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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頤姝也各個都招呼了一下,始終保持微笑,哪怕那些人投向她的目光,並不那麼讓她舒服。
“徐夫人還真是個寬厚之人,一點兒也不計前嫌呢!”延郡王妃掩嘴而笑,目露不屑。
徐夫人臉色一時間有些不好看起來,但還是道:“延郡王妃說笑了!”
“我們可是聽說當日徐小姐瘋魔了,都是因攝政王妃而起!”寧國公夫人也不太識趣。
徐夫人故意板起臉來,道:“你們幾個,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今兒王妃可是奉太後懿旨來待客的,你們也不要太輕慢了!”
“我們這不是為徐夫人打抱不平嗎,女兒受了這樣大的羞辱,怎麼還能對自己的仇人這麼好的?未免大度過了!”延郡王妃道。
“那是嬌嬌不懂事,冒犯王妃在先,就算打死了她,也是應該的,我可是是非分明之人,怎麼會責怪王妃?”徐夫人仿佛真的是完全不介意徐嬌嬌那件事了。
“可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啊!”寧國公夫人目光瞥了一眼幾個不遠處,正用仇視的目光看著唐頤姝的夫人。
唐頤姝自然也發現了,一直沉默著的她,也終於含笑開口:“到底是誰說當日徐小姐和幾個公子的事兒,是因我而起?”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麼,從你那出的事兒,不是你還有誰?”延郡王妃翻了個白眼,好像她親眼所見似的。
唐頤姝笑著問:“當日延郡王妃也在?”
“我怎麼會在,我是聽人說的!”延郡王妃立刻就否認了。
唐頤姝點點頭,道:“那幾位夫人,到底誰親眼看到了?”
眾人沉默,自然是沒有人親眼看到過。
“既然沒有人在場,又怎麼能隨便聽信謠言,當日徐小姐和眾家少爺突然發狂,甚至把我都打傷了,差點兒連我的命都沒了,怎麼反倒成了我的錯?”
比起顛倒黑白的能力,唐頤姝可是一點都不差。
幾位夫人包括徐夫人的臉色都跟著僵硬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發狂根本與你無關?”延郡王妃問。
唐頤姝露出無辜的樣子,點點頭,道:“我哪有那樣的本事,可以令人發狂互毆呢?”
“我們聽聞唐家人會一些旁門左道的秘術呢!”寧國公夫人斜睨了一眼唐頤姝。
唐頤姝卻微笑著問道:“寧國公夫人這話又是聽誰說的?我唐家一門所學的奇門遁甲之術,在您的口中倒變成了旁門左道,殊不知就是靠著這個旁門左道,家父才能為先皇南征北戰,所向披靡!”
“也正是靠著您口中的旁門左道,漠北人才沒有再度進犯天啟北疆!”
寧國公夫人的臉色變得尤為難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成國公夫人卻涼涼地說了一句:“王妃的意思,這天啟朝都靠著你父親和唐家才能得以安定咯?”
“我何曾如此說過,夫人莫要斷章取義了!”唐頤姝不客氣地回道。
“我們聽著就是這個意思呢,是吧?郡王妃?”成國公夫人笑著問。
幾個人自然是點頭應和。
徐夫人的眼裏露出一抹冷笑,而這種笑容並沒有逃過唐頤姝的眼睛。
可是徐夫人卻還是幫著唐頤姝道:“你們幾個也適可而止了,怎麼能對攝政王妃如此不敬呢?”
“攝政王妃,說的好聽……也不過是攝政王為了天啟的安寧,才不得不娶回去的女人罷了,誰不知道當日成親拜堂的是一隻公雞,哈哈……”
延郡王妃刻薄地笑著,笑得前仰後合。
“我還聽說啊,王妃還把公雞養在身邊了!”寧國公夫人補了一句,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秦嬤嬤惱怒極了,正欲上前理論,卻聽唐頤姝道:“首先真得多謝延郡王妃抬舉了,畢竟娶我就能換得天啟安寧,可見我對天啟的意義非同凡響……”
“不過這件事我還是得替我們王爺澄清一下,王爺並非是靠犧牲自己的親事才能換取天下太平的人,那未免顯得王爺太無能了吧?”
此話一出,延郡王妃的臉都白了,這話豈是隨便能說的,說攝政王無能,那不自找死路麼?
“說得好!”
太後從不遠處緩緩走來,眾人紛紛跪地行禮。
太後卻隻是把唐頤姝從地上扶起來,欣慰地道:“王妃不愧是攝政王的賢內助!”
唐頤姝溫婉一笑,道:“妾身隻是不希望有人對王爺口出不遜!”
“很好,當妻子的,就該如此!”太後讚賞道,然後目光冷冷地看向延郡王妃。
“郡王妃如此愛嚼舌根,對攝政王都敢不敬,恐怕是不想要那根舌頭了!”
太後此話一出,徐夫人趕緊道:“太後恕罪,郡王妃隻是一時口快,絕不是對王爺不敬的意思!”
“是,妾身知錯了,請太後恕罪,妾身對攝政王殿下充滿了敬意,絕不敢輕慢!”延郡王妃戰戰兢兢地解釋。
太後眼神依然冷冷的,道:“攝政王是天啟的肱骨之臣,是哀家和先皇的手足,哀家決不允許任何人對攝政王不敬!”
唐頤姝微微低頭,看著那幾個氣焰囂張的夫人,此時都已經抖如篩糠,無奈地搖搖頭。
太後哼了一聲之後,就拉著唐頤姝走了,道:“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隨哀家入座吧!”
徐夫人和其他幾人也鬆了一口氣,再不敢隨便亂說話了。
宴會正式開始了,這邊女賓皆由太後和唐頤姝招待,而攝政王和皇上則在另一邊招待百官。
其實這種宴會,也沒什麼花樣,無非是歌舞助興,飲酒作樂罷了。
唐頤姝陪著太後喝了幾杯酒,便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
為了防止自己喝太多,唐頤姝便讓她特意準備的節目上演了。
這也是這些日子,她著重準備的一場歌舞,舞姬們穿上戎裝,手拿木劍,跳了一出氣勢恢宏的軍舞。
那場麵極為壯觀,就連太後都跟著拍手叫好了。
“王妃,這就是你最近讓那些舞姬苦練的舞?”太後笑著問。
“是,不知太後覺得如何?”唐頤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