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頤姝道:“嗯,我會小心的!”
蕭璟君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才走了。
唐頤姝沒有去看他。
可當蕭璟君走了很久之後,她才猛然想起,他怎明知道她恐高的?
不是失憶了嗎?
莫非失憶是假的?
唐頤姝心裏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腦袋裏也亂紛紛的,如果他沒有失憶,為何要裝成失憶?
可誰也不會來解答她的問題了。
唐若白在蕭璟君走後,很快就來接唐頤姝了,看她臉色蒼白,擔心地問:“怎麼了?很吃力嗎?”
唐頤姝搖頭,然後道:“哥,蕭璟君會不會根本就沒失憶?”
“怎麼會?他之前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蕭璟君問。
“的確是那樣,可是他剛剛突然對我說,讓我別呆在這裏,還說我恐高,他如果失憶了,怎麼會記得這件事?”唐頤姝無措地問。
“別想這些了,隻要催眠術成功了就行,不管他有沒有失憶,都會按照你的吩咐做,不是嗎?”唐若白問。
唐頤姝點點頭,道:“是啊,最重要的是催眠術!”
太後接到蕭璟君的信,幾乎渾身都戰栗了起來。
這兩年多來,蕭璟君從未給她寄過隻言片語,如果不是她費盡心思打聽他的消息,恐怕連他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沒想到他熬過了生死大劫,又回來了。
而且他竟然給自己來了信,雖然不過短短幾個字,卻看得她幾乎淚流滿麵。
他回來了,他要見自己。
太後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手緊緊捏著信紙,微微顫抖。
多少年了,他都未曾說過想見自己的話,她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太後忍不住又把信紙展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是他的字跡,遒勁有力,傲骨錚錚。
太後將信紙貼在胸口,仿佛是將蕭璟君抱在了懷中,她隻覺得幸福感充斥著自己的身體,血液都噴張崩騰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她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他曆經生死的時候,定然想明白了,這輩子,唯一對他深情不悔的人,隻有她閔柔而已。
他已經不再是攝政王了,他成了自由身,可以不顧世俗的眼睛了吧?
太後激動地笑了起來,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雙頰散發出醉人的酡紅。
她將所有的煩惱都拋之腦後,包括最近持續升溫的關於她的流言蜚語。
那些再也不能傷害她了,因為她要去追尋她此生最愛的男人。
這個太後也當得太沒趣味了,當年若是蕭璟君娶了她,她才不在乎什麼後位,才不在乎要和皇甫良的後宮鬥個你死我活,也不會用什麼爾虞我詐的心機去害人。
她會守著那個心愛的男人,一輩子也不撒手,為他洗衣做飯,為他鋪床疊被,為他端茶遞水。
隻要他對自己笑一笑,她就願意付出一切。
太後滿心激動。
“小喜子,小喜子……”太後衝門外喊,“綠琴,綠琴……”
喜公公和綠琴在門外侍候著,正納悶太後到底怎麼了,為何在裏麵又哭又笑,還以為是被最近的流言蜚語給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