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二十幾萬大軍投降了

趙成英披頭散發,雙眼瞪大,一刀捅進敵軍的肚子,猛地往上一劃,元力將身體震成兩半。

轉身就是一刀,刺進盔甲戴歪的敵軍的腰,咧嘴一笑,橫著切,敵軍成兩截。

刀上現龍影,從刀上飛出,龍氣狂嘯,周圍的幾十個敵軍化為齏粉。

趙成英和刑天、五位修為達到天河境的武將跳到巨大的石頭上往下跑,與追兵的距離拉得越來越遠,鑽進樹林中。

“殿下,我們終於衝出突圍了。”渾身是血的刑天道。

“是啊,真沒想到能衝出突圍。阿桑呢?”

“阿桑死了,其他人、食人魔都死了。”

幾個人跑到溝邊準備飛,幾道身影來了。

最先到的是沈君,其次是趙平安、夏長天、孟良、公孫焱、蕭陽、花夢、花淩雪。

沈君笑道:“趙成英、刑天,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趙成英的臉色變了,“你們早就發現我們了?”

沈君的左手食指摸了一下大拇指,“你以為呢?我早就說過,你們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們不信非要試。”

“幾十萬大軍突圍的時候,我沒看見你們,看見斜對麵的山間有人突圍,飛了過去,認出你和刑天,要不是距離近,你們換了馬甲,我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

“放了我們,我將齊王城給你,你要什麼隻要我有的都給你。”

“你不給你弟弟報仇了?你弟弟叫趙構吧?死得可慘了,有仇不報枉為大丈夫。”

“趙構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你為民除害了,我感謝你都來不及怎會恨你。”

“你的度量真大,我很佩服,我也想放你,可惜,有人不答應。”

趙成英看著趙平安,“妹妹,二哥知錯了,饒了二哥這一回吧。”

趙平安麵無表情,沒說話。

“沈將軍,幫我勸勸我妹妹,畢竟我們是同父所生。”

夏長天、三位護法出手,半炷香的時辰後,解決五位修為達到天河境的武將。同時對付刑天。

刑天的兩手合上,盔甲震碎,一層綠色的流光籠罩刑天,無數棵綠樹在大地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爾後都飛到空中,急速地攻擊夏長天、三位護法。

公孫焱的右眼被一截樹枝戳爛,被其他樹枝纏繞,化為齏粉。

眼看樹枝要戳進孟良的命門,夏長天布置陣法,幾百棵樹枯萎消失。

刹那,刑天到孟良背後,一掌將孟良拍到地裏,一腳踏在孟良的肚子上,跳到一邊,五指一勾,元氣將孟良勾起,五指張開,孟良被元力切碎。

花夢、花淩雪攻刑天,爆炸聲良久不絕,山崩地裂。

天地恢複平靜後,刑天跌在地上,夏長天、蕭陽、花夢、花淩雪落在刑天旁邊,都受了傷,催出元力,凝成利刃切割刑天。刑天死了。

“趙成英!跪下受死!”趙平安冷冷地道。

趙成英笑了哭了又笑了,“你知道我這一生中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是什麼嗎?”

趙平安狹長的眸子微眯,“爭權。”

“不不不,我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你小時候掉進河裏,我救了你。”

“哈哈,我求你救了嗎?你要是不爭權,當年我怎會在武殿逼你們?我們的關係怎會走到這一步?”

“父皇偏心,我率軍打仗立了那麼多功,父皇卻將皇位傳給趙陽,我不甘心。”

“到現在還不知錯!大哥是長子,父皇自然要把皇位傳給長子。”

“真的不能放了我?”

趙平安笑了,“成英,你認為我會放了你?”

“我明白了。”趙成英撲向趙平安,兩人的實力相當,打了很久,沈君出手了,趙平安殺了趙成英。

兩位副將率二十二萬大軍突圍了幾次沒有成功,死了幾萬。

聽說殿下、軍師死了,投降了。

幾日後,黃昏,沈君倚著開滿白花的樹喝酒。

楊欣來了,“君哥哥,我要走了。”

“不跟著我去天帝城?天帝城可繁華了,你去過嗎?”

“沒有,族中有許多事需要我處理。”

沈君踢飛石子,“伯父的身體還好嗎?”

“好著呢,時常掛念著你,你有時間了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我忙完手頭的事就去,冰族沒再攻打你們吧?”

“現在冰族的實力不如我們,膽敢攻打,我會滅了冰族。”

楊欣和族人騎著火靈鳥離開了。

沈君把空酒瓶扔了,走到營帳旁,拍了拍沈磊的肩,“幾年不見,出息了。”

沈磊咧嘴一笑,“家族中最有出息的是你,支族族長要你去支族看看。”

“我會的,族人死了多少?”

沈磊的神色黯然,“三十九名。”

“他們都是為國犧牲的英雄,回頭我讓族長給支族撥款,安頓好他們的家人。”

沈君送沈磊和其他族人到暘穀才返回。

中軍帳,沈君靠著椅背雙手交叉,“真的沒想到院長會率學院弟子參戰。”

夏長天晃著爵,“我看走眼了,當年要不是葉辰及時阻止我殺你,或許趙成英已奪皇位,你是學院的驕傲,以後的成就絕對在逆水寒之上。”

“院長謬讚了,院長為什麼會站在趙陽這邊?”

夏長天喝了一口酒,咂咂嘴,用手背抹了一下,“這是個好問題,我問你,你為什麼站在趙陽這邊?”

沈君道:“因為趙陽勤政,在位時少有戰爭,人民安居樂業。”

“這就是我為什麼率學院弟子參戰的原因。”

“你怎麼有能調動赤炎軍的令牌?鐵城的兩千赤炎軍為什麼要隱瞞身份?”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想當年先皇在位時開疆拓土,年年征戰,父親是赤炎軍的一員,戰死沙場。”

“我繼承父誌,一次征戰時也差點被亂箭射死,掉到山穀被農夫救了,在床上躺了半年才能走,之後我回了老家,和葉辰辦了風暴學院。”

“打仗期間,有個老鄉對我多有照顧,多年後他第一次率軍執行任務,非要我去,因為他覺得我的修為高,有我在他才安心。”

“開始,我不願意,軍魂雖在,但已習慣平和的生活,拗不過他再三相勸跟著去了。”

“那時,我若知道這是我的劫難,哪怕他跪下求我,我也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