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柳粟茵還在笑,似乎都直不起腰來了,“對了妹妹,你還不知道吧!姐姐現在已經找到一個世間最完美的男人了,他不僅有錢有權,重要的是他的相貌,天底下任何詞語都描寫不出他的神態,那些俗語隻會褻瀆他的完美無瑕,也隻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我的絕色無雙啊!妹妹,等你被我砍了手腳挖了眼睛拔了舌頭以後啊!姐姐會讓你看到的,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恨你嗎?不僅僅你搶了我的美貌,還有你的名字,怪隻怪連他的山穀都種滿了你愛的櫻花,連房間都滿是櫻花飾物,這原本是屬於我的,他一見鍾情的人是我,可就是因為那片該死的櫻花林,讓他把屬於我的紀念全部變成了你,你遲早就跟櫻花一樣,鮮豔幾天就枯萎死去,等著吧!我會讓你這朵小花枯萎,可就是死不了,哼哼哼……”
坐在房梁上的櫻月姬打了個寒顫,可算是明白了師傅說的話,這個姐姐就是心理有病,正常人的想法根本就無法和她溝通,而且姐姐的病還是到了無藥可醫的地步了,她已經入魔了,真不知道等她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之後會不會直接就“病死”呢?
婚期照常舉行,柳粟茵還是順利地把藥湯一口一口的喂給雲言全部喝下,然後看他對自己越來越癡迷,因為太過自信,所以也沒有發現雲言每次喝完藥之後身體都很虛弱。
幾日後,終於,迎來了他們成親的日子。
白雲山莊經過一番布置,到處的張燈結彩,一片喜慶的氣氛。
在房間內,早已穿上那身華貴喜服的柳粟茵靜靜地坐在銅鏡前,見到了銅鏡之中的那個美麗新娘子,笑了。她很美,比上次穿喜服的時候美上一千倍……身上的喜服眩目耀眼,搭配著那頭冠,簡直比天上的王母娘娘還高貴,鏡中人那輕顰的柳眉,含笑的弧度,還有那雙充滿媚惑的美眸,她覺得自己顯得格外美豔動人,光看這張臉,自己看一輩子都看不夠。
大廳內,換上大紅色喜袍的雲言越發顯得風姿卓越,進到大廳拜堂的時候看到已經蒙著紅蓋頭的柳粟茵穿著耀眼喜服被丫鬟一步一步挽著走進來,然後帶到了他的身邊,將手中的紅色絲綢大喜花送到了他手中。按照規矩,是該拜堂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經曆了種種磨難,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她馬上就要成為白雲山莊的女主人了,想到這裏,柳粟茵的心裏真是比吃了蜜糖還要甜,但卻感覺不到一絲絲的幸福。
“禮成,送入洞房。”
月上稍頭,星兒點點閃爍。
忙了一整天真的好累,頭上的金鳳美冠壓得她頭好沉,但是很奇怪的是從她一進門就感覺不對勁,而且身邊伺候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在了,而且布置的新房裏還有一股黴味,還有點臭,柳粟茵坐於床上,實在受不了房裏散發的臭味,開始叫人進來。
“來人,來人……”
可是大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任何動靜,柳粟茵終於受不了了,一把掀開了頭上蓋著的喜帕,卻發現竟被安置在一間破舊的房間,裏麵什麼也沒有,隻有一張她坐的舊床和一張殘舊的桌子還有一張凳子,自己坐的床上麵還鋪著一塊看似快要爛掉的床單,難怪這麼硬,隻是被頭上的頭冠和身上的喜服壓得渾身難受,這都沒發覺。
“這是什麼鬼地方!竟然把我弄到這裏,肯定是雲軒幹得好事,看回頭我不叫雲言打斷他的腿。”柳粟茵怒得站起身喝道。
就這兩樣東西,也沒有一樣東西與喜氣沾光,成親就連最基本的紅燭都沒有,點亮黑夜的,隻是一盞老舊的油燈。微弱的光芒將她的影子拉的好長,氣氛有點詭異。
受不了了,柳粟茵隻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轟”一聲,門,被人一把推開,瞬間湧進來五六個人,帶頭的,就是雲夕。
“這是白雲山莊的一間廢棄不用的下人房,我大哥還特地讓人放了些發黴的東西,增加點“味道”。也就這樣的房間,才最適合你那醜陋的心靈。”
“你說什麼?”柳粟茵瞪著雲夕,“你這個賤丫頭,敢這麼和我說話,看我怎麼叫你大哥收拾你。”接著,擺出一副高傲的態度,再次指著後麵進來的丫鬟說:“我現在是白雲山莊的大夫人,你們這些賤奴才快給本夫人換一間房,敢這麼委屈本夫人!我讓你們不得好死。”
雲夕一巴掌甩過去,柳粟茵完全沒明白怎麼回事,身子在原地轉了半圈才摔在地上,“叮當”,頭上的金鳳冠掉了下來。
“這裏是我家,我是這裏的小姐,敢叫我賤丫頭,我看你是找死。你們還不上去,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來,我大哥說了,能讓她穿一天過過癮已經仁慈義盡了,怕是時間久了,衣服都被她給染黑了,這樣的女人,才不配穿這件衣服,扒下來之後記得好好洗幹淨了。”
“你們敢。”柳粟茵趕緊把金鳳頭冠當寶貝一樣塞進懷中,就怕被人奪了去。
丫鬟們全部上前,個個不留情,這些日子她們早就受夠了柳粟茵的所作所為,現在終於到了揚眉吐氣的時候,當然不會放過她了,看她還囂張,不把人當人看。
“你們反了,信不信我殺你們全家。”柳粟茵根本鬥不過這麼多人,可自己又拚死護著身上的衣服和頭冠,死活不鬆手。“你們這些賤人,快給我鬆手。”
死到臨頭還不知道,雲夕從懷裏掏出一封信箋遞到柳粟茵眼前,“你自己看。”
頓時,柳粟茵仿佛被人用了定身法,一動不動,任由那些丫鬟扒下自己的衣服,摘下身上的首飾,瞪著信箋上兩個若大的字體,休書。
怎麼可能?自己才剛過門呢!而且雲言明明被自己下了藥,他已經瘋狂愛上自己了,怎麼可能會寫休書?肯定是他們趁著雲言酒醉,才伺機報複,她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