。”
“你說誰是假貨,你找死。”影幽朝著那名女子大吼道,但是沒吼幾句,又開始吐血。
“你還是多練幾年再說吧!大師姐已經手下留情了,在這裏,沒有人能仗著身份高就可以仗勢欺人,你要知道你是我們這最低賤的。”
“行了。”被稱為大師姐的人說道:“和這種人說話髒了自己的嘴,我們走吧!我們繼續切磋武藝,小師妹,我來指點你幾招。”
“謝謝師姐,我們之中就師姐最有天賦了。”
憤怒的看著她們走遠,影幽捂住心口有些費勁的站了起來,等影蝶回來,她一定要這些女人好看,她們不過就是比她厲害那麼一點點嗎,影蝶破解了血鬼咒以後直接比她們厲害多了,等她討好那個小丫頭,看她們還敢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