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這門絕世神功叫無名

大意是,這是絕世神功,你誤打誤撞闖到這裏,算有緣。

他們的形體用氣凝聚,隻能維持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他們將消散,再也不能用氣凝聚形體,這人世除了你,不會有任何人會這門絕世神功,這門絕世神功叫無名,你學到大圓滿境界後,在世俗界罕有人是你的對手。

字漸漸變淡,徹底消散。

幾個人變著招式,速度之快,無法捕捉,隻見一片白色的光晃動。王靜看得意猶未盡時,幾個人消失。周圍的一切重歸黑暗。

王靜覺得一股強大的神秘力量從頭頂進入體內,立即盤坐,心思跟著腦海裏的一縷白光,白光變成白衣人,白發拖地,立在荒原,風吹起他的白發、白衣。

花情覺得他很孤獨,很英俊,想看他的臉。他始終背對自己看不見,越是看不見,越是心癢癢地想看,忽地,他的身子像劍一樣飛射而出到了荒原中心,揮劍,劍罡震撼四方,能明顯感覺到大地和天空都在顫抖。

劍如遊龍,在天空盤旋,一陣炫目的光從天空撲下,‘轟轟隆隆劈裏啪啦地響,震得耳膜很疼。

大地裂開,陰風密布,無邊的恐怖威壓從四麵八方撲至,王靜覺得要是自己在那,恐怕現在已經被那些恐怖的威壓壓得動彈不得。

他飄在空中,劍氣霸道,如他的人,所過之處,萬物盡裂盡毀。

花情從沒看到過如此強橫霸道,破壞力恐怖的劍法,要是自己學到一成,也足以將現在的很多閃電族弟子擊殺。

他轉過身,飄在空中,眸子如閃電。

王靜感覺靈魂似乎被他看穿,被他灼燒,他的眼眸是白的,跟他手中的劍一樣白。

他笑了。

比想象的英俊。

忽而,他的臉沉如冰,劍直逼王靜,王靜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劍刺入自己的咽喉,從咽喉處穿過,落在地上,沒有血濺出,劍上也沒有血。

王靜摸著喉嚨,喉嚨沒破,大口呼吸,呼吸順暢,手上也沒有血,莫非剛才是夢?可是自己親眼看見那個男人的劍,從站在荒原上的自己的喉嚨處穿過。

腦海裏的畫麵消失,王靜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站起來,回到現實,竭力想著腦海裏的畫麵,怎麼也想不起來。

看著手中的劍,眼睛亮了,腦海浮現一些以前從來不會的劍招,手隨著腦海裏的劍招動,發現劍法的力道增強不少,這就是叫無名的絕世神功?

身隨劍動,整個人像一柄劍,勇往直前寧折不彎。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了,為什麼要救我們?”花情問。

女人看著花情道:“因為我也是花族人,我叫花阡陌。”

花情覺得好像在哪裏聽說過、見過這個名字,卻想不起來。很想知道花阡陌離開家族的原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現在怎麼會在閃電城?見花阡陌沒有開口的意思,隻得識趣的不問。

氣氛有點冷淡。

沈君盤坐著閉著眼療傷,身體周圍有微弱的光,白氣源源不斷從頭頂飄出來,在空中消散。

花情也盤坐,催動體內的花氣為自己療傷。

花阡陌看著遠處,又想起爹娘、妹在花城被戴著麵具的人殺的一幕,他們的淒慘聲、在火焰中倒下的身影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年自己八歲,被大人的屍體壓著。戴著麵具的人用刀劍刺倒在地上的人,怕有沒死的。

很幸運,自己逃過一劫。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年親眼目睹家人被殺的一幕時,為何沒哭沒喊?有一點是肯定的,要是哭喊了早死了。

花城是傷心地,想回不敢回。

有的傷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愈合,反而會越來越痛。

有的記憶,拚命想抹去,到頭來記得更深。有的人和事這一輩子都沒辦法遺忘,除非死亡。

彩色的魚自由自在的遊弋,沒有憂傷煩惱。轉眼間,長得很醜的河怪張開鋸齒形的牙齒將它咬住,幾口就將它吃掉。弱肉強食是動物界的法則,也是世俗界的法則。沒有對錯,隻有強弱,強者生、弱者死。

有的傷,自己治不好,花阡陌、花情也治不好,等離開這裏,找醫師看看,沈君想著睜開眼,看到花情也在為自己療傷,氣色好很多。

花阡陌看著遠處,心事重重的樣子,沈君站起來走到花阡陌身邊。

“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花阡陌依然看著遠處道。

沈君覺得奇怪,她連看都沒看自己,怎麼知道自己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以她的修為不用看能感應到。

外麵的彩魚越來越多。

“你看,這些彩魚雖多,卻都將成為河怪的美食。彩魚有錯嗎?沒錯,隻因弱。河怪會被實力更強的河怪幹掉。要是你的修為不高,遇到修為比你高的人,他們必會千方百計地幹掉你,你的修為高時,也會千方百計地幹掉他們。”花阡陌道。

花情還在療傷。

幾天後,沈君赤著上身泡在血池裏,讓血池裏的水疏通經脈,血池裏冒著很多血泡泡,沈君緊緊盯著周圍,怕出現意外。

花情則拿著劍練花劍,出手迅疾如風,隻見劍影不見劍身,每次都揮得汗流浹背。

花阡陌閉關了,苦心鑽研喋血驚鴻劍法,比起閉關前有進步。各自互不打擾,沒有時間觀念,餓了就從納戒拿出食物吃,快速地吃完,又投入進去。

沈君從血池起來,精神煥發,穿上灰色的長衫,白鞋。偌大的廣場上隻有自己一人,安靜得落針可聞。

花情、花阡陌還在修煉。

沈君穿過很多門,來到逍遙殿,說是逍遙殿,其實已經殘破的不成樣子,有好幾根小屋粗的柱子上雕刻著各種河怪,美女在唱歌跳舞,男人在跳舞、喝酒。

幾尺厚的牆上也雕刻著各種河怪,美女、男人。記錄著當年的輝煌。

大廳首座,鮮紅如火,上麵覆滿灰塵,扶手和一條腿斷了。想象曾經殿主坐在這裏決議事情的情景,充滿霸氣,令人熱血沸騰。

他的修為必定很高,處事必定很果斷,若朋友有難,他必然悍然出手。英雄總有歸途,那一天,想必他戰得流盡最後一滴血,眼中的太陽成夕陽,倒下也是不屈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