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立說道:“但總不可能誰專門製造這麼一艘假遼東號來跟我們惡作劇吧?”
雷東說道:“這船上沒有人,船上卻是幹幹淨淨。就算是有謀殺案,也總該有蛛絲馬跡。”
安小春說道:“之前的走廊上的確是有血跡的。但是後來就再沒任何線索了。”
一眾人議論紛紛,但卻沒人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
安小春又說道:“我們去艙底看看,這麼大一艘船,艙底必須要有四個大型發動機,還要有專門的人來填煤發電。”
“不是早該改成柴油發電了嗎?”陳揚想到什麼,問安小春。
安小春說道:“柴油發電,成本消耗過大,而且動力不足。煤炭發電,爐火熊熊,這才是是正道。”
陳揚聞言恍然大悟。當下,眾人又去艙底。
那艙底就像是一層巨大的地下室,裏麵的煤炭堆積,而且有專門的排風口來避免煤炭中毒。
各種各樣的措施都有。
來到地下艙底,眾人便發現巨大的炭爐裏早已經是冷冰冰的。
沒有任何燒火發電的跡象。
也就是說,之前這艘遼東號還真是在漂流。
但怎麼會有這麼大一艘遼東號在海上漂流,卻沒人知道呢?
船上的人都去哪兒了?
就算是死了,被殺了?
那怎麼沒有痕跡?
難道凶手還把地麵打掃幹淨了不成?
種種疑問縈繞在眾人的心中。
地下艙底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
安小春又提議去看看船上的信息設備,看能不能跟地麵上聯係到。
這個提議讓眾人眼睛一亮。
於是一眾人又去駕駛室裏看。
駕駛室裏的確有信息設備。
之前,眾人在駕駛室裏偏於找人。倒沒有去注意細節,這時候眾人才發現,駕駛室裏的信息設備居然都是十年多前的。
老式的無線電,通過這種無線電發到地麵上的頻率之中。
十年前並不是一個很久遠的日子,但那時候,海麵上的有線電話肯定是不能用的。線要連通到哪裏?
在那上麵還有一台手機。
手機的品牌是……波導!
波導手機!
在現在智能手機縱橫的時候,波導手機雖然沒有倒閉,但早已經沒什麼聲響了。
這樣一款波導手機,讓氣氛顯得更加詭異了。
陳揚拿起波導手機,他試著打開,卻發現根本就已經沒電了,打不開了。
“一定是有鬼,有鬼!”這個時候,崔立再也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他的眼中滿是惶恐。
隨後,他轉身就跑了出去。
陳揚臉色凝重。
安小春與雷東也是惴惴不安,兩人同樣是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怪事。
“陳揚先生,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安小春問。他頓了頓,說道:“為什麼一切都像是有人在跟我們惡作劇?可這樣惡作劇的目的又是什麼?”
陳揚向安小春說道:“之前的遊艇是你的嗎?”
安小春點點頭,他說道:“是我和崔立一起買的,專門供富人出海遊玩。”
陳揚說道:“魚北瑤女士找你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安小春說道:“她說要出海散心。”他頓了頓,說道:“當時我們看的出她很不開心,不過她出手很闊綽。所以我們沒有多問。”
安小春說完之後,又問陳揚,說道:“她到底是什麼人?陳揚先生,是不是我們現在經曆的一切都與她有關聯?”
雷東也看向陳揚,說道:“陳揚先生,您就告訴我們吧。”
陳揚不由微微苦笑,說道:“我老實與你們說吧,我也一直都覺得魚北瑤不過是個普通的富家千金呢,還是被慣壞的那一種。這一次,我為他的父親辦事,他父親許諾將家裏一件寶物交給我。沒想到,魚北瑤將那寶物偷走了,於是我就一路追了過來。”
安小春奇道:“魚北瑤為什麼要將寶物偷走?她不同意?”
陳揚說道:“我應該先說是什麼事情,魚北瑤的父親是淮北市的首富。有一幫叫做焦軍的專業團夥盯上了魚萬城。那其中為首的老大叫做焦軍,他長的年輕帥氣,而且身手很是厲害。他接近魚北瑤,讓魚北瑤愛上了他。”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但是魚萬城先生察覺到了焦軍的陰謀,可魚萬城先生也沒辦法讓魚北瑤聽話。於是,他就請了我,並承諾將他的一顆五彩晶石給我。因為我對錢財沒什麼興趣。”
“我隨後就到了淮北市,最後逼得焦軍露出了真麵目。魚北瑤發覺被欺騙,當時她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陳揚說到這,道:“隨後,魚北瑤偷了五彩晶石,就到了你們這裏來了。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
安小春與雷東聽後不由麵麵相覷,他們還是無法解釋一切跟眼前有什麼關聯。
陳揚沉聲說道:“如果說有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那焦軍要被抓走的時候,他服毒自殺了。自殺之前,他說他是地獄的使者。他說我的死期不遠了。”
陳揚本來是不想說這一段的,但他又覺得把大家拖累到了這步田地,不說有些太自私了。
所以衡量再三之後,陳揚還是說了出來。
他一說完,安小春與雷東頓時色變。
兩人臉色古怪起來。安小春苦澀的道:“原來一切都是因為陳揚先生你,你得罪了神靈,所以要遭受懲罰。”
陳揚知道眼前一切與自己脫不了幹係,他隻能說道:“抱歉!”
雷東則說道:“其實到了現在,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追究誰的責任都沒什麼用處。我們還是想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吧。”
安小春也知道,就算是想怪陳揚,那也隻能憋著。
因為陳揚武力滔天,安小春和雷東也隻能是逆來順受啊!
安小春點點頭,說道:“我們去找救生船。”
便也在這時,一聲慘叫忽然傳來。
卻是崔立的慘叫聲。
眾人臉色立刻變了,陳揚馬上就如離弦之箭竄了出去。
崔立慘叫,代表著船上還有其他人。
如果能抓到一個,便能逼問出事情的真相來。
一時之間,陳揚心念電轉,腳下絲毫不停留。
眨眼之間,陳揚就來到了那遠處走廊上。
走廊上,崔立已經倒在了地上。
陳揚來到崔立麵前,崔立的胸口上有拳印,他的肝髒破碎,已經是活不長久了。
可陳揚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陳揚馬上蹲下來,向崔立問道:“是誰,誰殺你的?長什麼樣子?”
崔立看見陳揚之後,他眼中的瞳孔放大,顯出無限的恐懼來。
陳揚不由有些莫名其妙。
不多時,安小春與雷東也過來了。
安小春本來是扶著雷東的,他見崔立這個樣子,立刻放開雷東,快速來到了崔立麵前。
“老崔!”安小春悲痛欲絕,他和崔立是十幾年的好哥們。如今崔立居然命在旦夕,他又怎麼會不傷心?
崔立看向安小春,他的眼中恢複了一絲的神采,這已經是回光返照。
安小春悲怒問道:“是誰向你的手?我要殺了那個狗畜生。”
崔立伸出手,努力的抓住安小春的手,輕聲道:“你到我耳邊來。”
安小春馬上就附耳過去。
陳揚知道崔立是不想讓外人聽見,他都要死了,為什麼害怕我聽見?
陳揚馬上凝神,用他超強的耳力偷聽。
眼下這種詭異情景,他也顧不得其他了。
但馬上,陳揚聽到崔立所說的話,他覺得自己的血液要凝固了。
“殺我的人是……陳揚!”崔立說完這句話,便頭一歪,就此死去。
“不是我!”陳揚如被針刺了一下,猛地跳了起來。
安小春轉頭看向陳揚,他血紅著雙眼憤怒的吼道:“難道我兄弟都要死了,還冤枉你不成?”
安小春吼完之後,猛然站起,上前一把拽向陳揚的衣領。
陳揚也不是什麼斯文人,伸手將安小春的手腕擒拿住,再一扭,安小春便疼的齜牙咧嘴,動彈不得。
他也惱火了,道:“你特麼豬腦子啊!老子和你們一直在一起,是聽到了崔立的慘叫,老子才追出來的。你特麼眼瞎了?”
他頓了頓,又道:“還有,老子要殺你和你兄弟,一根手指就行了。殺便殺了,需要抵賴嗎?”
陳揚說完就將安小春丟了出去。
安小春蹣跚著摔在了地上。
雷東也走了上來,說道:“安小春兄弟,這事肯定有誤會。陳揚兄弟怎麼可能殺崔立兄弟呢?”
安小春也狐疑起來,他說道:“可我了解我兄弟,他不是個說謊的人。而且,他都要活不下去了。為什麼還要誣陷陳揚?”
雷東說道:“咱們這一路,處處都是詭異的事情,處處都是解釋不清楚的事情。咱們還是要團結一致,不然的話,可能到時候誰都活不了。”
安小春搖搖頭,他說道:“我不想再跟這個人一起了。”他說完抱起了崔立的屍體,說道:“咱們各走各路!”
雷東無奈。
陳揚轉身對雷東道:“我們跟上他們。崔立的死也證明了船上有敵人,這個敵人很可能會繼續下手。”他頓了頓,說道:“有敵人倒是不可怕。”
他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就是,隻要不是真的跟地獄,死神這些什麼鬼對抗,那還是會壓力小一些。
雷東讚成陳揚的話。他說道:“好!”
當下,陳揚便扶了雷東,快速跟在安小春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