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宮之後,已經日落西山,而司徒俊凡,早已坐在甄惜所住的寢宮內,等待著。

“皇上?”甄惜卑躬屈膝,柔柔俯身,甩著淡白色的手帕“皇上萬福……”

“你出去了?都跟什麼人接觸了?”很明顯,司徒俊凡是在興師問罪。

“我的一舉一動不都在皇上眼裏嗎?我現在廢人一個,能逃出你的手心嗎?我都出去幹什麼了你的大內高手沒有回稟你嗎?”

“朕現在要跟柳妃娘娘談談,你出去。”司徒俊凡看著旁邊的蘭蘭。

“是。”蘭蘭隻能遵從。

司徒俊凡站起身走到甄惜身邊,用手緊握住她的下顎,正逼著她正視自己。

而甄惜,依舊是一臉的不服,也不把他看在眼裏。

“你告訴朕,淩妃的毒你是不是故意的,那根本就不是兩種補藥不小心混合在一起的,分明就是令人痛不欲生的毒藥。”

甄惜一點一點掰開司徒俊凡抓住她下顎的手,“那又怎麼樣,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還硬要讓我屈服於你,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是你強迫我留在這皇宮的,這就是皇權不是嗎?”

“朕命令你,交出解藥。”

“嗬嗬嗬……”甄惜突然笑了起來,那眼神,那神情,還有那笑容,似乎是在嘲笑他是一個傻瓜。“你聽說過毒品有解藥的嗎?你聽說過鴉片還有海洛因能解嗎?我說了你也聽不懂的,難道太醫沒有告訴你解藥就是去戒毒所戒毒嗎?隻要她不繼續靠白粉來麻痹自己就可以了,我要是有解藥,我幹脆去當醫生了,做醫生薪水很高的,可是我沒這本事啊!我對醫學也沒有興趣的。”

司徒俊凡緊抓住甄惜的手腕,惡狠狠地說:“你別跟朕玩這套,說一些神誌不清的話來哄騙朕,朕命令你立刻交出解藥。”

“都說沒有解藥了,那白粉就好比美豔而帶有劇毒的罌粟花,雖然一時可以止痛卻不能深陷進去,最後隻會令人陷入深淵無法自拔,皇上聽說過這種方法可以解嗎?除非長期不服用,如果中的毒不深,堅持幾個月就好了,但是如果中毒太深,那可能需要很久的時間哦。”

“朕相信你會配製出解藥來的。”

“哼。”甄惜用力抽回被他緊抓著的手。“我要有那本事,我的功力不早恢複了,皇上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把我的功力奪去代表宮裏肯定有絕世高人呢,居然連我都無法救自己,我憑什麼要去救別人。”

司徒俊凡拚命壓製自己的怒氣,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爆發。“你究竟要朕怎麼樣,為了得到你朕連小人都做了,你究竟還想要什麼?”

“我想要自由,不想受任何人的限製。你對我是有救命之恩,但是我會用別的方法報答你,我根本就沒有必要要做你的妻妾,身體是我的,除了我自己,沒有人可以說我是誰的,歸屬權在我自己手中,就算你是天子,也不能強迫我。”

“放你自由,不可能。既然朕對你有救命之恩,你應該知恩圖報,朕就要你,不要你用別的方法報答。”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即使你是天子,也沒有資格強迫一個人,如果你強逼我,這樣的話你跟那些綁匪強盜有什麼區別。”

“誰說的。”司徒俊凡這次緊緊握住她的雙肩,他已經一忍再忍,已經忍不住了。“你想要什麼朕都會滿足你,朕能給你的那些強盜綁匪給不了。”

“既然你能給我,就放我自由。”

“不可能。”司徒俊凡提高了音量。

“在我眼裏,即使你是天子也不過是一個凡人罷了,你不是神沒有權利掌控我的命運。就算是神佛,隻要是錯的,我照樣不服從,神佛也同樣不能主宰我的命運。”甄惜怒瞪著他。

“朕一定要得到你,那個歐陽謙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恨朕嗎?”

“我根本就不愛他,隻是把他當成親人般看待,就算沒有謙哥哥,我同樣不會愛上你,因為你真的很自戀很狂妄,以為是皇帝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幸運一點,一出生就在帝王家罷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敢跟朕這麼說話。”司徒俊凡狠狠一把,把甄惜推到床上。“你不從朕,朕就越想要得到你。”

“你說什麼?”

還沒等甄惜反應過來,司徒俊凡那纖長的手指已經輕輕地扶過甄惜那嬌豔如花的容顏,他一點點地靠近她,隨著吞吐在臉上的溫熱氣息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朕現在就要你。”

“什麼?”甄惜身子一僵,心跳立刻加速,難道他是想要?“請陛下記著自己的承諾,除非是飄零心甘情願,不然……”

“現在朕後悔了!”說著,司徒俊凡已經來到她的麵前,他雙手也牢牢的抓緊了她的雙手,不給她一絲反抗的機會。

“你——放開我!”

甄惜這次是真的害怕了,她才十五歲,根本就不懂得男女之間的這些事情,她早就聽隔壁的姐姐說過,那些做夜總會的小姐別看是賺錢多,但是那些男人隻會踐踏她們的身體會令人生不如死,而且還會染上可怕的病毒,像皇上這樣的男人,不知道和多少女人玩過了,誰知道他有沒有病呢,再說了,隔壁的姐姐也說過,一定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給最愛的男人,就好像已經結了婚的那位姐姐一樣幸福。現在她還小,等她長大了就會明白。

“朕現在就要你。”

“我還太小,什麼都不懂,你不要這樣子。”甄惜已經淚流滿麵,麵對再厲害的敵人她都會想辦法解決,可是遇到這樣的情況,她真的害怕,她又不能掙脫開他。

似乎她的眼淚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緊抓著她的手腕已經紅了一片,但他依然沒有鬆手。“什麼你太小,朕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妾侍了,朕今天是不會放開你的。”

“你放開我。”

“不可能。”司徒俊凡瘋狂地開始往她白皙的玉頸吻去,還是不帶一絲溫柔的啃咬過去,殘暴、粗魯。

“啊!救命……”甄惜把臉轉到了一邊,她隔壁的姐姐的初吻還是十七歲給了最愛的男人,她才保留了十五年才不想給有好多女人的司徒俊凡呢。

接著,他開始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毫不留情。好好的一件衣服,就這麼被撕得亂七八糟。

現在甄惜明白了,原來被強暴就是這個樣子的,都怪自己當時一時大意,中了暗器,不然也不會一身武功無法施展了。

淚水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滑落,難道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嗎?

“呀!”司徒俊凡突然被人從背後襲擊,暈了過去。

一位宮女打扮的女子從後麵走出來,一把揪住司徒俊凡的衣服,扔在地上,就好像是扔一塊殘破的抹布一般。

“小姐。”女子趕緊脫下自己的衣服,裹住了衣衫不整的甄惜。“小姐,真的是你嗎?”

“翠菊?”甄惜撲到了翠菊的懷裏委屈地大哭了起來,就算她再強再厲害,不過還是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小女孩而已,在她的世界裏,那也就是未成年,遇到這種恐怖的事情她怎能不害怕。“翠菊姐姐,你終於來了,我好怕,我都打算自盡了。”

“沒事了沒事了。”翠菊輕輕拍了拍甄惜,看到她如此受辱她怎能不難過,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被困在皇宮裏。“小姐,你能不能告訴翠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你功力全無,為什麼會被人軟禁?”

“別問了,我現在好難過,你終於來了,不然我真的不想活了。”甄惜隻想要大哭一場,發泄心中的苦悶。

“小姐,沒事了,翠菊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不要難過了。”

“姐姐,你抱著我,不要離開我……”

翠菊也不敢多問,隻能這麼陪著她,都這麼久了她一直了無音訊,花殤閣的人就知道她肯定出了事,直到她聽到了笛聲,才知道她被囚禁於此。

一夜過去,司徒俊凡看著正坐在鏡子麵前梳妝的甄惜,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把她摟在懷裏,恢複了原來的溫柔,在她耳邊柔聲說道:“對不起,朕昨夜是不是做了什麼?”

甄惜沒有拒絕,沒有生氣,隻是淡淡回答說:“請皇上遵守自己的承若,不要逼迫飄零,昨晚不過是我對皇上用了點迷藥罷了,飄零是念在皇上對飄零有救命之恩才沒有對皇上下毒,如是飄零想要謀害皇上,皇上也是防不勝防的,所以,請不要再逼飄零了好嗎?”

“好,那麼淩妃你願意去救嗎?”

“既然皇上都發話了,飄零去就是了,隻希望皇上開口,不要再讓姐姐總是看我不順,不要再讓她欺負飄零,飄零即使能力被禁錮,但不代表就好欺負。”甄惜口氣很強硬。

“好,隻要你去救她,不要把事情鬧大就行。”

“皇上果然還在乎她呢。”甄情諷笑。

“後宮有後宮的規矩。”

“我管它什麼規矩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我的原則。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規矩算什麼東西,我幹嘛要聽它差遣。”

司徒俊凡知道說不過她,她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自己都無法反駁。“好,朕說不過你,淩妃又要發作了,你快去救她吧!朕陪你一起。”

“那就等我收拾好了再去吧!想要戒毒,沒有很強的毅力可不行的,我會適當幫助姐姐的。”

在梳妝台前的甄惜梳理著自己的青絲長發,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首飾多得她自己都挑不出來,就連皇上都要聽她的,這種日子過得真是舒服,在家裏的時候她哪裏有這種日子過了,就連過年過節大家一起吃團圓飯的時候她連上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長輩們一直都當她是低能兒,總是隨便找個碗裝點飯菜給一瓶飲料弄到別的房間裏,怎會過得開心呢。

甄惜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暗自發誓,她要通過司徒俊凡找到回去的辦法,他是皇帝肯定認識人多高手奇人,她現在有了靈魂感覺能哭能笑了,而且又這麼厲害,必須回去為自己討回公道,她會把過去傷害過她的人付出代價,尤其是她的大姐,甄心。

甄心曾經做過一件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快樂被她一手摧毀,甄惜的恨就湧上心頭,她一定要報仇,讓甄心這輩子都不好過,還要把她做過的事情公之於眾,讓大家認清她的嘴臉,知道她是多麼惡心惡毒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