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難得,所以才那麼珍貴,讓人心動。
可她又清醒地知道,他們之間再無可能了,從匕首刺進胸膛,哦,不,應該是從她選擇去江南開始。
他們就注定會分道揚鑣,撕毀所有的誓約,再無後來。
可偶爾還是會想起他,忍不住朝窗外張望。
後來,她漸漸習慣了那種疼痛。
就像她時常走過的那條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坑,她一開始總是忘記有個坑,不停地掉進去。過了很久,坑還在那裏,可她已經學會繞過他。
她以為坑不在了,其實是她習慣了那個坑,不再輕易被它影響。
就如同她以為被他傷過的心已經不會疼了,其實是她習慣了疼痛,麻木了。
看到唐頤姝這樣發愣,眼神悲傷,唐若白知道,她定然又想起了蕭璟君。
每次她露出這樣悲傷的表情,定然都是為了那個男人。
唐若白無奈搖頭,又感到憤怒。
“姝姝,忘了蕭璟君吧,永遠不要再和他牽扯到一起,你們之間,三年前就該結束了!”唐若白道。
唐頤姝抬頭看著他,眼神裏有一抹驚訝,然後又露出自嘲的笑容。
“哥,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知道沒有用,你的心,還是會為他疼痛,你不是會什麼催眠術嗎?為何不把自己也催眠了,這樣就永遠不用記起他了!”唐若白道。
“醫者不自已,催眠師也催眠不了自己!”唐頤姝苦笑一聲,深感挫敗。
唐若白道:“那你教我好了,我學會了,催眠你!”
“哥哥你不適合當催眠師!”唐頤姝露出些許嫌棄的眼神。
唐若白不服氣地問:“為何我不適合?”
“因為哥哥你啊,心亂了!”唐頤姝道。
“心亂了,我的心怎麼會亂?你的心才亂!”唐若白固執地不肯承認,眼神卻有些飄忽。
唐頤姝一眼看穿,道:“我的心亂了,所以這幾年催眠術毫無長進,可哥哥你的心也是亂的,你為何連承認的勇氣也沒有呢?阿玖呢?她好嗎?”
唐若白明顯露出回避的之態,輕咳一聲,道:“現在在說你的問題,不要岔開話題!”
“我的問題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正如你所言,一切早該在三年前就結束,塵埃落定!”唐頤姝露出一抹微笑,像她真的已經想開了。
唐若白道:“你真這麼想才好,別嘴上說的堅決,回頭又心軟了!”
“別說我了,快說說你在普陀寺的事兒吧,你和阿玖的父母都見麵了吧?”唐頤姝關切地問。
唐若白點頭。
“你倒是說話啊,光點頭什麼意思?”唐頤姝焦急地問。
唐若白道:“就是見了,將她完好無損地交還給了寶親王夫婦,沒有別的了!”
“怎麼會沒有別的呢?阿玖的婚事呢?寶親王還逼著她嫁給那個武將嗎?”唐頤姝問。
唐若白道:“寶親王妃隻說再重新考慮一下郡主的婚事,至於別的,還來不及說,我就見到了秦嬤嬤!”
“這麼說你都沒有解決完阿玖的事情就到了京城?”唐頤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