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柳粟茵感覺到渾身發熱,體內的那團欲火有些控製不住了,為什麼她感覺到那熟悉的身影就離自己不遠呢,他的氣息那麼美妙,隻要他離自己近一些她就完全能感覺出來,也不會搞錯。
就在感受這股氣息的時候,兩個女子的聲音從門外傳出,令她頓時回到了現實當中……
“哎呀!那個男人真俊啊!聽說好有身份呢,但是憑什麼就要媚兒和柔兒去伺候啊!我們兩個不比她們漂亮。”
“就是,那位白衣公子真是風度翩翩,氣度不凡呢,不知道哪家公子,但是能去我們的貴賓房,那可不是一般人呢,可每次好事為什麼都輪不到我們呢。”
“她們兩個分明就是狐狸精,以為那個茵兒犯了錯被關了起來現在躺在床上爬不起來我們的機會就來了,誰知道被她們兩個搶先了,我真是不服。”
“哼,不就是會唱歌跳舞嘛,詛咒她們一個嗓子啞,一個摔斷腿,看她們還怎麼勾引我們的客人。”
“你說的沒錯,我也詛咒她們。”
後麵說些什麼柳粟茵聽不清了,隻聽到“白衣公子,風度翩翩,氣度不凡……”,是他,一定是他,因為她有感覺,他就在自己身邊,他肯定來找自己了,一定是這樣的……剛才肯定也不是夢,是他來了……
一想到這,柳粟茵就渾身充滿了力氣,想要起身說些什麼,可就在她想要開口的時候,發現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來,而且嗓子火辣辣的疼。
“啊!”柳粟茵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住了,趕緊捂住了嘴,她都不知道自己會發出這麼難聽的聲音來。
“姐姐別說話,你的嗓子都啞了,我給你倒杯水,先潤潤喉嚨好不好。”
隻要嗓子一發出聲音,柳粟茵就覺得火燒火燎的疼,這才想到,前幾日因為回家沒有遇到蕭遊,反而被一頓羞辱,她一生氣把一個丫頭打了個半死,然後摔了房間裏所有的東西,值錢的也毀了不少,然後她就被關進了地牢,被一個老太婆命人往死裏打了一番,全身都被鞭子抽了一頓不說還在傷口撒了鹽水,當時的她疼得是死去活來,喊得嗓子都沙啞了,叫不出聲了,可那些人還是沒有放過她。
這個時候,惠兒已經倒了一杯水,走了過來。
“姐姐,先喝口水,你身體那麼弱肯定受不了那些人的折磨的,但是他們不會要你的命,已經給你找了大夫看過了,也開了藥,我已經給你用了最好的傷藥,然後好好休息,你傷這麼重這個月你好好調養,很快就會好的。”
因為渾身的傷痛而動彈不得,柳粟茵隻能被惠兒扶起,但是她現在的身體動一下都有刺痛感。她無意間看了一眼手臂的傷痕,想起了當時惠兒的傷勢,她都沒想過自己也會受到如此對待,手臂的傷痕深深都翻開了皮肉,鮮血湧動,周邊的嫩肉,亦是一片黑紅,紫紅了一片。
然而這還是處理過的傷口,她能想象出自己鮮血染透了身上僅有的遮羞的衣物,她喊她叫,就是不求繞,最後到接近嚎叫,打手的鞭子毫不留情地,一次次揮舞而下,隻有哭喊,她才能稍微有一點點的緩解,直到嘶喊到她已說不出話,淚水仿佛都流幹,痛到無力,又閉上眼睛,渴望著昏迷,隻有這樣,她才不會那麼痛苦。
“潑!”隨著那名婦人的一聲大喊,一盆子鹽水,朝著那些裸露的傷痕,和翻開的皮肉,嘩啦而來。
“啊!!!!!”柳粟茵拚命昂起頭,慘烈地呼喊著。鹽水滲透入皮膚,痛,到了骨子裏去。
簡直是噩夢,那些人真是連禽獸也不如,想必地獄裏的鬼怪都比他們仁慈一點。
柳粟茵拚命甩著頭,想把那些痛苦的記憶徹底忘掉。
身子隻是稍微一動,割裂的劇痛,令柳粟茵渾身發顫,隻想要昏死過去,這樣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可是嗓子又好幹,渴望水的滋潤。
“姐姐,先喝點水,你現在醒了,我馬上吩咐下去讓人把藥熬好,隻要內外兼服,你就不會那麼痛了。”惠兒的話語,令柳粟茵頓時也緩解了不少。
喝了點水,喉嚨不那麼疼了,可難免觸動身上的傷口,她也隻能忍著。
蕭遊,蕭遊……柳粟茵在心裏大喊著,他肯定來了,來找自己了,她必須要好起來,想辦法見到他。
“惠兒。”柳粟茵隻能發出最低的聲音。
“姐姐,我在呢,你需要什麼。”惠兒近一步的距離聽著。
“我餓了,吃東西。”
“行,我馬上給你準備去,順便叫人把藥也熬好,你先躺下休息。”
惠兒小心翼翼地扶柳粟茵躺下,醒來之後看她樣子也好多了,要是能吃東西就更好了,惠兒還以為這次她頂不住呢,沒醒來之前感覺還那麼嚴重,高燒都不退。
看到惠兒離開,柳粟茵想著要怎麼做才能找到他,今天是最好的機會,可是自己這個樣子連動一下手指頭都難更別說起來走動了,而且萬花樓的任何人她都不相信,這次隻能這麼錯過了,真是有些不甘。不過她還是覺得上天是在考驗他們的愛情,既然他回來了,肯定是知道她被困在這,她相信他遲早有一天會救自己出去的。
就在思索間,兩個女子的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來,再次打破了她的幻想,令她回過神來。
“真是的,這位公子真難伺候,把我們趕了出來,長得那麼英俊一臉冷冰冰的,既然不近女色來萬花樓做什麼?”
“哼。”另一名女子更是沒有好語氣,“還不是因為那個半麵仙,哪個人不是衝著那個女人來的呀!整天蒙著臉,我看她是長得醜吧!”
“長得醜還把最難伺候的客人迷得神魂顛倒的,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之術,那個茵兒,真是我見過最賤的女人,整天不給我們姐妹好臉色,狂妄自大,遭報應了吧!我看這個月她別想出來了,真當自己是根蔥,高人一等的,我呸,才藝什麼哪能和我們相比,就是床上功夫了得,真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