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如鏡的湖麵上,站著一位身著沉穩高貴的藍紫色長袍的少年。他,隨風散亂的銀色長發,鳳眼,碧綠色雙眸,臉,麵若美玉。
白色赤履纖塵不染,雙腳站立的湖麵上隻是蕩起層層波紋,很快便恢複了平靜,然而站在水麵上的他那清水也毫無受到壓迫之感。
輕影傲立足輕點,冷眼觀世間。此生無願,心無期盼。清溪畔,聽風談。
他喜歡飛翔與清水碧湖之間,看著湖中自己的倒影。
他就這樣靜靜的站在湖麵上,孤單的身影望著湛藍的天空,微風吹起他的銀色長發,如輕絲飄展那樣的淒涼迷人。
“扇子哥哥。”一個嬌小的身影再次突然出現,撲進了他的懷中。有了這麼一個人在她身邊,她敢保證就連是司徒俊凡,也會拿他沒轍。
他沒有拒絕她突如其來的擁抱,反而用自己寬廣的雙臂將她攬住。
“可以帶我飛翔空中嗎?傳聞你可以翱翔天空,能夠掌握風的方向動向,並且可以駕馭。帶我一起,好嗎?”
他摟住她,腳下的波紋再次層層蕩起,很快便恢複了平靜。橫空出世、逆風而行的他呼嘯的天風將藍白帶點淺紫色的長袍連同一頭飄逸的銀發一同揚起,神采飛揚的星眸流閃,眉梢微挑輕狂,銀發劃過麵孔時的冷冽眼眸。逆風中彌漫開優雅高貴不經意間就帶出了幾分超凡氣息。
“好像做夢呢。”她看著他,享受著他給她帶來的美好享受。
湖邊,那個似乎要被遺忘的身影就這麼站著,就這樣不知道看了多久,一直到那兩個身影一同在他的視線中,他的眼神,早就已經變空了,心情是那樣複雜。
他這樣默立了半晌,一聲很輕很輕的笑聲從他唇中逸出,他剛才的怒氣竟全消去了。似乎正在嘲笑自己是多麼可笑。
“司徒俊逸,你氣什麼,有什麼資格生氣呢。” 好好想了一下,確實,他氣什麼?又有什麼資格生氣?他是她的誰嗎?她,從來就沒有答應過自己什麼,而自己更沒有對她承諾過什麼,他的皇兄將她害那麼慘,她沒有責備他還給他如此的信任他應該很滿足才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就隻是可以合作天下最美的曲子而已,她有她自己的選擇,有自己的自由,他有什麼資格去管,連司徒俊凡都無法駕馭的人,怎會是普通的人呢。他不敢跟她說出自己的心裏話那是他的問題,不會是她的問題不是嗎?
他現在可以心痛可以難過,可是卻沒有任何理由去責怪她,埋怨她,不是嗎?
“王爺。”絲絲的香甜直往司徒俊逸的鼻子裏鑽。
原來,是芷汐正拿著一盤看上去很美味可口的點心放到了自己麵前。似乎她在他麵前,眼睛裏都會流露出一種特別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
“芷汐姑娘,你。”
“叫我芷汐吧!叫我姑娘太見外了。聽說王爺喜歡花神娘娘做出來的點心,也許我會不及她,但是我會盡力的,也許外表沒有她做得漂亮,但是我還是很努力去做了。”
“怎麼會,做得很好啊!”司徒俊逸不想被人看出自己不對勁,隨意拿起一塊點心塞在嘴裏。
糕點帶有淡淡的甜味,絲絲的花香,可以說是入口即化,香而不膩,比起甄惜做出來表麵漂亮味道不怎麼樣的點心來,他更喜歡這個多一些。
看著司徒俊逸的那種享受,芷汐發自內心的笑了。她好開心,好開心,開心到都快暈過去了。
“王爺,怎麼樣。”
“很好吃,吃了你做出來的糕點之後,再也不想要吃那個花神做得點心了。”
芷汐覺得好滿足,看著自己愛的人這麼誇讚自己,她是多麼幸福啊!隻是她卻說不出來,隻能默默承受著。
“王爺喜歡就好,芷汐第一次做東西給別人吃。之前的誤會,王爺不會在意吧!”
“不會。”司徒俊逸很簡單的話語,幹脆利索。
“謝王爺體諒。”
“既然誤會解開了,別叫王爺了,我早已不是什麼王爺了。”
“司徒公子。”芷汐一臉幸福,隻是輕紗覆麵,司徒俊逸並沒有看到。
“天氣涼了,回去吧!”
司徒俊逸似乎仍然感受不到她強烈的愛,對她仍是冷淡了一些。但是對芷汐來說,那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娥眉婉轉,明眸流盼,媚態橫生熱如烈火的妖豔女子。
一襲紅裝,一襲紫衣,嬌豔動人,蓮步輕挪間盡顯風姿嫣然的兩位絕美女子。
曼珠、曼陀兩個人都是冶骨銷魂,魅韻惑神的那類女子。白嫩的膚色,嬌豔的紅唇,眉目如畫,一雙水靈靈的雙眸流轉出魅惑人心的萬種風情。如妖共舞,擅魅惑又妖嬈,如同火紅的罌粟花一般,魅惑卻充滿危險,美麗卻暗含劇毒。
“屬下參見芳主。”二人來到甄惜麵前,同時跪下。
甄惜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玲瓏的錦盒,放在桌上。“你們兩個為了冒牌花神的事情出了不少力,這個是給你們的。記住,這次可不要衝動了,不然可就沒有機會了。”甄惜屈指輕彈,錦盒瞬間飛入了曼珠曼陀麵前。
錦盒突然打開,一隻拍打著紫黑色翅膀的蝴蝶飛出,黑墨如玉,紫黑色的翅膀閃爍著詭異無比的光暈,渾身充滿了魔般的誘惑,跟上次曼陀放出來的那隻“嗜血魅蝶”毫無任何差異。
“嗜血魅蝶”曼陀伸出手,那隻“嗜血魅蝶”仿佛找到了主人一般飛到了她的指尖。
緊接著,另一隻拍打著紅褐色翅膀的蝴蝶飛出,那隻蝴蝶紅如鮮血,紅褐色的翅膀閃爍著無比詭異的豔麗暈光,渾身充滿了妖般的魅惑。
“這是?”曼珠盯著那隻帶有魅惑的紅褐色蝴蝶,伸出了自己的手,而那隻紅褐色的蝴蝶似乎也找到了主人一般,飛向了她的指尖。
“這是屬於你們的,“嗜血魅蝶”很珍貴,可以令重傷之人瞬間恢複,相當於是有著起死回生的能力,下次可不要這麼簡單就浪費掉了,明白嗎?”
“謹遵芳主口令。”
神奇的是,兩隻詭異帶有魅惑的蝴蝶飛入二人的掌心中消失,瞬間兩個人的手背多出了蝴蝶的紋身記號。
“那麼你們先去準備一下,即日啟程花殤閣。花神宮的事情暫時交給那些值得信任的姐妹去管理,我有事脫不開身,不想被別人知道花神宮的存在。”
二人不敢多問,她們心裏也很明白,隻能聽從。
甄惜玩弄著自己耳際邊的長發說:“扇子哥哥從來都是喜歡站在屋頂的窗外聽人家講話的嗎?外麵有些冷,風有些大了,還是進來吧!”
窗子仿佛被風刮開一般,甄惜隻覺得自己麵前的風更加猛烈了一些,甚至還有些睜不開雙眼。但是隨即,窗戶自動關上。在她對麵,多了一個人。
“扇子哥哥的傷勢沒問題了,以後受傷了別強忍著,多難受呀!”
“小傷,沒事。”扇傾城說話依舊那樣簡單,語氣冷漠,總是酷酷的表情。
“還小傷呢,別忍著嘛,我要是受點皮外傷我都痛得大叫了,我還不知道嗎?能夠傷到你的那個人,跟我爹有一拚了吧!到底什麼人傷了你,你為什麼都不說呢,難道扇子哥哥還不完全信任我?”
“一個女人。”扇傾城終於是說了出來,毫無一點隱瞞。
“什麼樣的女人。”
“身著黑色錦衣,蒙麵的女人,她置身在黑暗之中黑色的絲衣隨風舞動,好似黑暗中的一隻黑蝶,到處充滿著詭異與神秘,看不出何門何派。”
“連扇子哥哥都看不出?”
“是。”很簡單的一個字。
“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她為什麼要找你,她會是芷汐背後的那個女人嗎?為什麼她要這麼做?我與她有什麼恩怨嗎?那個女人。”
扇傾城隨手拿起紙筆,然後憑著自己的記憶略加沉思,提筆而下。
房間很安靜,甄惜看著扇傾城把那神秘的女人一點一點的勾勒出來,而甄惜眼中的驚詫也越來越濃重,這樣的眼眸仿佛似曾相識,這樣的氣質,這大體的相貌,也十分的熟悉,這個女人甄惜知道定然是自己所認識的人,但是,究竟是誰呢?為何卻想不起來?
扇傾城畫完,吹了吹未幹的墨跡,然後把畫交給甄惜,“她那種很特別的氣質,但是我卻無法畫出,但是還是希望能夠幫助你。”
“不過還是謝謝扇子哥哥了,你給我了很大的一個線索呢,甄惜小心翼翼地將畫收好。
“這就好,不過那個芷汐,你要萬分小心。”
“我還鬥不過一個古代的人嗎扇子哥哥,不要忘記我的智商可不比從前了。她並不出色,難道扇子哥哥看不出來。”
“如此,甚好。”
“扇子哥哥果然是傳聞中說的那樣酷酷的呢,不過我好喜歡扇子哥哥,隻是。”甄惜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你要離開了,回傾城玉扇樓了。”
“很快,會再見。”仍然是很簡單的回答。
“如果找到那個女人,扇子哥哥想怎麼做?”
“會讓她付出代價,什麼代價,我說了算。”
甄惜微微一笑,果然跟自己想象的一樣呢,到底是同命相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