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東方清陽等人可不管身邊的幾名修士心裏是怎麼想的。
此時,隨著剪花動作的逐漸熟練,東方清陽已經幾乎是每秒鍾就能順利剪下一朵死亡之花了。
這采摘效率,可比吳家的專業傀儡還要快上許多。
而淩寒等人也是逐漸加快了速度,如此一來,幾人所過之處,附近的死亡之花,全都是很快隻剩下一根根漆黑的光禿莖稈了。
半刻鍾的時間,很快就是一晃而過。
而哨聲剛一響起,東方清陽幾人身邊就是立刻出現了一個吳家的人。
這人此時一臉難看的看著東方清陽幾人道:“時間已到,你們快立刻出去吧!”
這一次,他們真的是虧大發了!
本以為眾人裏麵最多的隻能采摘個十幾朵,可誰曾想這幾個家夥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居然想出這種聞所未聞的法子采摘死亡之花,一分鍾就采了五六十朵!
而半刻鍾下來,僅僅是那白發男子,就已經至少采摘了六七百朵了。
再加上其他三人采摘的數量,這一次,他們至少摘走了兩千多朵死亡之花!
這一次的死亡之花盛開數量雖然足有兩三萬朵之多,可是這些人已然得到了十分之一的數量,叫他們怎能不心疼?
……
聽到對方的話,東方清陽眼神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後,就是緩緩收起手裏的玉剪,然後朝淩寒等人點了點頭。
下一刻,四人便是在其他修士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下,朝花圃外飛去。
到了籬笆牆外之後,幾人便是齊齊摘下眼鏡上的黑色緞帶,然後朝在附近等待的墨傾城走去。
墨傾城見幾人出來了,立刻一臉驚喜的迎上前去,“清陽!怎麼樣了?管用嗎?”
采摘死亡之花的辦法,還是墨家一名對它頗有研究的先祖發明的,她曾試驗過,還是挺有用的。
而聽到墨傾城的話,東方清陽和淩寒等人,頓時控製不住的勾起了唇角,紛紛笑了起來,“傾城的辦法很好用,此番,我們統共摘取了兩千以上的死亡之花吧!”
這話一出,墨傾城頓時麵露驚訝之色,“這麼多?”
那得夠她煉製許多死靈丹了。
看著墨傾城驚訝的眼神,葉琳琅忍不住說道:“你是沒看到那些人剛才的表情!特別是那個花圃的負責人,恨不得當場殺了我們一樣!”
這話一出,東方清陽幾人都是不由得再次笑了起來。
……
而就在這時,後麵出來的修士,都是不由得朝幾人看了過來。
其中一名一直看著幾人采摘死亡之花,結果自己最後隻摘到了兩朵的修士,神色糾結許久後,終是忍不住上前說道:“諸位道友好,在下周楊,冒昧問一句,你們剛才到底是怎麼采摘那麼快的?”
要知道,死亡之花的莖稈,那是硬如鋼鐵,極難斬斷,因此,絕大部分采摘它的修士,都不得不選擇放棄從莖稈處切斷此花,而是直接摘走花朵。
但如此一來,死亡之花的保質期,也就大大的縮短了,若是不能在半個月之內將其用掉的話,那死亡之花就算是白采摘了。
可這幾個人倒好,居然輕而易舉的就剪短了死亡之花的莖稈。
看著周楊一臉好奇的抓心撓肺的表情,墨傾城忍俊不禁道:“抱歉,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告訴外人,而且我若是說了,你們以後,怕也就沒機會進入花圃之中采摘死亡之花了。”
要是每個修士一次都能采走個幾百朵死亡之花,那吳家怎麼可能還繼續下去讓其他人進入花圃之中。
……
聽到墨傾城的話,周楊不由得一愣。
但很快,他就是明白過來墨傾城的意思,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墨傾城幾人聽了隻是淡淡的擺了擺手,然後道:“若無他事,我們便先告辭了。”
聽到這話,周楊立刻點了點頭,“好的,叨擾幾位了!”
“無事。”東方清陽應了一句,然後牽起墨傾城的手朝前走去。
不過,幾人才前進了沒多久,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修士,便是一臉溫和的出現在幾人麵前。
“幾位道友請留步,在下吳勇,是長歌商會的一名管事,幾位采摘死亡之花的手法十分新奇,吳某想高價向幾位購買這死亡之花的采摘之法,不知幾位意下如何?”吳管事淡笑著看著幾人。
墨傾城和東方清陽等人對吳勇其實並不算陌生,同在一個商隊裏行走過,他們自然知道,這就是上次帶他們到樓嶽古城那支商隊裏的隱藏高手。
但與此同時,這人,也極有可能就是那天派人過來暗殺他們的殺手的幕後之人!
思及此,東方清陽當下便是冷淡的說道:“此法乃是祖上所傳,並無意出售,還請吳管事讓行。”
……
聽出東方清陽話裏的不悅之意,吳管事眼露一抹不悅之色,但很快便是輕輕一歎道:“那就真是太遺憾了,吳某可是帶著滿滿的誠意而來的,隻一個采摘之法,便價值百萬靈石,幾位又何苦和錢過不去呢?”
這話一出,東方清陽頓時冷笑一聲道:“一百萬靈石?你當本尊是叫花子好打發?”
淩寒亦是在這時迅速反應過來,緊接著東方清陽的話看向吳勇神色不屑道:“百萬靈石連我家公子魔寵一天的花銷都不夠,你居然也好意思開口?”
聽到這話,吳管事的臉色頓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
而東方清陽則是在這時語氣淡淡道:“走吧。”
話落,他便是牽著墨傾城繼續朝前走去,一個眼角都沒有再給吳管事一下。
吳管事本來嘲諷幾人是在胡吹的,但是東方清陽皇帝出身,別的不說,這氣勢那是杠杠的,還有墨傾城,她前世本就是大家族家主,氣度更不必說,因此,吳勇看了幾人一眼後,硬是將到嘴的諷刺給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作為一個伺候主子多年的管事,他自然清楚,真正的貴人,那通身的氣派是很難偽裝出來的,而這幾人剛才的眼神和表情,都不似作偽。
但即便知道如此,吳勇的麵色還是很難看,這還是他成為吳家管事一來,第一次被人如此看輕!